靈覺宮的議事大殿上,四宮的宮主以及各個管事都齊聚於此,今日有大事要做決斷。
鬼金羊撇了一眼站在班列最後面的斗木獬,側過頭來問牛金牛道:“宮主,這老傢伙今天怎麼也來了?無官無職的,是誰召他來的?”
暖如風回頭看了一眼日徐洛,這老傢伙微微佝僂著身子,眼觀鼻,鼻觀心,在那裡似乎入了定。
“今天早上,靈覺宮來人傳召他的,聽說是奎木狼上了一本奏,說他這次在得勝虛空救人有功,所以讓元君論功行賞。”
鬼金羊點了點頭,說道:“此話倒是不假,當時我們秦宮主重傷,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元君若是痛失愛徒的話,咱們所有在場的人恐怕都逃不脫干係啊!”
牛金牛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當時爆炸剛起來的時候,我正組織人搶救,沒多久奎木狼那邊就讓我們欽天監擬畫一條撤退的線路。救人的事情倒是忽略了。”
站在他們倆前面的奎木狼忽然回過頭來,低聲問牛金牛道:“如風啊!如果今天徐洛他官復原職,讓你去管欽天監加上天罡司的話,如何?”
鬼金羊一聽這話,眼珠子一轉便遠離了這兩個談話的人,躲一邊去了。
牛金牛倒是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平淡地說道:“我暖如風向來服從元君安排,哪怕是讓我去當一個伙頭兵,我也保證沒有一句怨言。”
忽然間,一陣鐘鼓聲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元君臨朝。”
“誰在那裡喧譁?”牛金牛瞪著大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奎木狼笑著安慰他道:“如風啊,莫慌。這是今日剛成立的司禮監,主要負責元君的日常禮儀以及祭祀大典。”
牛金牛一聽,不禁大怒起來:“這司禮祭天的事情,以往不是由玄武宮的欽天監來負責的嗎?怎麼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司禮監?這事情壓根兒沒有找我商量過啊?”
奎木狼瞥了他一眼,說道:“這司禮監是直屬於元君的,要找你商量做什麼?等一下諭令一頒下來,你不就知道了嗎?”
牛金牛滿臉疑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奎木狼問道:“黑石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奎木狼見到卓華已經坐在了大殿之上,於是閉了嘴,用眼神暗示牛金牛不要再說話了。
“眾卿家可有本奏?”卓華高坐大殿,朗聲問道。
“臣有本奏!”牛金牛向前邁了一步,舉著笏板出班道:“啟奏元君,剛才大殿之上有人喧譁,請問該問罪否?”
卓華嘴角微微上揚,看了一眼剛才通報的那個年輕官員,問道:“你說的是他嗎?”
“正是!雲宮條例中有明文規定,元君臨朝議事,鐘鼓樂中閒雜人等不得喧譁。”
“暖卿家此言不差,天條沒有錯。”
“那臣立刻將此人法辦。”
“且慢!”卓華伸手打斷道:“我的意思是,此人不算閒雜人等,不受此天條約束。卿家稍安勿躁,稍後吾便會宣佈幾件事情。暫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