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懷一愣,以為是說自己問自己,一臉疑惑。
“有勇有謀。”御風答到。
“何以見得?”尤球問。
谷懷更是一頭霧水,自己剛從奴隸市場出來,不過坐在車裡聊了幾句,哪裡體現出來了勇與謀?
“暴亂之中衝出困境,是為勇。”御風道,“之後藏匿在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是為謀。”說完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車廂地板。
谷懷也下意識地跟著美男子的眼神看了過去,難道……
尤球點點頭,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再說到:
“不如再試他一試。”
御風聽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突地一下,寶劍出鞘,直朝著谷懷腳邊刺來,嚇得他“嗖”地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雙腳踏在椅子上,踉踉蹌蹌的,還似有些發抖。
“噌”的一聲,寒光短劍擦著谷懷的腳掌,刺穿了車廂地板。
隨後,三人都靜止不動,像是等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只剩下寶劍穿過空氣的嗡嗡聲。
谷懷嚇得不輕,又不敢吱聲,只得閉著嘴巴用鼻子喘著粗氣。這時間,他眼睛盯著那柄鋒利異常的劍,背上滲出了冷汗。如果自己動作慢了半拍,一隻腳掌定是沒了。
“死了?”尤球有些戲謔地問到。
御風搖頭,收劍。
“其毅力可達也。”尤球滿意地點點頭。
谷懷看了看尤球,看了看御風,再看了看地板,心想那頭若是真有個人,確實不只有勇與智,單憑他這忍耐的程度,也是非一般人所比。
不過他著實不明白,如此戲虐,萬一一劍刺死了,可如何是好?
車停,尤掌櫃的店門口。
“伏了一路,可以出來了!”
尤球下車後道。
話音剛落,沒什麼動靜,片刻後,那駝車搖晃了一下,後從車底爬出一人。
谷懷雖心裡有些準備,但還是被車下出來之人嚇了一跳,因為那人長得實在太黑,黑到在遠處看去全身上下只剩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