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頭,你這樣瞅著我家的夥計,可別把他嚇壞了。”尤球發話了,“我這可是花了兩千兩買回來,真金白銀。”
好一個兩千兩,自己不才值五十兩?當時,還只是個“添頭”呢。
“這小夥計姓甚名誰?”劉捕頭興許是聽到兩千兩,突然沒有那般咄咄逼人,緩緩問到。
“你,自報姓名給捕頭吧。”尤球對谷懷道。
“捕……劉捕頭,在下,不,小的叫谷懷。”谷懷剛才是有些膽怯,這會兒說話還有些結巴。
“嗯?你姓谷?”劉捕頭露出些許吃驚的神色。
“捕頭,我們店這小兄弟,你可別嚇著他了,之後還要做事的。”說這話的不是尤球,是一旁的黑仔,不僅不緊張,還為同僚做掩護。
谷懷心底裡有些佩服它,臨危不亂,不卑不亢。
“哦?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劉捕頭身體未動,只是側著頭看向一旁的黑仔。
“小的朱貴,只是比谷兄弟早來一些,領著他一起辦事的。”黑仔不急不慢。
說是早來一些,尤球之前沒有交待過,是黑仔自己添的戲,為的是與當下的場景對應起來。若說是剛剛到的,這前後才兩天,劉捕頭定然一下就能識破。
“朱貴?”劉捕頭本就有些懷疑,這會兒眼睛更是眯了起來,更多了幾分不信任,“什麼來歷?”
“大人叫我朱二狗就行,現年五十有四,經沙主管介紹來這裡做理貨工作,無父無母,妻子身故,也無兒無女,捕頭多擔待!”朱貴抱拳。
“朱貴,朱二狗,可以,可以,”劉捕頭點點頭,顯得更是狐疑,回頭對尤球道:“尤老闆,城府樓掌管著全城,乃至全沙鯤界的名冊,大人物,小渣子,一個也是跑不掉,我想這點你是很清楚的。”
“呵呵,清楚得很呢劉捕頭,”尤球附和著,又道,“任君查詢,若是能查到,尤某任憑處置。”
谷懷心中一緊,替尤掌櫃捏把汗。
這劉捕頭所說不像有假,備齊民間戶籍對於衙門來講,並非難事。可是,這尤球也未免顯得太自信了一些。
“來人,去裡面搜搜!”劉捕頭揮了揮手,彎刀護衛帶著從外進來的數名衙役衝進了庫房深處,而劉捕頭則在外等候……
庫房裡想起了一陣陣匆匆的腳步聲,庫房外處則是一片寂靜。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覺得有必要說話,期間偶有聽到後院裡沙晨雛的幾聲鳴叫。
這幫人,連後院都不放過,谷懷心中也是罵咧了幾句。
再看尤球,見他表情並不好看,似是有什麼擔心。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彎刀護衛帶著人馬返回庫房前側。
“再裡頭一些,搜了沒有?”劉捕頭問到,一邊用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尤球。
“已搜過,都沒有什麼發現,”彎刀拱手道,“倒是回來的時候,發現堂屋旁邊有一幢二層小樓,周身都被法力場包裹了起來。”
“法力場!?”劉捕頭驚訝,看著尤球道,“你用法力場有何目的?”
“法力場是何物?”谷懷低聲問黑仔。
“嗯,”黑仔說到,“比法術結界更高階的區域法術,能夠限制受術之人的行進方向,比如只進不出,或只出不進等等。”
“那豈不是想讓他人去哪裡,他就得去哪裡?”谷懷問。
“除非他哪裡也不去,就不會受影響。”黑仔點點頭,想了想道,“這尤氏鋪子,連青銅印都沒有,何以能建成法力場?”
“這有何不可?莫非條件苛刻?”谷懷問到。
“法力場可以根據施法者的要求定製,能耐不同。比如,可以允許或限制有具體特徵的人進入等。
做場的價格隨要求不同而高低不一。但總的來說,要比一般的法術結界貴太多……”
“不應如此啊……”黑仔撓了撓頭,好似還有些沒有想通的地方,喃喃自語地道,“這裡面還不只錢的事情。”
“劉捕頭,家務事您也要管一下嗎?”尤球問劉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