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是,糟透了!
牛莽再次發動了法力,沙石懸浮在他身邊,一個一個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都在嗡嗡作響地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只要牛莽一道命令下來,對面一男一女,甚至都有可能死無全屍。
牛莽還未出手,他也在掙扎。
縱使自己與那姓黃的有仇,可尤姬對他來講,卻是無辜的。
谷懷看到了牛莽臉上痛苦的表情,大聲道:
“大俠,有話好好說,這城府樓裡還是有些制約的!”
然後他再衝著姓黃的喊到:
“黃老賊,你若現在收手,定有迴旋的餘地。若執迷,必死無疑!”
“哼!你個小娃子懂個屁。”黃掌櫃惡狠狠地對谷懷說到,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牛莽,“我收不收手都是一死,這會兒還能拿個小妞墊背!”
谷懷暗道,這大蠢貨,如此言語,定會引得那牛莽更為惱怒。
果然,牛莽聽黃勳那般一說,臉上再無掙扎的表情,只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哼了一聲道:
“惡人,看來真是留不得,也不能怪我傷及無辜了!”
“嗚——嗚——”牛莽的石頭正欲飛來,不遠處傳來一聲聲笛鳴聲。
犬歸笛!
谷懷大驚,立馬順著笛聲看去。
巷子外邊,微弱的街燈下,兩個身影,身材差不離,旁邊還跟著一隻動物,緩緩走了過來。
“牛莽大法師,有話好好說嘛——”聲音低沉,但渾厚有力,對常人來講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聲音谷懷有些印象。
他腦海裡的這個聲音,還伴隨著刀光劍影。刀光劍影背後是兩位武功高強之人,一個是風欲遲,另一個……
赤沙護衛。
跟在赤沙護衛旁邊的那隻動物,沙魔犬。
不知怎麼的,谷懷覺得有些詼諧那城府樓裡,好像那城府樓裡就這麼一隻捕獵的異獸,好似人界很多家庭之中只養一條寵物。
沙魔犬旁邊那人,從遠處走來時,谷懷便覺得那輪廓十分之面熟。
穿過風沙對視線的遮蔽,一個有些瘦削且蒼老身形,黑仔!?
等一下,黑仔、赤沙與沙魔犬,這個組成……之間發生了什麼是谷懷所錯過的?
牛莽一見兩人一犬,無事不登三寶殿,緩緩收手,眯著眼看著對方,沉聲道:
“赤沙護衛至此,定是有什麼好事?”
“哼!”赤沙哼了一聲,先是徑直拿出了他的流沙新月,道,“衙門找你好久了,不知道?”
“區區一柄流沙新月,也在這裡唬人?”牛莽哼哧了一聲,並不把那高階的土行護衛放在眼裡,“我操控五行的時候,你怕是還在玩沙子呢!”
“是嗎?這可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法術快!”赤沙也不示弱。
這一頭,谷懷皺著眉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朱貴。
朱貴就是黑仔,也就是他的同僚,他同屋的舍友。
他怎麼會跟著那赤沙護衛一起?
朱貴看了一眼谷懷,把手縮回到了長長的袍袖子內,眼神閃爍,表情怪異。
可是,谷懷早瞅見,黑仔手上有一支腥紅色的玉器,一隻笛子。
犬歸笛!
這下谷懷恍然。他記起來了,自己早上出來的時候,確實有想著要拿笛子出門。但大致看了下櫃子,好似未找見,就以為是自己之前沒放置好錯了位置,加上自己趕著出門,遂沒有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