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異裝癖 詭計多端的男人
週五上午有節網球課, 程念扛著球拍跟陳韻向網球場走，梧桐樹葉被風吹的刷刷作響，陽光透過縫隙搖擺著。
陳韻選的健美操，不過場地都在一起。
“去年他申請助學貸款時我見過他, 穿了條白色蕾絲裙, 除了個子高，真看不出來是男人。還挺有勇氣的, 在學校裡也敢那麼穿。”
程念倒是不在乎, 她對別人的事漠不關心, “那有什麼，你不是也穿男友t嗎？他愛穿什麼穿什麼，又沒影響社會。”
“話是這麼說，但你不覺得膈應嗎？你說他心理性別是男性還是女性啊？他喜歡男生還是女生？如果他喜歡女生，算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陳韻越湊越近, 悄悄八卦。
“我們又不是他爸媽，關心這些幹什麼？而且他穿女裝不是挺好看的嗎？對我眼睛很友好。”程念把她推到一邊, “離我遠點, 太熱了。”
天氣確實越來越熱, 陳韻被她向後推了一下, 沒站穩，還好後面有人扶了她一下。她笑眼眯眯, “謝……”
下一個字堵在喉嚨裡。
身後的ena溫和地把她扶好, “沒事吧。”
他身邊還有個留著小平頭的男生, 怒瞪著她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陳韻尷尬地要爆炸，“沒，沒事，謝謝啊, 那個念念，我上課要遲到了，先走了。”
她一個人溜之大吉，於是ena旁邊的小平頭將憤怒的視線移到程念臉上。程念欲言又止，“你們一直在我們後面嗎？”
ena輕輕搖頭，“沒有，剛趕上。”
小平頭補充，“在某些人說別人壞話的時候，正好趕上。”
程念雙手舉起，“大哥，不要無差別攻擊，我什麼也沒說。”
小平頭哼了一聲。
ena像是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向她道歉，“這是我朋友陳屏，他性子比較急，總擔心我被欺負。”
陳屏嘟囔著，“是你性子太軟了，你聽她們都怎麼編排你！”
這是程念第一次在白天見到ena，五官在陽光下更顯得深邃，面板顯出一種清透質感，像是西方電影中雌雄莫辨的美人，比她在小影片上見到的都好看，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ena替她們解釋，“也沒什麼，她只是好奇而已。”
他微微一笑，將手背在後面，眼神裡的光溫暖柔和，“心理認知是男性，喜歡女生，應該算是異性戀。還有謝謝你替我說話。”
在他坦誠的目光下，程念莫名尷尬，輕輕撓了下額頭，“快上課了，我們走吧。”
“嗯。”
那一小段同行的路，程念跟他說，她會好好教訓陳韻，讓他不要介意別人怎麼說。畢竟大學畢業後大家就不會再見面了，那些討論他的人，未必有他十分之一優秀。
她是真的那麼想。
當時徐熙月站在她左側，頂著陽光，神情看不清楚，但能感覺到周身溫和清爽的氣息。
味道甜甜的。
可能是她在酒吧幫過他，也可能是她的那翻話被他記在心上，ena幾次三番出現在她身邊，即便她對這種事不敏感，也意識到ena對她産生了好感。
可惜，程念有個黃月光。
身材賊帶感，滿屏性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