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山護衛長白蘇,天狐山的又一位妖王,白如意和白靈不同,它體內的天狐血脈並不濃,只能堪堪達到六尾的境界。
但白蘇卻依靠著自己的大毅力,打破了瓶頸硬是以六尾之身,修到了妖王的境界。
不過,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白蘇並不擅長法術,更擅長與人短兵相接,其劍法,在天狐山可謂是第一人,為白如意的劍術老師。
感受到了木屋中的動靜,白蘇當場命令屬下摸向了木屋,只是,他們才剛靠近便發現他們面前擋著一人。
白如意隨手佈下了結界,將白蘇與天狐護衛隔絕在外,在回望了繪思家中一眼之後,然後一臉歉意地對白蘇說道,“師傅,這些事情,能否讓我們自行解決?”
白蘇挑眉,雖為女子,身上卻自有一股英氣,“交給你們?公主,我承認您實力很強,但你根本無法對繪思真正動用武力,族長說過,不能因為一個繪思,而再次讓天狐山陷入混亂的局面,所以,對不起了!”
說罷,白蘇拔劍,就要以劍破除白如意的結界,卻聽白如意忽然問道,“師傅,其實你也應當恨我吧!”
白蘇舉著劍,那劍上的寒芒,讓四周的水氣都開始了凝結。與大多數天狐一族的人不同,白蘇自身的屬性為冰,被族人戲稱為冰公子。
“不恨!”良久,白蘇才吐出了兩個字。
白如意心頭也有些無奈,其實此時的白蘇代表著天狐山大多數族人的意思,死去的終究是回不來,後面做再多的事情去進行彌補,也無法將事情調回到原點。
白如意收斂了神色,對白蘇說道,“且不論師傅你現在恨與不恨,您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應當能夠理解繪思的痛苦。”
白蘇的嘴角有些抽搐,白如意說得沒錯,她的孩子死於與天界的那場戰爭之中,本來,一個戰士死在沙場之上,算得上是善終,但一直以來,白蘇都無法原諒這場戰爭的居然源自於一個誤會,一個毫無意義的誤會。
毫無意義的戰爭,導致了毫無意義的死亡,白蘇怎能不恨?只是,白如意是她看著長大的,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煌煌正道,她根本無從苛責。
只是,在午夜夢迴,回想起自家孩子的種種,她心裡總是會生起一股戾氣。
看著白蘇糾結的眼神,白如意心頭一痛,但依舊佯裝不在意,開口道,“師傅,你且讓他們散去,繪思這裡,以後就由我來親自看著。”
白蘇深吸一口氣,將劍收了起來,而後深深看了白如意一眼,“如意,你應當知曉,如今的天狐山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你是我們天狐一族的公主,不能時刻被自己的情緒左右。”
白如意點頭道,“師傅之言,如意必將銘記於心。”
白蘇回過身去,對著身後眾護衛揮了揮手,護衛們散去和聚集都是一樣的迅速。
在手下散去之後,白蘇再次回頭,問白如意道,“成了現在局面,你是否有後悔過?”
白如意嘆了口氣說道,“有個說法,叫做悔不當初,但細細想來,若是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舊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封印被破壞,依舊會再去一次魔界。”
白蘇用劍鞘點了一下白如意施展的結界,如此輕描淡寫的一下,便讓結界迅速崩碎。
白如意嘆道,“師傅,您的實力,還是如此深不可測,若是近身,三招之內應當就還會被您給拿下吧!”
白蘇說道,“那就不要與我近身啊,取己之長,攻敵之短,這才是戰之道。”
說罷,白蘇頓了一下才說道,“我雖然不能說自己對你完全沒有怨氣,但卻不認為你有錯,好好看著繪思吧,她是個好孩子,我也不想對她出手。”
白如意對著白蘇躬身一禮道,“多謝師傅諒解!”
目送白蘇離去之後,白如意才再次返回了木屋,此時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小黑已經被繪思身上的鬼氣給打得疲於奔命,在見到白如意來了之後,便立馬朝著白如意衝了過來。
“這女人瘋了!”小黑將自己身上那幾條深可見骨的傷口給了白如意看。
小黑的話音落下,霎時間,便有數十條沾染鬼氣的黑色藤蔓,朝他們襲來。
白如意一把將小黑丟擲了屋外,然後用一手控火之術,將繪思召喚出來的藤蔓灼燒殆盡。
“收手吧,至少你現在依舊不是我的對手。”白如意淡淡地說道。
“你說得不錯!”繪思揮了揮手,驅散了藤蔓,然後神色平淡地坐回了桌前,視線中出現了三枚靈果,繪思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拍桌子,三枚靈果全都飛向了小黑。
這次小黑沒有絲毫客氣,一口吞掉了一枚靈果,然後將另外兩枚收了起來,只見他身上的傷口飛速癒合,一條尾巴化為了六條,而後又長出一條新的尾巴。
小黑和白蘇不同,他體內有最為純正的天狐血脈,自然不存在白蘇一般的瓶頸。
白如意看了小黑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對繪思說道,“我不知你受過何人的蠱惑,但你能夠聽我一次,先好好呆在天狐山,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否則的話,你以藥靈之體,行走六界,很可能引來有心人的窺探。”
繪思淡淡地說道,“那又如何?總比一直被關在這一畝三分地,想做的事情什麼都做不了要來得強。”
白如意起身來,身上的氣勢暴漲,繪思見此一幕嗤笑道,“本來以為經歷過這麼多事,你已經變了不少,但依舊是這般,事情稍有不如意,便要付諸於武力。”
白如意眼神堅定地說道,“不管你如何說,除非你能夠打過我,否則在我沒有找到復活他們的方法之前,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天狐山。”
說罷,白如意便起身,走到了門口,然後將小黑擰了起來。
繪思的眼神閃動,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任由白如意和小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