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正在騎著摩托車前行,固定在儀表盤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二愣子,有什麼事?”年輕人伸手按了手機通話鍵用耳機跟對方通話。
這個年輕人叫楊萌,23歲,長得挺爺們的一人,卻有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
有這個名字要‘感謝’他那對奇葩父母。
他的父母是標準的農民,沒有受過什麼高等教育,於是給孩子起名的時候請了村頭算命的張鐵嘴來代勞。
這張鐵嘴捧著一本破爛不堪的《說文解字》翻了半天,最後大手一揮:“萌,草木芽也。這孩子就叫這名兒了!”
於是他就有了這麼個名字,從小到大沒少讓同齡人笑話。
和他們村裡別的年輕人一樣,楊萌也早早地離開了家鄉到城市裡打工,都說城市裡機會多,憑藉楊萌在城市裡多年打拼的經驗來看,那說的是底層打工的機會多。
楊萌也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只能靠著出把子力氣賺錢,工地裡搬過磚,小區門口站過崗,維修鋪裡修過車。。。。。。現在送外賣賺個跑腿錢。
聽了他的話後電話那邊直接傳來了咆哮聲:“萌萌,我說了無數次了!你丫的要叫我大名!胡國輝!不是二愣子!”
這打電話的人是楊萌的老鄉叫胡二愣,上學時候嫌棄自己名字土氣,偷偷改名叫做胡國輝,但是他們這些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發小還是叫他胡二愣,簡稱二愣子。
“好的二愣子。”楊萌回答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萌萌,也就是我打不過你,要不然我非揍你一頓解解恨。”
楊萌撓了撓頭:“來啊,互相傷害啊!二愣子!這話光我就聽了十多次了。咱說點有用的好麼?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這不閒著沒事麼?把‘瘋子’、‘龍蝦’他們叫出來一起擼個串?咱們茁山子村出來的這些人好久沒聚聚了。”胡二楞說出打電話的目的。
楊萌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要去面試新工作呢。”
“你不送外賣了?”胡二楞聽後好奇問道。
楊萌點頭道:“是啊,賺的錢太少了,想要多賺點。換個新工作試一試。”
胡二愣聽後愣了:“臥槽,你賺錢還少?送外賣不好麼?不是一個月能上萬麼?哥幾個提起你的時候還說你特拼。你這是要幹什麼?別為了賺錢把身體給累垮了!”
楊萌嘆氣道:“上萬?哪有那麼多啊!我這麼拼一年有一個月上萬我就知足了!平時也就四五千。你說原來我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每個月還可以給家裡寄些錢,窮不窮的對我來說也無非是晚上吃饅頭鹹菜還是吃排骨米飯而已,並沒什麼大的差別,甚至還可以玩玩遊戲跟朋友們聚聚過得還是挺快樂的。可是這戀愛之後我深深感受到錢不夠用。我現在都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瓣花”
胡二楞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跟你要什麼了?”
他知道楊萌最近找了個女朋友,不過說實話,他倒真沒有為這事替楊萌感到高興。
不得不說,感謝父母的‘基因提純’,楊萌的‘賣相’還是不錯的,一米八二的身高,屬於要模樣有模樣要體型有體型那種男人。所以別看他送外賣,還真的找了個城裡的女朋友,而且還是個大學生。
那個女孩經常叫外賣,楊萌又好巧不巧的經常接到她的單,一來二去的兩人就這麼在一起了。不過對楊萌這樣窮山溝溝裡跑出來的苦哈哈來說,有個城裡的大學生女朋友有時候看來並不是那麼合適。
聽了胡二愣的問題楊萌趕緊解釋道:“你誤會了,這次她可沒跟我要,她跟我說她同學剛買了一個普拉達的包挺好看的,看著她羨慕的樣子我就決定攢錢也給她買一個。”
胡二楞罵道:“靠,她怎麼不想要天上的月亮呢?你腦子臭了給她買這個?那可是普拉達的包包!便宜的也要一萬多!就她看上的還不可能是便宜貨,你不過日子了你給她買這玩意?”
楊萌訕笑道:“人家一城裡的大學生,不嫌棄咱肯跟咱在一起已經夠委屈她了,咱就盡力讓她過的好點吧。”
胡二楞問道:“‘茁山子小霸王’怎麼成了舔狗了?好,你們正經八經戀愛我也不說什麼,可是我問你,你見過她家人沒?”
聽了胡二楞的問題,楊萌喃喃答道:“家長還沒見呢,她告訴我說她家人瞧不起我是送外賣的,非讓我們分手,所以我才準備找個新工作。”
“操!送外賣怎麼了?憑自己勞動賺錢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現在那些白領看起來體面,賺的可能還沒你多呢!”胡二楞憤憤說道:“我都想辭職去送外賣了!”
胡二楞算是他們之間混得好的,在一家汽車4S店做銷售,整天西裝革履的,但是算起來賺得還真沒有楊萌送外賣賺得多!
“你現在是24K舔狗,純的!鑑定完畢!”胡二愣最後下了結論:“你現在去哪面試?什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