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身體在輕微地晃動,我在雙眼朦朧之間認出四周的環境像是張倫租的越野車。
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睡了一覺,但是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吵醒了,渾身滿是疲憊感。我輕輕揉了揉眼皮,過了一會兒總算能看清周圍的事物,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跳——坐在副駕駛的,好像是我師父呢?!
“我不會還沒睡醒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道,“要不然咋能做噩夢呢……”
結果我聽到師父厲聲說道:“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一覺睡回國嗎?”
“臥槽!”我頓時被嚇得睏意全無,驚訝地說道,“師父,真是您啊!”
“還行,沒傻,還認識師父。”師父半開玩笑道。
我急忙回憶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那時我應該是感應到了四大神物的能量,然後體內的帝俊眼之力失控,至於後面的事,就一無所知了。
“誰能給我介紹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話好像被忽視了似的,師父和張倫看起來誰也不打算搭理我的樣子。過了半天,張倫才不情不願地說:“我得開車,沒空。回去的路封道了,我還得重新導航,埃及這路,一不留神就得翻溝裡。”
我只好看著玩手機不說話的師父,畢恭畢敬地問道:“師父,要不……您受累告訴我?”
師父更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行啊,我得陪你師孃玩遊戲。”
我湊近了一看,師父正跟人對戰象棋,我不屑地說:“玩啥呀,就跟您敢贏似的。要不我替您玩,您總有空說話了吧?”
師父白了我一眼,道:“你要是不小心贏了咋整?就你師孃這棋藝,要想讓她贏,還不能被看出來放水,至少得是區級象棋冠軍的水平。”
我撅著嘴鄙夷道:“您可拉倒吧,您連咱小區都沒統治呢,除了門衛您還下贏誰了?”
“門衛咋了,高手在民間,人家也算棋藝高超的。”師父不服氣道。
“你問問他認字嗎,車馬炮都分不清呢。”
“分不清怎麼了,人家知道每個棋擺在哪,一樣能下。”
“剛開始都在原位可不知道麼,下兩步就分不清了,天天拿馬當炮使,要不人家都管他叫‘三炮’呢。我都納悶了,除了您,咱小區還有人願意跟他下棋嗎?”
正當我和師父辯論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張倫不合時宜地大笑道:“哈哈,聽你們爺倆吵架真有意思。”
“有你啥事,開你的車!”我和師父異口同聲地呵斥道。
我倆吵了有一會兒,師父這盤棋終於下完了,我趕緊趁機問道:“總得告訴我,咱們要幹嘛去吧?”
師父道:“回開羅接上你師孃,然後立刻回國。”
“這麼著急?”我驚訝極了,“你們倆不是要在埃及玩一陣嗎?”
“帶著女媧腸怎麼玩,不怕又丟了?”
“找著女媧腸了?”我激動地問。
“那還是你找著的。”張倫回應道,“就在那具女屍裡,你師父給人家分屍了。”
我輕蹙眉頭,問道:“我很奇怪的是,剛進那間墓室的時候我怎麼沒反應呢,後來才感應到女媧腸的存在。”
張倫道:“可能是因為你之前還在被幻覺影響吧。”
他說話的同時,我都手機震動了一下,我點開一看,是師父發的簡訊:“女媧腸應該早就陷入了沉睡,被你體內的帝俊眼喚醒之後,才和你有了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