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妃第二天早上起來便回門了,半個月之後才被孃家趕了回來。
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後邊的整個園子用大理石給封了起來了。後來也讓人調查過是不是肅王府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還是榮輝找來以前在府裡伺候過的婆子說的,原來以前肅王甚是奢靡,在府中養了一些伶人,這些伶人都是從一些青樓挑選過來的,用來做什麼的,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更何況一向精明的肅王妃,肅王妃又是善妒的主,有了幾房妻妾就罷了,這會子又是養了一群伶人,整天在那個亭子裡面唱唱跳跳的甚是扎眼。
於是肅王妃終於有一天忍不住,直接拿著刀砍了幾個,還在院子裡面散了頭髮,大喊說是自己被羅剎佔了身子,要懲罰這些不要臉的娼妓,又喊著自己人老珠黃的配不上當年肅王爺的山盟海誓。
過了些時日肅王妃也病倒了,有的說是被那些死去的伶人折磨死的,還有的說是肅王妃由於行事太過霸道,把府上的妻妾欺壓的不行被人下了慢性的毒,才導致發了瘋散了頭髮砍人。
王湘迎聽了之後瑟瑟發抖,在府上罵罵咧咧的今天,又回到孃家鬧了幾天,整整鬧了幾個月才把那事給忘記了,從此他們悅香閣也是經常來人留宿,光是一個院子裡的丫頭小廝都十來個兒,更別說加上廚房和浣衣坊管事的,都是王湘迎帶來的人。
除了孃家接濟的,王府每年領的年奉也進被她拿了去,南宮清上門的時候雖說是要了一點回來,但是過不了多久又被王湘迎罵罵咧咧的給要走了。
這且先不說,那邊文秀不知道在哪晃了幾圈一大早上就回來了,剛一進門就要去推清兒的房門。
小月趕緊攔著大聲道:“文秀姑娘回來啦,可是在哪遇見了什麼新鮮事,看著心情這麼好?”
文秀正好平時在家裡也沒人跟自己說閒話,所以才那麼喜歡小月,人又爽朗簡單,跟自己到是有那麼幾分相像。於是就把這兩天在外面如何嘲諷他那個堂兄,又讀了哪些好聽的故事,又學著南宮清伴著男裝出去晃悠了幾圈的事情一股腦的全說給了小月聽了。
這邊兩個人自是聊得不亦樂乎,裡面南宮清聽說小月來了,瞬間清醒了,趕緊推開還在身上的顏蘭燼。
她自是知道小月和榮輝守規矩,可是文秀不一樣啊,這個陪嫁丫鬟可是自己賣了靈魂求來的,這會子還沒開始用呢,平時都是當做祖宗給供著的,自是沒有給祖宗立規矩的,這小月要是心血來潮想進來,那肯定是誰都攔不住。
雖說自己和顏蘭燼也是正經夫妻,但是想起昨夜的風風雨雨,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顏蘭燼那邊還在睡著,似是很累的樣子。南宮清看了一眼他躺在身邊沉睡的樣子幸福的笑了笑。
南宮清伸手搖了搖顏蘭燼的肩膀,顏蘭燼閉著眼睛回了一個微笑將南宮清抱得更緊了一些。
“夫君,起床啦。”
“我不,我要睡覺。”顏蘭燼像個孩子一樣剛被晴兒推開又依偎了過去。
南宮清推開房門,滿院子的落雪。
榮輝笑著過去說道:“夫人,王爺喜歡雪,平年下雪的時候都不讓清,夫人要是不習慣,榮輝這就去給清了去。”
南宮清笑了笑道:“只要是王爺喜歡的,就應著他來,不必問我。”
榮輝高興地應了句就去忙活去了。
那方文秀和小月正聊得不亦樂乎,見南宮清從房裡出來,趕緊跳過去扒著她的肩膀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我們救回來的人可讓我堂兄給找苦了。”
“我們救回來的人?”
“對啊,你忘啦,就是我們在集市上看到的那個捱打的青年?十幾歲的樣子,是我堂兄的師弟。”
經文秀這麼一提醒,清兒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當時隨手救了,直接讓榮輝送到了南宮府後來也就沒再過問,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你去看過他了?那你有沒有跟你堂兄說他在我們府上?”
文秀翻了個白眼:“早沒影了,你救回來的可是個一頂一的白眼狼。手腳利索之後就跑沒影了,本來南宮將軍想將連她孃親一塊接到府裡的,去了他們家三亮趟也不見個人影,你哥哥給他留了封書信,便把老人家接走了。現在他孃親在你們南宮家養老了,他倒好連個臉都沒露,書信也沒留一個,害的我那個堂兄天天跑到你們府上等人。真不知道一個小白眼狼有什麼好的。”
“看來那個小白眼狼還真是好,不然你哥哥也不會眼巴巴的天天去等人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