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豐收繼續說道：“其實他整過我兒子！你知道咱們這些人教育孩子永遠都是兩個字‘低調’，不能讓人知道咱們的財富。結果前幾天就因為他我兒子給人賠了一輛賓利！當時我想著算了就行了！畢竟這些錢咱還賠得起，可是現在麼？自己找麻煩就別怪我了！”
關於銀行行長的收入一直是個‘隱性話題’。雖說都叫行長，但是行長和行長也有不同。
拿國有銀行來說，上有總行，城市有分行，下面有支行。甚至連網點負責人都可以叫‘行長’。他們收入能一樣麼？另外一線城市和四五線城市賺的錢那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讓獵頭公司去挖那些分行行長，年薪至少要二百萬起！要不然很難聊的下去！
而且這還不是分行行長的收入，他們的收入分為幾個部分。第一就是基本收入，就是工資和年終時候完成任務的各項獎勵，事實上不管是分行行長還是支行行長，工資只是他們其中的一項收入而已。
還有什麼業務提成、非陽光貼息提成、貸款業務提成等等等等，這就沒法算了。
去年江浙一個地方銀行的支行行長、副行長等人就以‘借名貸款’的方式，五個人從銀行騙貸接近三個億；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一家銀行的副行長。使用空殼公司虛擬貿易背景，簽發無資金保證的商業承兌匯票偽造銀行業務檔案和公章對匯票造假騙了44億！
就算不違法這些人的資源力量能差麼？就像鮑豐收掌管貸款，這是多大的價值？利用自己的人脈做點兒‘合法’的事情那不是太簡單了？
所以這些行長收入基本都屬於‘隱性話題’，就像楊洋，只是一個支行行長，這一次突然拉進去十多億美金，還出售了那麼多的國債之類，百分之一的提成她都身價過億了。更何況比他高一級的分行行長鮑豐收。
可是老馮聽了鮑豐收的話放下茶杯起身就要走。
“老馮，你去哪？”鮑豐收問道。
老馮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離你遠點。免得你死的時候呲我身上血”
鮑豐收聽了老馮的話倒愣了，伸手抓住老馮：“你這沒頭沒尾的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馮道。
“老馮，你這麼就沒意思了！”鮑豐收皺眉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馮想了一下說道：“老鮑，我勸你兩句吧。手裡如果有什麼不乾淨的事就趕緊佈置一下擦擦屁股。免得到時候難看。另外你也找一下你們省行的劉行長想想辦法吧。。。。。。不對，他應該也不知道，要不然不會下這樣的決定。”
“老馮，你到底知道什麼？”鮑豐收看老馮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急忙問道。
老馮想了一下說道：“老鮑，咱倆也算打了二十多年交道了，我就給你個明白吧。。。。。。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這幾年沒搶你的客戶麼？我告訴你，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敢！”
“不敢？”鮑豐收聽後一愣。
老馮點頭道：“當時‘西廂美容’剛成立的時候我就盯上了那裡。我老婆每個月都要在那裡扔二百多萬！我還以為她瘋了。結果一調查，好傢伙，那裡的流水竟然那麼多，咱們漢東市的女人都跟瘋了似的往那裡跑！而我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有點兒晚，‘西廂美容’已經是你們銀行的客戶。”
“然後呢？你為什麼不搶？”鮑豐收問道。
老馮苦笑道：“我想過，結果直接有人來警告我。不許我找麻煩。”
“誰啊？”鮑豐收問道。
老馮沒說話，只是指了指上面：“他們的意思就一個：別去招惹楊萌。所以我才放棄了楊萌這個客戶。老鮑，相信我，這楊萌比你想象中有能量。”
鮑豐收一愣：“他這是挑戰國家制度啊！”
老馮搖了搖頭：“國家制度？那些保衛國家制度的人在保衛他！信不信由你，其實這話我都不該跟你說，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不會吧？”老馮說完後直接就走，鮑豐收看著老馮的背影一頭霧水：“他不就是個賭徒麼？”
看著老馮離開，鮑豐收心裡也有點兒擔心，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自然是打給省行劉俊生劉行長的，電話接通之後他把老馮說的話對著劉行長複述了一遍後，結果劉行長卻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緊張什麼？咱這是國有銀行！知道什麼叫‘國有銀行麼’？就是國家直接掌控的銀行！這是一個國家的根基！漢國八家國有銀行均是副部級單位！咱們這些人都是‘中組部’發文任免！咱們背後站著國家制度！那小子能和國家鬥？
你問問像馬爸爸那些身價幾千億的大豪，國家可能因為他們更改制度麼？根本不可能！更何況這個只有一百來億的小傢伙！
別聽風就是雨！
劉行長結束通話電話後鮑豐收長出一口氣：雖然被罵了但是他心情卻好了不少。
說的也對啊，他緊張個什麼勁兒？咱後面有國家支撐著，怕這小子幹什麼？這老馮，改天非要笑話笑話他才行！神經兮兮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