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於他二人同時出現到是驚訝了一瞬,直接道:“兩位到是有緣。”
姜宜陵心虛的緊,行禮後半垂著腦袋不敢作答。
到是龔尚書淡笑道:“老臣同六殿下在殿外遇見,的確有緣。”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也緩和殿內的氣氛。
姜宜陵雖然心中鬱悶,但是看見姜月庭那張‘如同嚥了一隻蒼蠅進肚’的模樣,心下的鬱悶便又要暢快幾分。
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老六,朕讓你尋的人可尋到?”皇上將視線轉到姜宜陵身上。
自然是沒有的,可話也要說的稍微婉轉一些,“回稟父皇,未曾。”
皇上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黑了臉,“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息怒!”龔尚書拱手道:“想必諸位皇子已經盡力了,現下皇上即便生氣也無濟於事。”
皇上聽了此言,倒也真的不在生氣,“事到如今,龔尚書可有什麼辦法?”
若是這毒一日不解,這皇宮內便人心惶惶,後宮裡中毒的人越來越多,且都是身份不低的妃嬪。
龔尚書沉吟一會兒,直接對姜宜陵開口,“不知六殿下如今可有人選?”
這話姜宜陵怎麼聽都像是在暗示什麼,他遲疑一會兒,道:“若是父皇想要解毒之人,兒臣的確有人選;若是父皇想要從天下尋來的神醫,兒臣並未有人選。”
這短短几日,姜宜陵見了不少自稱‘神醫’的人,卻都是些混吃等死的貨兒,根本沒有真才實學。
皇上自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心下遲疑。
倒是龔尚書繼續道:“不知六殿下的人選如今在何處?”
姜宜陵瞥了一眼高位之上的人,輕聲答,“地牢。”
張幼桃的能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知為何,他就是相信她能夠解開這毒。
這話說出來或許旁人會嗤笑,會不解,可他偏偏篤定。
“不可!”話音剛落,便遭到了皇上的反對。
姜月庭附和,“那位張姑娘兒臣也是聽說過,可六弟又何以為張姑娘定能解開這毒呢?”
姜宜陵微微擰眉,不知姜月庭發什麼瘋?稍微一思索便能想明白,大抵是沒有隨了他的願,如今便開始搗亂。
“兒臣認識的張姑娘可以解困惑了我十幾年的病症,也可解靈州城的鼠疫。兒臣以為,所認識的人之中沒有比張姑娘更有希望解開這毒的人了。”
這話說的言之鑿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叫大殿之上反對的聲音逐漸變小。
皇上眼底風雲攪動,“不可!她身上的嫌疑還未洗清,若是將人放出來,朕定然會遭天下人嗤笑。”說到底,放不開的不過是面子罷了。
“皇上,臣認為如今還是先救了幾位娘娘才是大事。”龔尚書的想法倒是同皇上不一樣。
“龔尚書,話可不能這般講,若是為了苟活便放棄道義,即便幾位醒過來也會不堪打擊的。”姜月庭反駁。
姜宜陵最看不起的就是趁火打劫的小人,尤其是姜月庭這種打著正義旗號的小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三哥想出一個辦法來?”姜宜陵出言為難。
姜月庭輕哼一聲,“這次賊人就在眼前,沒有抓到是我的錯麼?”
姜洛文不樂意了,他揪著姜月庭的衣袖,“三弟此言何意?難不成這次沒有抓到賊人是我這個做大哥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