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
三十多年前,神秘的鷹……
陳逸雙眼直直看著面容陰柔的九千歲,腦海中回想起邢國公所說——
妖庭南下時,朝堂有人誣陷周觀霧,而在事後那些人卻死的死、瘋的瘋。
林寒松雖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之意,那些人背後隱藏著一個神秘的存在。
難道……
“沒錯,鷹!”
九千歲微微頷首,手指蘸了些許酒水,在酒桌上畫了一個繁複的符號。
陳逸看了一眼,挑眉道:“這是……鷹?”
桌上呈現的是一個很像篆體“鷹”字的符號,但筆畫卻比他了解的篆字多了很多。
例如作為鷹首的“口”形內,多了一個眼睛的圖案,而不是通常的“一個圓形的點”。
另外,本應兩隻爪的“鷹”字,卻是五條扭曲的“豎”。
“看著……很特殊,它代表一群人,還是有其他特別的含義?”
“都有。”
九千歲陰柔的臉上浮現些嚴肅的問:“小侯爺是否清楚三十多年前北雄關一戰隱秘?”
陳逸點了點頭說道:“前些日子,我見到了祖爺爺陳之望,他說了一些北雄關之事。”
事實上,在這之前,謝東安是第一個告訴他相關隱秘的人。
而在那之後,則是邢國公林寒松。
“陳老侯爺?”
九千歲略有意外的打量著陳逸,心中隱約有幾分明悟。
若是如此,陳遠能繼任敬業侯之位,倒也不全是周天策的功勞。
或許陳家同樣有意?
想到這裡,九千歲意有所指的說道:“看來小侯爺很得陳家看重。”
陳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眼眸下移,示意他該說“神秘的鷹”的事情。
九千歲笑了笑,繼續道:“既然小侯爺已經從他處有過耳聞,本座倒是省了過多贅述。”
“說回正題。”
他指著桌上那枚正在快速消散的符號,道:“妖庭南下,因為朝堂的風波,周家遭了大難。”
“由此,聖上自然清楚被人騙了,就命人著手調查究竟是誰的手筆。”
“不過很可惜,已經晚了。”
“那些人做的毫無痕跡,除了被他們丟出來送死的朝堂大臣和他們的家族外,守夜司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除了這個!”
九千歲神色浮現一抹冷厲,一雙鷹眼銳利的盯著酒桌上的符號。
“這枚‘鷹’形符號,乃是在前任左相孫天鄰身上發現。”
聽到這裡,陳逸忍不住開口道:“身上?”
“沒錯,身上!”九千歲頷首道:“準確的說,是印在他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