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泓反應過來,又補了一句,“最好是會鎮魂之類的,價格好談。”
“你魂丟了?”沈泓對著手機發了好一會呆,最後飈出這麼一句。
裴正揚被氣的不輕,結果沈泓又來了一句,“終於發現魂被你家唐美人勾走了,想找回來?那你找法師幹嘛?直接找你家唐美人啊,聽說你心臟不治而愈,直接試試夫妻生活唄,指不定就回來了。”
“滾!”
“哎呀,你害羞什麼,你家老爺子給你找男科醫院的事誰不知道。”沈泓發完這句,再發訊息,那邊就成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表示您的訊息已經被拒收。
沈泓,“……”
惱羞成怒的純情男人啊!
不過惹了這位他也不好過,沈泓連忙將號碼撥過去,下一刻被直接結束通話。
沈泓看著手機,“哇靠,無情!”
想了想沈泓把號碼撥給阿海,結果阿海也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不過很快回了訊息,“在車上,少夫人在睡覺,二少說把事情辦好了,再聯絡他。”
沈泓暗想什麼事?
但下一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傢伙搞真的,找法師,還要鎮魂的玩意?
不過雖然不知道裴正揚這傢伙搞什麼,但沈泓還是乖乖給找去了,要不這傢伙壞起來,把剛給晉市的專案撤掉,市長找他,他找誰哭去。
乖乖的給阿海回了訊息。
車上。
阿海雖然看不懂沈泓發來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側頭小心的回覆裴正揚,“二少,沈秘書長說保證給您找到最好的法器。”
“嗯。”裴正揚應了一聲,目光落到夏清睡著的臉蛋上,很安靜,安靜讓他心生不安。
彷彿她這一睡就會醒不來,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夏清的手。
夏清覺得自己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什麼都能感覺到,又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
像是回到第一次死亡後的場景,有些難受的掙扎,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接著腦子裡浮出更多的記憶。
一會是她被關在儲物櫃裡,不停的求救,雲姨偷偷過來給她送吃的,卻被李政全揪著頭髮一起拖進去。
一會是她問問爺爺媽媽在哪兒,被爺爺訓斥,站在太陽下罰站。
一會又是她縮在廁所裡,全身餿飯味兒,噁心的吐到胃裡只有酸水,被放出來已經第二天,她穿著又餿又臭的衣服,在所有同學的起鬨下哭著跑出學校。
可跑著跑著又成了另一副場景,她拿著銀針不停的練習,那牛皮好硬,她手上全是針眼,爺爺說學醫便是如此,不吃得苦中苦怎麼能成人上人,叫她不能像媽媽一樣。
她想問媽媽在哪裡?接著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牽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兩三歲的樣子,女孩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哭鬧著,忽然指著一個起飛的氣球,然後小跑著追了過去,接著一輛卡車迎面開來。
夏清嘴裡喊著不要,不要,可美麗的女人已經衝了過去,將她護在身下,鮮紅的血色覆蓋了她整個視野。
她痛苦的低聲嗚咽,卻變成了跪在爺爺面前,她固執的對爺爺說中醫早已經滯後,她要去耶魯學習外科,不想固步自封,像他一樣永遠跳不出,然後就看到爺爺揮舞下來的棍子,隔日她斷著一條腿上了飛機。
可明明在飛機上,卻變成了一間酒店的房間,男人與女人糾纏的喘息聲震顫著她的耳膜,接著她發現那聲音是從她的嘴裡發出來的。
她驚愕的瞪大眼睛,嘴裡喊著不要,可發現自己根本左右不了這一切,男人的整個重量壓在她的身上,還有那溫熱的噴灑在肌膚上的氣息,她努力想看清楚他是誰,忽然手被人用力捉住,一股清晰的疼痛席捲她的全身。
“唔,不要……疼……啊啊!”
夏清猛地坐起來,就對上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她在夢境中始終看不清的那張臉,此刻無比清晰的放大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