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裴正揚這種身體狀況。
客廳光線很足,阿海時不時的晃著搖椅,平日優雅的男人這會似只昂貴的波斯貓,懶洋洋的眯著眼,彷彿不知道老爺子問的夏清卻在說給他聽。
“也是,阿揚不如你去問問林家。”老爺子見孫子感悟不出他的苦心,乾脆單刀直入。
“不去。”
“為什麼不去?六月就訂婚了,現在接過來也合情合理。”裴老爺子氣惱。
“醜。”裴正揚眼睛都沒睜一下。
裴老爺子氣的鬍子一翹,“嫌醜還睡?”說完自知失言,歉意的看向夏清。
哪知道夏清坐在椅子上也在睏覺。
“瞎了。”清潤的男聲,好聽的緊,就是這話毒了點,連自己都損。
裴老爺子,“……醜也是你活該,讓你接過來就接過來。”
“她斷了一條腿。”裴正揚想了想終於認真的回答自家爺爺。
老爺子沒明白。
站在二少身後幫忙搖著搖椅的阿海,“二少的意思是讓住進來可以,另一條腿也得打斷。”
“……孽障。”
阿海後退一步,跟他沒關係,是二少有病。
夏清睫毛顫了下,強迫症還可以這麼用?
剛想完手機響了一聲,夏清睜開眼歉意的坐直,“抱歉,裴爺爺。”
“沒事,你去休息,讓張姐看著孩子。”裴老爺子擺擺手。
夏清點頭,起身順手點開手機訊息,是酒店的通知,昨夜客房沒有入住,但因為已經預留所以不予退款。
雲姨昨晚沒過去?
這個想法閃過夏清號碼已經撥了出去,卻無人接聽,再撥仍舊如此,心中暗道不好,難不成雲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