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對慧虛說道:“行啦吧,你可別跟我說這些好聽的了。就算你再怎麼誇我,我該打不過你們,還是打不過你們。我就當好我這個術士就得了,打架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們吧。”
我轉頭將手中的陣圖遞給吳國的將領,說道:“這個陣圖我已經改完了,如果其他的城池也和這座城池一樣用的是相同的法陣的話,那就直接按照我這個陣圖改建就行了。一定記住啊,不是與這個法陣相同的千萬彆強行改造啊。不然,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
那名吳國將領如獲至寶般,雙手慎重的接過我交給他的陣圖,激動的對我說道:“請遊道長放心,我們吳國近八成的的城池所用的都是同一種護城法陣。遊道長此舉真乃是救我們吳國於危急呀!我等代表吳國億萬百姓拜謝遊道長大恩!”說著,眾人一齊向我跪拜。
我忙說道:“別,別,大家用不著行這麼大禮。就是舉手之勞,沒那麼嚴重,都趕緊快起來吧。”我又對慧虛說道:“怎麼樣?佛子大人,現在是不是能安心跟我走了?”
慧虛點頭說道:“沒問題,有了遊兄改造的法陣足可保城池無憂,咱們這就啟程去找我師父。”
次日上午,我在吳國一處關隘的密室中見到楞嚴寺掌門弘措法師。我向面前這位面相乾瘦、留有銀白鬍須的老人恭敬的施禮,說道:“崑崙派弟子游豫貞,拜見弘措大師。”
弘措法師和藹的笑道:“遊師弟不必多禮,快請坐吧。不知貴派雲澤掌門的傷勢如今是否痊癒啊?”
我坐到一旁,說道:“勞弘措師兄掛念,我掌門師兄的傷勢已經痊癒。在我這次臨行前,他已經來到了楚國聯合軍駐地。”
“好,好,雲澤掌門傷勢痊癒不單是貴派的幸事,也天下百姓的幸事。”弘措法師微微點頭道:“遊師弟,你懷中這位是?”
‘果然每一位佛道修者都對花若秋這種致邪之物的氣息都極為敏感。’我將懷中化作黑貓的花若秋抱出來,說道:“這位是十萬大山的巫使,可以隨意幻化外形,我這次帶她準備另作它用,請弘措師兄勿怪。”
為了不讓花若秋在弘措法師面前亂說話,我在見弘措法師之前,特意囑咐花若秋這次要老老實實的在我懷中待著。所以,我只將幻化成黑貓抱出來讓弘措法師看了一眼,就又把花若秋放回了懷裡。
“遊師弟言重了,這位巫使為抗擊聖心教立下不世之功,貧僧又何來怪罪之有。”弘措法師問道:“那麼,遊師弟此次親自前來所為的要事是?”
我鄭重的說道:“我這次來找弘措師兄是為了一件足以影響中洲未來走向的大事。。。”隨後,我將天罰行動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弘措法師、慧虛全部說了一遍。
“。。。所以,我這次前來是想請慧虛與我一同潛入楚國國都執行天罰計劃,不知兩位意下如何?”我低聲問道。
弘措法師依舊神色溫和的看向慧虛,問道:“慧虛徒兒,這件事情你自己怎麼看?”
慧虛雙手合十,低頭說道:“回師父,除魔衛道、拯救蒼生是慧虛平生所願。若能有機會重創魔道、結束這場災難,徒兒百死不惜。”
弘措法師點頭說道:“確實,若遊師弟此行能夠成功的話,那麼剿滅聖心教便能指日可待。只是,我也擔心此事風險太大。一旦天罰行動失敗,那對於咱們正道也將是一次重創。”
‘唉。。。說句心裡話,這些和尚的修佛修得一個個的性格都太溫和了,他們缺點就是真做起事來總是瞻前顧後的,決定什麼事情一點兒都不果斷。’
我開口勸道:“弘措師兄,之前各方在聯合軍中商議的時候,也有人提出過這種顧慮,但是經過幾番討論後,大家還是覺得此次行動利大於弊。現在各方勢力已經開始為這次天罰行動盡一切可能的做準備,我不敢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可是我敢保證此次行動會有六成的勝算。”
“這六成的勝算應該不是遊師弟你用窺天術推演出的結果吧?”弘措法師看著我問道。
我點頭說道:“確如弘措師兄所說,在這件事中由各位大能們、魔神、諸多頂級高手等因果的影響太多了,憑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推演出整件事情的全貌。所謂六成的把握,只是我粗略推演、估量出的結果,實際成功的可能性會應該會低於六成。”
“多謝遊師弟的坦誠。”弘措法師又看向慧虛問道:“遊師弟所說的你也都聽到了,眼下咱們法楞寺與吳國聯手才堪堪支撐住當前的局勢。若是你出現任何意外,吳國境內就會再損失一名強力的戰力,從而可能導致成百上千萬吳國百姓死於聖心教的刀下。就算如此,你仍願意與遊師弟前去一搏嗎?”
聽到弘措法師的話,慧虛略微有些錯神,隨即語氣堅定的說道:“回師父,在弟子看來,遊師叔所關注的並非是一城一池的得失,他是放眼整個中洲試圖平定這場中州之亂。之前遊師叔先去平定荒地冰原與死亡沙漠,想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弟子認為遊師叔所做之事是大義。”
弘措法師依舊語氣平和的說道:“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
慧虛躬身說道:“是,師父。”
弘措法師慈祥的看了自己的愛徒半晌,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隨遊師弟去吧。”
慧虛再次向弘措法師行禮,說道:“弟子謝師父成全。”
弘措法師站起身,走到慧虛面前輕輕拍了拍慧虛的肩膀,說道:“徒兒,你長大了,此行多加小心。”說著,弘措法師將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套在了慧虛的手上。
大家心裡都清楚此行必定九死一生,或許今日一別即是訣別,慧虛前忍著哽咽低頭說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