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用這一招將自己限制住。”道自然終於迴歸但看起來狀況並不是太好，氣息又弱了數分，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前輩，你沒事兒吧？”白如意問道。
道自然長吸了一口氣道：“不能說沒事兒，估摸著鬼月一降臨，我便會完全消失。”
說起“消失”二字之時，道自然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就好像在說吃飯睡覺這類的尋常事一般。
道自然朝洛祁靠近，白如意想要將他拉住，卻見他擺手道：“他既然都已經做到這程度了，就不會主動發動攻擊。”
在離洛祁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道自然並指為將，在黑球之上劃了一記，洛祁那一雙瘋狂的眸子一閃而過，黑球很快便重新癒合。
“果然如此！”道自然深吸一口氣說道。
“如何？”白如意連忙問道。
道自然達道：“魔族在發覺自己打不過神族的時候，就會玩出一些鬼把戲，其中之一便是神墮，神墮為魔，既削弱了對手，又強大了自身。”
白如意皺眉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中了炎魔王的圈套？”
“這怎麼說？”道自然有些疑惑地問道。
而後白如意將在炎魔城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道自然，道自然的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難怪，我說怎麼會有將仙術練得如此純熟的魔族。”
白如意連忙問道：“是否有辦法解救？”
“解救？為何？”道自然忽然說道。
白如意急得想要將道自然揍一頓，“當然是不讓他神墮了！”
道自然神色嚴肅地問白如意道：“在你的眼中何為神，何為魔？”
白如意陷入了沉默之中，初時，在她的心中神至少不算是一個壞的詞彙，但在上了天界之後，她發現那上面的仙女也會妒忌，也會欺負人。
後來，在花娘那裡，她得知了，神族對於妖族的迫害。
至於何為魔，她也算在魔族之中呆了不少時間，其中亦有善惡之別，不能一概而論。
“你的意思是，神墮之後，對他不是一件壞事？”白如意問道。
道自然搖頭道：“這說不好，神魂純粹，被魔化之後，沾染了魔性，說不定會陷入偏執瘋狂。”
白如意有些憋屈地看著道自然，如果不是看在道自然一碰就會消散，她一定會化為天狐真身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道自然似乎並沒有發覺自己這玩笑開得有點過頭了，還在一旁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