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已經開始了大半夜,此刻已經接近黎明時分,天地間沒有一絲的光亮。
林柏帶領後軍雲雨兩衛,摸黑從鎮子北方悄悄靠近。在看到前面戰事正酣,可是暗戾軍隊的陣型卻沒有任何的鬆動,林柏心急如焚,命令軍隊立刻發起攻擊,對敵軍形成包圍。
暗戾先鋒軍聽到北方也出現了喊殺聲,立刻組織隊伍進行防禦。雙方人馬在朱淵鎮北部也開始了激烈的廝殺。
山殤見到如此情形,擔憂地跟那個女子說道:“先鋒,咱們如今已經被包圍。看剛才上來的這波人都是高手。咱們奉大帝之命前來此地,責任重大,還請先鋒官早日拿主意,好讓大家脫困於死地。”
那女子斜靠在那堆瓦礫廢墟上閉目養神,似乎沒有聽到山殤的講話。
等了一會兒,叫見那女子沒有反應,山殤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只聽見那女子閉著眼睛悠然的說到:“他們的日經珏快用完了,一炷香之後發起進攻。”
“發起進攻?可現在是對方在進攻啊?”山殤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所以反問道。
“是你要我拿主意的!我現在的主意就是進攻。”那女子執拗道。
山殤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把這個命令傳達了出去。
林柏一改開戰之初的興奮姿態,到現在卻變得越來越冷靜。他剛剛一掌打飛了兩個想來偷襲他的暗戾族士卒。隨後又是兩個強勁的氣刀劈掉了朝他衝過來的暗唳先鋒軍。
在林柏他們加入戰鬥後,原本漸漸顯出頹勢的雲宮軍隊,現在似乎又和暗戾達到均衡。這邊打不進去,裡面的衝不出來。
這個時候,原本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後軍雪衛天兵已經耗盡了最後一塊日經珏,真氣不濟無法繼續維持姿態,紛紛跌落下來。
在地面進行正面攻擊的風衛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的補給也即將耗盡,打出去的氣劍與氣刀的威力也越來越小,現在連暗戾族手裡的門板和磨盤都無法擊碎了。
這場戰鬥再如此糾纏下去對攻守雙方來說都是煎熬。
就在大家都筋疲力盡,僅僅靠著一股子戰鬥意志在苦苦支撐的時候。那一直半躺在瓦礫堆上的女子忽然站了起來,拍去甲冑上的塵土,伸了一個懶腰。伸手隨邊拉住一個正在奔跑的傳令兵說道:“你去告訴那四個傻子,準備進攻了。”
那個傳令兵一臉茫然地問道:“可是,先鋒官,我們現在被包圍了,怎麼進攻。”
那女子隨意地說道:“讓你去傳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傳話!”說完便隨手一推,將那個傳令兵推到了山煞的背上,把山煞撞得向前一個趔趄。
正在專心致志指揮作戰的山煞忽然間被人如此撞了一下,原本就憋屈的內心忽然就冒出火了,回過身來就要給撞他的人一個重拳。
那個傳令兵雙手一抱頭蹲在了地上,口中忙不迭地喊著:“前鋒官有令,都隨她進攻。”
拳出到一半的山煞聽到此話立馬撤去勁道,連忙對著那傳令兵吼道:“那瘋婆娘又發什麼癲呢?沒看到咱們現在被包圍了嗎?”
傳令兵蹲在地上委屈地回答道:“我剛才也是這麼說的,結果...結果就被扔到將軍您的背上了。”
正當兩個人還在談論之際,戰場的東南角忽然間一聲巨響,正在圍攻暗戾族軍隊的雲宮大軍被一陣強勁的氣浪掀飛了數人。一直在苦苦支撐計程車卒們瞬間倍感壓力大減。回頭一看,看到是他們的先鋒官,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在幫他們清除那些飛在半空中壓制他們,十分討厭的雲宮天兵,頓時士氣大振。外圍的那些士卒都吼叫著將自己手中各式各樣的器物掄圓了朝外面砸去,這樣一來又有好幾個天兵被砸落在地,被後面追上來的暗戾士卒給三兩下就結果掉了。
那女子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樣,所到之處無人能擋,後面的一群暗戾士卒跟隨她想靠這搏命的一擊在包圍圈上撕開一道口子。
秦盈正在浴血奮戰,忽聞包圍圈東南角即將被突破,情急之下朝著天空中吼了一聲:“藍升,你再不出招就等著幫我們收屍吧!”說完這句話,便化作一道劍氣直撲東南角而去。
秦盈剛一落地,就覺得前方一陣勁風襲來,忽見到一人從人牆之外被拋了過來。秦盈處於本能的伸手一接,扶穩了一看,竟然是朱雀宮的翼火蛇。只見他雙目緊閉,嘴角上鮮血直流。這神階五品的修為,如何被人打成這樣?
就當井木犴一愣神的功夫,面前雲頂天宮的人牆被衝開了,十來個天兵被凌厲的氣刀砍得四分五裂。那氣刀的餘威正朝這井木犴飛了過來。
井木犴左手一伸,用手掌輕巧得將翼火蛇推到了後面的軍陣之中,右手同時連發三掌氣勁。在對方氣刀餘波堪堪抵達自己面門之時,才將其化解,一陣強烈的勁風將她的臉龐劃破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