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玉沁蕊向後退了幾步,隨即命令周圍所有人將這裡保護起來。甚至連此時已經擊殺了兩名枯湮的副將,正在遠處殺敵的聶啟也被我叫了過來,一同守護這裡。
當聶啟看到越閔將她的七彩神木鼎一直擴大到將沐問心裝在其中,聶啟都忍不住的驚歎道:“這是。。要用活人煉製法寶?!!”
“不,越閔想要做的不是煉寶,而是要將沐問心煉成器靈,在法寶中繼續存活。”我接話道。
聶啟看向我說道:“遊兄,不管怎樣,用活人煉寶可是大忌啊。”
我看著已經開始準備的越閔,對聶啟說道:“現在這狀況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見越閔從她的空間手環中,一邊取出大量珍貴的材料投入七彩神木鼎中,一邊取出大量的靈藥全部服下。當越閔將靈氣持續注入七彩神木鼎後,七彩神木鼎開始散發出微光、慢慢旋轉起來,然後七彩神木鼎越轉越快、光芒也越來越盛。
正當我們眾人驚異於越閔有如神技的煉器手段時,突然有一道極光從高空中砸到了不遠處,強勁的衝擊將周圍交戰計程車兵都全部振開。我們聽到巨大的轟鳴聲急忙循聲望去,卻發現墨非淵此時正在從土坑中緩緩站了起來。
“怎麼可能?!墨非淵居然落了下風!!?”我詫異得不自主發出一聲驚呼。在我觀念裡,墨非淵永遠是我們這一代最強的存在,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墨非淵會有落敗的可能。
這時,半空中全身迸發著血色紫氣的魔公子從遠處飛來,霸氣凜然的低頭看著墨非淵,沉聲說道:“墨非淵,在我的眼中,唯有你有資格成為我魔公子一生的宿敵,你也是我最為敬佩的對手。以你的天資,你完全有可能登頂中洲最高的巔峰,甚至會超越你們正派人人敬畏的玄真道人。”
“然而,我不明白,你這樣一個千百年難得一見天縱之才,日後註定會成為立於中洲巔峰的最頂級強者,為何你要甘心屈服於世俗那些腐朽的規則之下?你知不知道,你們那些所謂的中洲天驕,唯有你才能真正有資格得到這個稱號?我並不想殺你,跟我走吧,墨非淵。你我聯手將這世間的腐朽全部打破!”魔公子真誠的對墨非淵說道。
超出我想象的事情接連出現,讓我的腦袋現在都有些不夠用了:‘魔公子與墨非淵這是多年相為敵對的宿敵、互敬的對手,最後打架打出特殊的感情了??’
墨非淵緩緩起身,抬頭看向魔公子問道:“你是想讓我從此臣服於你?”
魔公子毫無表情的說道:“你是戰敗者,理應臣服。”
墨非淵擦掉嘴角的血跡,說道:“所以說,你我心中的理念原本就不同,不可能會聯手,在你的心中只有殺戮與征服。”第一中文網
魔公子忽然不屑的輕笑道:“莫非在你墨非淵眼中還有那些無聊的正與邪嗎?”
墨非淵微微搖頭,說道:“不,當年我奉師命離開劍宗到世間歷練時,我的心中確實深信著世間所謂的正與邪。但是,這些年經歷過這麼事情後,我的心中早已沒有世人定義的正邪之分。尤其是在我遇到了一個人後,他用他的理念、行動徹底改變我的想法。”
魔公子朝我看了一眼,對墨非淵說道:“就是那個道士嗎?”
墨非淵也回頭看了我一眼,微笑道:“沒錯,就是他,是他讓我真正看清了這個世界。如今的我,真正在意的並不是所謂的正邪。你們聖心教尊崇強者為尊,從而肆意榨取弱者,甚至剝奪他們的生命。”
“而在我的眼中,弱者並不能磨礪我手中之劍,只有與強者對敵才能使我走向更高的頂峰。所以,你們聖心教對於我而言,不過是我墨非淵走向巔峰的洗劍石而已!”
魔公子眉頭微皺的看著墨非淵,冷聲說道:“墨非淵,我是不是應該將你說的話,理解為你是在向我表明你一心求死。”
“是嗎?看來你我做為互相敬重的宿敵,你並不瞭解我啊。”墨非淵抬起手中的寶劍,看向魔公子問道:“你可知道我的佩劍為何一直沒有名字?”
魔公子冷冷的看著墨非淵沒有任何回應,墨非淵繼續說道:“在我們劍宗弟子一生之中,通常只會有一柄佩劍。其意義在於專於一劍、以劍煉心,最後達到心劍合一的境界。而在這個磨練的過程中,因手中之劍時刻被持劍者身心滋養,久而久之便會形成劍靈。所以,當我們劍宗弟子找到屬於自己的劍道之後,便會正式為手中的佩劍命名,而這也是劍靈成型的最後一步。”
墨非淵輕撫著手中的佩劍,繼續說道:“我墨非淵雖自下山以來就被天下人冠以‘同時代最強’之稱號,但是我這麼多年來從未真正找到屬於我自己的劍道。如今,我終於找到了我的劍道。”
墨非淵抬頭看向魔公子,說道:“魔公子,謝謝你讓我遇到如此強大的你,也謝謝你們魔道有如此眾多的強者。從今日起,我為我手中之劍命名——魔銑。我要用我手中之劍洗盡天下所有魔道強者,助我成就劍道極致!”
話音剛落,墨非淵手中的寶劍彷彿甦醒一般,立刻散發出銀白色光芒開始吸收天地靈氣,錚錚劍鳴之音穿透戰場嘈雜的喊殺聲向四周擴散。我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墨非淵本人的氣息也在隨之快速提升。
一時間,散落在戰場各處的各種兵器全都開始發生震動,就連周圍人手中的兵器似乎都要脫力它們主人的控制,向墨非淵手中的魔銑臣服。
我看著居然自主從我體內出來,警惕的護在我周圍的流雲,詫異的說道:“只是為寶劍取一個名字就能有這麼大的陣勢?!這還我第一次見到流雲發出如此的敵意,看來魔銑形成劍靈後,墨非淵的戰力又要提升數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