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祁心跳聲如擂鼓般,吵的白如意忍不住撓了撓耳背,開口便是抱怨道,“仙君的心跳聲著實是太吵了一些,吵的我耳朵都是要聾了。”
洛祁聞言忙不迭鬆開白如意,輕輕咳嗽兩聲,眸下兩抹緋紅轉瞬即逝。
他仍舊是方才自從踏入南天門時起就掛著的冰山臉,可是周身的氣息卻是變得柔和了不少。
“那下回......”洛祁垂下眸子來望向白如意,那眸中閃爍的感情看的白如意渾身都是不大舒服的,忙不迭用力擺擺手,不等洛祁從口中吐出那些個酸楚的情話來,她便是拒絕道,“可是莫要給我吐些人間男女之間的老掉牙情話了,我這些年話本子看了不少,著實是聽的有些膩味,耳朵起繭。”
繪思卻是沒想到白如意竟然會如此直接,二話不說匆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等下她嘴巴里又是要吐出什麼不得了的話語。
“如意!你可是答應我的,我陪你偷溜出來,你得要不惹事,少說話的!”繪思聲音因為急促的原因都是沾上一分哭腔,聽得白如意有些慌神來。
她連忙回過神來就要去哄,洛祁神色一凜,長袖一揮間,她們二人竟是被直接縮小成了指甲蓋大小的小人兒。
洛祁翻手一揮,兩人便是被他收於袖中。
這一下顛簸顛的白如意腦仁作痛,正欲高聲叫罵一句時,卻是聽見了洛祁那冷冰冰一聲,“今日為何是你在值守?”
比起疑惑,洛祁的聲音更像是在詰問看門的仙兵一樣。
那仙兵陡然間清醒過來,頗為慌張地迎到跟前,顫顫巍巍道,“水神息怒,今日負責值守的仙將因瑣事纏身,故而才小離片刻,交與卑職代為看守。”
洛祁冰冷至能殺人的目光狠狠地盯著仙兵,盯的他方才還尚且能夠維繫住的臉色瞬間垮了,直接跪倒在地,拼命磕頭道,“水神饒命!卑職著實不曾想過擅離職守!卑職.....”
不等仙兵將求饒的話語說完,洛祁眉心微微皺起,那仙兵便知今日這頓罰是免不去的了。
也算是自己觸了黴頭,今日不過才第一次被仙將委以咱替,竟是直接碰上了九重天的殺伐果斷的冷麵上神,與其等到徹底觸怒水神被打入天牢中,不如自己先領了那輕一些的刑罰。
“你自先去領罰,此處仙將本君也以報給了太乙真人,隨後你們便是會在天牢遇見了。”洛祁不再多看仙兵一眼,徑直乘雲而去,徒留仙兵於原地訕訕一磕頭,並無半句敢反駁之話。
白如意愕然的緊,偷偷摸摸探出個腦袋去瞧瞧,是否這如同變了個人似的洛祁,莫非變了個替身來訓斥那仙兵不成。
可是當她才堪堪伸了個腦門出來,便是被一根手指溫柔地按住額頭。
頭頂傳來那熟悉的溫柔聲線,彷彿剛才那個兇的要吃人的水神根本不是他一樣。
“還需要片刻才到我行宮,期間你若是被旁人當作誤入的小妖怪抓走剝皮,我可是不負責救你的哦?”
別的話興許對白如意還起不到威懾作用,但是唯獨這一句剝皮,可謂是直接戳中了白如意最為害怕的一點,讓她在跟著前去行宮的路上旁說亂動了,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雖說是不曾讓人看出端倪來,可是白如意卻也是不曾好好欣賞一番九重天美景,亦是沒有見到三千里鮮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