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什麼意思?”楊萌不解問道。
高培解釋道:“強哥一開始的意思是:把這仲村美宇跟佛像似的供起來,就是原意怎麼玩怎麼玩,所有費用都算強哥報答你的。畢竟你幫過強哥那麼多他卻沒辦法報答畢竟現在社會地位差距越來越大了。”
聽到這楊萌擺手道:“你這話說的我不願意聽了,什麼叫‘社會地位差距越來越大了’?我們不是朋友麼?”
高培苦笑道:“楊老闆,你做人豁達拿我們當朋友,可是我們心裡有壓力啊。你讓普通人和馬老闆做朋友普通人能沒壓力?你站在高處往下看,不知道站在低處往上看的人的心理啊。”
楊萌搖頭道:“今後你們別這麼想,當年我也就是個送外賣的沒那麼多壞毛病,如果真的照你們這麼說那朋友沒法做了!把這話告訴張強,就說我很生氣!”
“得,就當我說錯話了!”高培趕緊說道:“自罰一杯。”
“別想自己偷酒喝!”楊萌端起酒杯和高培碰了一下杯子:“咱不說這事了,繼續說坂口杏裡!”高培點頭繼續說道:“哦哦哦,強哥把想法告訴坂口杏裡後,坂口杏裡卻不願意,她非要在這裡工作,要做一名領舞。你說當時強哥也有點兒發愁,你說讓她領舞給多少錢合適?結果她非要跟別人同樣的工資不想搞特殊。我們這裡領舞一天就是二百塊,算是咱們市裡比較多的了,可是對她來說這數也有點兒少吧?最後我們以她是東瀛女孩能給我們帶來更多客戶為理由,一晚上給她三百塊並且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讓她居住算是宿舍。”
“一晚上三百塊?”楊萌撓了撓頭:“我以為這領舞的賺的更多呢!”
高培道:“她們有別的收入啊,比如陪酒的消費之類的。”
“坂口杏裡也陪酒?”楊萌聽後一愣。
“這哪能啊!坂口杏裡對張強唯一的要求就是說自己不陪酒。他說她一直都在取悅男人,現在終於不用再這麼做了,只想開開心心的過自己的生活。”高培趕緊道:“可是你也知道有些人喝了酒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非要她陪酒,為了這事還衝突了好幾次。不過你放心,對我們來說這都是小事,肯定能保證坂口杏裡小姐的安全。”
楊萌聽後道:“那就麻煩你們了,這坂口杏裡也真是,這是為了打算好好為了自己活著了。”
“是啊。不過你最好說說她,她現在有點兒大手大腳,天天請一起跳舞的女孩吃宵夜零食之類的,根本不攢錢的。”高培說道。
楊萌笑道:“這女人還有不敗家的?她這算什麼?頂多花自己工資而已,看看我媽那才叫一個牛X。”
高培聽後一愣:“據我所知,伯母搞了一個‘打工者公寓’搞的不是風風火火的麼?”
楊萌聽後往地上狠吐一口:“風風火火?我呸!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所謂不敗家的女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沒錢的女人!別的不說,就說我媽,原來那是著名的‘過日子’,現在倒好。敗家的典範。就那個什麼‘打工者公寓’?這段時間是真的賠了五千萬!你說賠錢我也就認了,麻煩事還多!就在昨天,一個住那裡的女孩又把電視給搬了,說是沒錢交房租,先拿電視出去貸款交房租,等開了工資再把電視贖回來。。。。。。尼瑪這樣的事起碼發生了七八次了!至於什麼吸毒的、拿著那裡當P房的多不勝數,有個女孩租在哪裡一天晚上帶回去十七個男人!我就問你怕不怕?我倆兄弟過去說是給我爸媽當保鏢,現在每天光剩下報警抓人了!不怕你笑話,瘋子都跟上級提議要在‘打工者公寓’建一個警務點!我這不是開玩笑!這是真事!賠錢也就罷了破事還多!”
高培聽後感嘆道:“伯父伯母這樣還能堅持下來真的厲害,難怪你這麼成功了,這應該是家教所致吧。這兩人簡直像是聖人。”
結果楊萌又狠啐一口:“啊呸的聖人。我爹就不說了,本來他就不管這些事,人家和龍老爺子還有瘋子他爹誰的老幾位天天就是遛鳥喝茶釣魚下棋,那日子過的叫一個滋潤。而我媽呢?讓這些破事搞的什麼心氣都沒了,現在她老人家迷上了廣場舞。”
高培聽後一臉黑線趕緊安慰道:“迷上廣場舞是好事啊,強身健體陶冶情操還能多交朋友。伯母畢竟對漢東市沒有那麼熟悉,多些朋友也好!”
楊萌搖了搖頭:“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媽現在那是養著一支舞蹈隊啊!所有的衣服都是統一的蘇繡旗袍,還是量體定做的,鞋子也是訂製配套。。。。。。這些咱就不說了,就連特麼的扇子都是私人訂製的湘妃竹蘇扇,一群老太太,每個人跳舞的行頭加起來就要十多萬!這尼瑪是跳廣場舞麼?國安隊的演出服也到不了這地步吧?那些老大娘們能不歡迎我媽?這是找到財神爺了!”說到這楊萌嘆了口氣:“可是這事又一想,錢是王八蛋,我媽能開心那就比什麼都強。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