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此時,夢境忽然一變,本來陽光和煦的天空忽然黑雲壓城,少頃,無數九尾天狐從黑雲中出現,開始起舞。
白如意的眼神不自覺地被他們的舞姿所吸引,到最後居然也化身為了九尾天狐與他們一同起舞。此為忘情之舞,忘卻一起苦恨仇怨愛很痴纏,宛如寂滅。
夢境之外,黑羽和厚默默地守在原地,看著白如意的變化,不禁咋舌。此時外界的白如意也現出了真身,伏在在原地似在沉眠。整個妖界的靈氣都朝她而來,讓她的氣息穩步攀升。
劫雷已然開始聚集,黑羽看向厚,“你我聯手如何?”
“以你的實力,還用得著與我聯手?”厚嗤笑道,但嘴上雖然不留情但動作卻沒有絲毫含糊,雙手舉起做託天狀,頓時飛沙走石,沙塵蔽日。
黑羽將羽扇一旁,雙手結印,羽扇化為黑羽漫天,相互交錯鉤織成了一張大幕將白如意的那一方天空遮蔽起來。在做完這一切之後,雷電散去厚也收了神通,天空重新恢復了明亮,聚集而來的電雲也就此散去。
“若是他醒來之後,知曉我們擋了她的機緣,會不會找我們拼命?”厚開口問道。
黑羽說道,“若是連姓名都無法保住,要這機緣又有何用?”
“有道理!”厚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黑羽的說法,雷劫淬身放成真神,否則即使靈力再強也不過是個偽神境界,只是,這劫雷淬身有幾人能夠撐得下去,至少現在的白如意並沒有那個能力。
天界,再一次大敗而歸的天帝開始在幻象天境修行,在此處修行一日便等同於外界百日。
對於天帝的這場打敗,沒有仙神敢稍作議論,兩個皇子的隕滅,讓迴歸的天帝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戾氣,沒有人想要在這個時候去犯天帝的忌諱。
此次眾神主動聚集,是為了商量天界的防禦之策,兩撥天兵的損耗,天界已經傷了元氣,此時的九重天可謂是極其脆弱。
眾神之中提出最多的,便是讓那些隱世的尊者們迴歸,以護衛天界。但也有人提出,那些隱世的尊者不是被天界放逐的罪人,便是真正的想要靜心修煉成就不朽真神的大能,誰來接過這爛攤子,倒是一件十分值得考究的事情。
若是前者,因為對天界的憤懣,若是迴歸定是包藏禍心,若是後者,人家追求大道自然不願意被俗務纏身,一時之間,這場談話進入了僵局。
而就在此時,看守九天門戶的護門神將忽然來報,說妖界似乎有人練成了通天徹地的法術,妖氣已經衝向了九重天。這個訊息,頓時讓眾神一片譁然。
天帝迴歸時曾經說過,此戰雖然軍隊盡沒,但卻幾乎將妖族盡滅,漏網之魚掀不起什麼風浪。
雖然他們很願意信任晉風之言,但事實卻是妖界之中尚有大能留存,這似乎是給了天帝之言一記有力的回擊。
“是否是水神?”就在此時,終於有人提出了這個在天界幾乎被設為禁忌的名字。
另一人連忙止住了他的話語,沉聲道,“你無事提那妖孽做甚?”
“只是覺得很有可能而已,畢竟他是以蟒身成仙,雖然仙根未除,但如今墮落為妖也並非不可能,不然何人的妖氣能夠震動九天?”
這一席話讓眾仙神皆是無言,就在此時,又有一仙出來說道,“不然我們派一些人去查探,若真有此等妖物,需得早早消滅為好。”眾仙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諉。
天界兵將損耗殆盡,在場的仙神雖有修為高深者,卻都不長於戰鬥。當此事陷入僵局之時,在角落裡一副金閃閃的鎧甲吸引了眾仙神的視線。
這不是還有一個金面嗎?這可是十二上神之一,此處的最強戰力。
當金面注意到眾仙神的視線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一聲不吭地朝殿外走去,甚至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這金面,沒想到居然如此怯懦,真不配為我天界兵將。”一神仙憤憤然道。
一仙官站出來的說道,“如今不是有不少地仙想要飛昇上界嗎?不若我們我們以此為代價讓他們去追殺那名妖族強者,如此還能夠補足天兵的損耗,可謂是一舉兩得。”
對於這位仙官的提議,眾仙神皆是稱好,不用他們冒險,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自然就是最好的。
人界辛國在所有的仙神廟宇都被拆除之後,整個國家面貌煥然一新,上下一心,辛國很快便成為了人界最大的帝國。
好在李世濟並非是一個喜好征伐的君主,人界諸國也願意以宗主國來侍奉辛國,在天懲之日後,人族已經徹底地團結在了一起。
本應當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直到一名叫做龍僧人的佛門中人出現。
這龍僧人不似其餘和尚一般光頭,如普通男子一樣束髮帶冠,更重要的還帶著一個女人,異常漂亮的女人。
這樣的人來宣揚佛法,自然引起了人界內部佛門的敵視,雖然佛門講求的是除貪嗔痴三毒,但對於這種褻瀆佛門之人,他們自然不會侵擾。
一月之內,有數名高僧前來與其論佛,都被這龍僧人給駁得啞口無言,甚至有些高僧直接脫了一身僧袍,蓄髮投入了龍僧人的門下。
對於龍僧人夫子也派人探查過,在辛國建廟之後,也不受香火錢,若是有心只要取了香火去拜一拜就好,其傳播的佛經,也與尋常佛門無異,對此夫子也沒有太在意。
直到龍僧人的寺廟將幾乎所有的寺廟都擠出辛國之後,夫子才察覺到有些不對,但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龍僧人的畫像幾乎遍佈於每一戶人家,就連宮中的娘娘們,也在嚴令之下悄然供奉,這一切的緣由便是,他們所求皆得到了回應。
有得與失才是天道,沒有憑白得來的好處,之所以會沒有代價,只是因為還沒有到收取的時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