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趴在被窩裡不敢動,眼睛透過帳篷縫隙,看著依然在發出鼾聲的莫凡,心裡這個氣呀!
你這個山洞裡的鼠人,要是繼續趕路,也不會被強人堵在被窩裡。
而今可倒好,兩個強大徒弟的師傅來了,徒弟都是築基期,師傅必然是金丹,這次就算你跑得快也難以逃脫了!
阿圓心裡埋怨不已,真想抓住莫凡的脖領,爆擊幾拳。
其實莫凡早已醒了,在帳篷燒著那一刻,他就想要收回護體屏障,跳起來和對方打鬥,但整個身體動彈不得,已經被禁錮了。
莫凡與眾不同的是,雖然身體被禁錮,但體內的熱流靈能,照樣源源不斷的向丹田匯聚,靈能向體外溢散,加固屏障的堅固,才沒有導致屏障崩散消失。
他知道這傢伙來者不善,竟然是護山宗宗主雲新的師父,雲新能夠御劍飛行,追得他滿荒野亂跑,如今他的師父來了,恐怕再難逃脫。
事情也真是複雜。
他正在利用熱流靈能與禁錮身體的法力抗衡時,不成想火焰消失,那個被自己削入手縫的熊臉人結弦的師父也登場了,這讓他的緊張心情暫時得到了緩解。
全身的熱流和靈能不斷的匯聚向丹田,準備來一次全力以赴,破開禁錮,再次帶著阿圓逃脫。
他時刻準備著爆發,聽到前後兩個護山宗宗主的師父,話語中充滿了火藥味,便靜待時機的到來。
護山宗雲新的師父端野芳,聽到熊臉人結弦的師父勢在必得的口氣,立刻怒火上湧,“熊頭熊腦的傢伙,你是金丹中期,我也是金丹中期,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雲新的師父端野芳,雖然沒有結弦的師父高大,但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絲毫也不退縮。
“好好好,我們交手不是一兩次了,這最後一次就讓你嚐嚐熊族人沃號怎麼砸爛你猿族人端野芳的腦袋!”
熊族人沃號,手一揮,掌中多了一根紫氣芒芒的狼牙棒,“滾到這邊來,先讓少年再睡一會,省的他在睡夢中身體碎裂而亡,到手的毒靈珠落空!”
熊族人沃號嗓門粗野,大聲叫喊,彷彿莫凡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氣焰囂張至極!
“沃號,你要臉不要臉,老毒蟲所吃的毒液毒草,我整整提供了20年。”
而今他身上的毒傳承到了這個少年身上,一切都是我的功勞,你想搶奪,看我手中的雲龍劍答應不答應!”
端野芳說出了老毒蟲百毒不侵的真相,大有誓死捍衛自身利益的霸氣。
莫凡在護體光罩裡裝睡,但他的耳朵聽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清水城的玉駝宗一直在人身上養毒,如今到了收穫季,先是派雲新,而今他親自上陣,看來自己的小命難保了。
莫凡有些後悔。
自己當初若不盲目的吃掉那些灰色的毒靈珠,而是留在身邊,幸許不會招來這麼大的麻煩,他們來要,給他們便是。
看來玉駝宗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宗派,虧得阿圓還那麼積極!
一個宗派養毒,另一個宗派爭奪,偏偏他們所要得到的東西,是讓他死,這簡直是毫無天理。
莫凡在感嘆,而那邊的阿圓早已渾身抖成一團,但她的想法和莫凡大有不同。
她依舊要去清水城,畢竟清水城要比荒野中流浪安全得多。
她覺得兩人打鬥爭奪毒靈珠,沒什麼可吃驚的,這個世界的人視生命如草芥,為了強大自身,為了能夠活下去,哪一個人不在伺機想要煉化對方。
可由於這個山洞裡鑽出來的少年,招惹來了兩大金丹長老,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
想到這,她真想捶死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