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馬車緩緩地停在了一個客棧的門口,所有人都帶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抬頭望去,客棧的門匾寫著很古樸的“雲松”二字。
且客棧規模很大,約有五層樓高,坐落在這皆是矮房的街角處顯得很是壯觀。
司馬鏡走進了客棧裡,一個看似掌櫃的中年男子非常熱情地迎了出來,和他點頭哈腰地說了一陣然後遞了一串鑰匙給他。
待打發掌櫃離開後司馬鏡也招呼他們進來,把三串鑰匙分別分發給他們。
“這家客棧是每年我們白陽宗招收新弟子的落腳處,我已經給這裡的掌櫃安排好了,給你們要了三間客房。都家父母住一間,都融你和你朋友一間,還有一間是玉兒的。玉兒的客房明日就會退還,你到時把鑰匙留在房間即可,而都家爹孃和這個小兄弟隨便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短短一日,這老道兒已經對都凝玉一口一個“玉兒”叫的親切,看她的目光感覺比自己的親閨女還要親。
發完鑰匙,司馬鏡又似想到了些什麼東西,從懷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了幾張紙一般的東西,細細看去竟都是大額的銀票。
他把這些銀票遞給都明伯:“對了,這些銀票是我個人留給都家爹孃的,要留在雲嶧城一般人可是不容易,這些錢足夠你們在這裡置換一個還算可以的宅子了。”
都明伯看了眼他手裡的銀票,每張都面值兩千兩白銀,一共五張,這些便足足是一萬兩!
他哪裡見過這麼多錢,他們兩夫婦為嚴家累死累活一年都掙不到幾兩銀子,這些錢哪怕他們一輩子不吃不喝都攢不到零頭中的零頭。
和自己的妻子對望了一眼,他們都將銀票推了回去,都明伯哆哆嗦嗦的道:“仙長,這萬萬擔當不起啊,我們何德何能能承受您如此天價的饋贈。”
不過司馬鏡倒是不在乎這些,修道之人,對黃白之物早就沒了概念,且靈石在大城裡都有兌換的地方,屬於硬通貨。
且靈石這等修真界的錢貨與凡人的金銀票據的差額相當之大,一塊普通的下品靈石足足能換千餘兩白銀。
而這一萬兩白銀也不過是他用不到十塊下品靈石換來的,想比於將都凝玉招進宗裡所能獲得的凝靈丹的價值,實在是不值一提。
都凝玉這小丫頭也是沒見過市面的人,站在旁邊捂著小嘴,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反觀都融,倒是很平淡,他直接接過司馬鏡手裡的銀票,不由分說地塞進自己孃的手裡,對著司馬鏡鞠了一躬。“既然道長如此厚待,那我就替爹孃還有凝玉謝過大恩。”
見這小子是一點都不客氣,司馬鏡兩眼一翻,心想這小子資質雖一般,不過這倒見什麼大場面都是見怪不怪,倒是個怪事。
他也呵呵笑道:“無妨無妨,這些俗銀對我們修道之人皆是小意思。”
俞盼見自己兒子已經將銀票塞給了他們,責怪地剜了他一眼,又和自己丈夫對視了一下,見司馬鏡似乎真對這鉅款毫不在意,只好行大禮拜謝。
隨即,司馬鏡又轉向了都凝玉,眼裡全是喜色,又掏出了些銀元寶,對著她和藹地笑道:“玉兒,這些閒散銀子給你拿去用,趁天色還早趕緊在這雲嶧城裡逛逛,以後進宗了可沒這個機會了。”說著,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直接抄起都凝玉的手放在她手裡。
都融眼尖,見這幾個大大的銀元寶,少說也是幾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