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愣也道:“早知道就該讓他去搞燒烤,我去搞博物館!當時也不知道是誰那叫一個不情願!”
齊昆道:“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看我瘦了多少了?二十斤啊!那段時間可把我累壞了!而且現在我也煩,天天穿著西裝革履的跟一幫老頭子打交道,說話前都要好好心思一下生怕說錯話,哪有在燒烤店時舒服?”
“那咱倆換換?”胡二愣笑道。
“想得美!”齊昆直接否決。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胡二愣指著齊昆道:“瞧到了吧?這就叫做矯情!”
齊昆道:“不過有時候和這些老頭子打交道真的很煩。萌萌,你整天和一堆老頭子一起你不難受啊?”
楊萌攤開雙手:“難受?難受什麼?這年輕人就要多跟歲數大的人打交道,同時等你們歲數大了之後也要多和年輕人打交道。”
眾人都愣在原地:“你這是什麼理論?”
楊萌道:“年輕的時候正是建築人生觀價值觀的時候,而和一個成熟的人一起獲得的人生經驗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蕭鵬聽後道:“這句話我認可,你別看我跟我老丈人水火不容的樣子,事實上我真的感謝他。和他一起久了之後很多觀點想法都發生了變化,少做了很多錯事。”
凌峰也道:“你們知道我們警局裡新警察都會有師傅,跟著老警察去學習。這也是為了這一點兒。”
齊昆也道:“我也佩服我大舅,純爺們有擔當!在那樣的環境下把瘋子養成今天這樣想想也真不容易。”
胡二愣道:
“就算你說得對,那為什麼說我們歲數大了也要多和年輕人打交道?”
“你是不是傻啊?當然是為了讓自己心態也年輕點兒!而且還可以滿足自己那虛榮心。”楊萌道:“你想想啊,你到時候跟一堆年輕人講你當年的成功經驗獲取年輕人的敬佩。。。。。。那還不夠你牛的?為什麼現在那些成功人士動輒就舉辦演講舉辦報告,說是為了把自己的成功經驗傳授給別人,事實上都是扯淡,就是一種自我滿足!是個人都有虛榮心,或多或少而已。”
胡二愣伸出大拇指:“精闢!”
齊昆卻道:“你就是個屁精!瞧你這馬屁拍的太生硬了!不過我建議哥幾個喝一杯,希望我們老了都有什麼名校邀請咱們去做報告的時候。”
眾人舉杯碰杯。
凌峰卻問道:“我說楊萌,你整天和一幫老頭子打交道,你最佩服的是誰啊?”
“我?”楊萌剛放下酒杯,聽了凌峰的話想了一下說道:“如果說我最佩服的話,肯定是潘安國。”
“什麼?”眾人一起聽後一起看向楊萌。
齊昆道:“我怎麼想也想不到你會說出這名兒。你不是和他翻臉了嗎?”
“翻臉不代表不敬佩他。”楊萌道:“他是我見過的最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什麼意思?”眾人不解。
楊萌道:“認識他我才知道世界上真有‘聖人’這種人。他儘管做事有時候有待商榷,但是他還真不是為了自己。他腦子裡只有醫院和患者。醫院和患者碰到這樣的人算是幸運。”
“什麼意思?你給我們講講唄!”胡二愣問道。
楊萌解釋道:“你們見過一個醫院院長上下班騎腳踏車的麼?”
“啊?”眾人聽後一愣。
楊萌道:“現在醫院都是自負盈虧,醫院院長要配車誰也挑不出毛病。而潘安國呢?非說節約資源,所以壓根就沒配過車,天天騎著腳踏車上下班。原來我們笑話潘佩宇是‘全國收入最低骨科副主任’,後來我才知道這是遺傳,他爹是全國收入最低醫院院長!每個月除了基本工資外多一分不拿。其餘所有的錢全部投入醫院建設基金裡。用他的話說:他工資已經很高了,把其餘的錢放到更需要錢的地方。”
“還真有人這麼傻?”齊昆瞪大眼睛道。
楊萌點了點頭:“只能說咱們層次不夠吧。但是誰要和他做朋友算是倒黴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胡二愣問道。
楊萌嘆口氣:“他是‘聖人’,也可以用自身的所作所為去影響別人,可是他不該強迫別人跟他一樣做聖人。不怕你們笑話,你們知道我吃空餉一個月九千工資吧?結果在醫院裡忙活了一月醫院給我開了八千四!還沒有吃空餉賺得多!他是天天拿著各種需要幫助的病人資料到我這裡尋求幫助。感情我累死累活的一個月還要倒貼錢?好吧,我是不在乎錢,可是這不是那麼回事好麼?所以:敬佩歸敬佩,翻臉歸翻臉!這樣的人還是躲遠點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