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壘城之中,作戰會議室之中,一群人面色陰霾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都不說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任務失敗了,調動八名封爵,連同他們手下的震武狂軍,雖然將玄冥府邸的大部分人馬全部斬殺,楚環也成功將納藍千葉擊殺,可是關鍵在於,玄冥府邸的首腦跑了。
這也就是說,任務等於失敗了一半,人類滅掉玄冥府邸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目的是,透過玄冥府邸,調查人類內部到底有沒有勾結外族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楚環和玄冥府邸之間的關係,其實等到楚環回來,任務自然可以迎刃而解,洪濤是舊洪國的人,所以就查舊洪國就可以了。
但是,目前震山河一群人不知道這個訊息,他們還在愁眉苦臉。
當巨木沖天而起,有人冒死救走洪濤之時,居然只有楚環不畏生死,直接追了下去,其他人居然沒有追擊,單倫這一點來說,在場的八名魔爵,以及震山河幾人,說起來都有些臉紅。
可能他們要是一起追擊,就能把敵人追回來,然而他們沒有。
就在每個人都在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作戰室的大門開啟了,一個渾身披著火紅色戰甲的精壯男子,一隻手抱著自己的頭盔,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來。
一進來,震山河也是連忙起身,恭敬道:“湮軍叔叔,這次......!”
“你不必說了!”湮軍侯對著震山河一擺手,回頭看向八名魔爵,眸光冷厲的罵道:“廢物!域外執法隊的臉,被你們這群廢物給丟盡了!別看震山河,也特麼別看雷鐵,包括那個小胖子,你們看什麼看!”
湮軍侯圓目怒瞪,一腳踹在一個魔爵的屁股上,將其踢下凳子,放聲狂罵道:“你們這群廢物還看,震山河是個魔帥,雷鐵小胖子實力不夠!反倒是你們八個,人家鬼面追了下去,你們八個沒追,膽子被狗吃了?”
“湮軍侯大人,來者的實力一擊撼退我八人,我們......!”一名魔爵想要說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湮軍侯的目光可嚇得不敢說了!
“撼退你們八人?你們八個死人了沒有?沒死放什麼狗屁,只是撼退,並不代表對方就能跟你們持久作戰!不是麼?”湮軍侯掃視了一眼八名魔爵,這次他們再也沒話說了,都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我去他馬勒個巴子的!”湮軍侯越說越生氣,一腳將凳子踹了個粉碎,指著那些魔爵的鼻子罵道:“你們自己說說,誘敵!那是人家鬼面和震山河五個人,拎著腦袋做的!我們只是做個後援,你看看你們乾的叫什麼事!”
“知道鬼面和震山河去的那個地方有什麼?”湮軍侯遙空指向玄冥府邸的方向,冷笑著罵道:“身為域外執法隊的人,你們都知道廉飛在那裡,老子都打不過的廉飛!擁有泰坦黃金蟒血統的蛇族皇家子弟,換你們你們敢去麼?廉氏一族的實力你們誰不清楚?”
“可就是如此,人家拎著腦袋引來的敵人,你們把首腦給我放走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真行!”湮軍侯氣的直喘氣,直接沉默了半天。
震山河見氣氛尷尬,那幾個魔爵也是一個勁的衝著震山河使眼色,震山河緩聲說道:“意外情況,我們也沒想到,會有人來營救洪濤,而且路數那麼詭異!若是廉飛部下出來營救倒是沒問題了,可來者絕不是獸族,所以......我們這次的任務,全靠鬼面了!可......”
震山河語氣一滯,湮軍侯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面帶愧意的嘆氣搖頭道:“唉,鬼面小兄弟,生死就要看天了!對了,知不道鬼面出身何處,是否是家族子弟,家族中是否設立魂牌,查一查就知道鬼面是不是死了!”
“嗯!這事由我聯絡上面流雲王導師,讓他去幫忙想想辦法!”震山河無奈的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一場戰後的總結會議,就在嘆息中結束了。
而此刻,在蠻荒的毒氣沼澤深處,一處淺灘的蘆葦叢中,楚環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動,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
可是睜眼的一瞬間,楚環的瞳孔都在顫抖,他並沒有低頭看身上的東西,而是因為他,想起了入魔之間發生的事情,包括擊殺唐無心和中間發生的一切事情,楚環都記得。
入魔只是心境上的一種變化,當時雖然控制不住,但是經歷的事情卻是可以清晰記得。
這就是說,在地球,很多入魔的人,總會越陷越深的道理。
可能一失手,將人全家甚至一個小地方的所有人和殺了,殘忍和血腥即使等入魔者清醒了,也歷歷在目,很多人受不了心裡良心的譴責,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入魔者大多都是這個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