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聶啟的性格和他之前的經歷,導致他選擇做一次這樣的豪賭。如果這場賭局他賭贏了,聖心教因他的假意投敵而走向破滅,那麼他就可以洗刷曾經的一切。如果賭輸了的話,對於已經不在意自己生死的聶啟來說,只不過是再填上一筆汙名而已。”
我環顧眾人,繼續說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聶啟已經真心投魔,他想要設計將我擊殺從而成就他一代邪名。那他對我所說的一切也會是絕對真實的,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引我入局。所以,目前我們只需要根據聶啟所說的條件來判斷此事是否可行即可。”
“那麼。。”姒起信開口問道:“遊道長,你認為此事是否可行?”
我看向姒起信說道:“若僅說我個人的觀點的話,我願意賭這一次。”
“師弟,此事絕不是小事,根據聶啟所說的條件,你有幾成成功的把握?”掌門師兄問道。
我笑著對掌門師兄說道:“如果我找的人都願意同我一起去的話,我覺得應該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毀掉遮天神魔陣的核心陣眼。”
掌門師兄盯著我的雙眼問道:“師弟,你說實話,你覺得你們能活著回來的機會有多少?”
我無奈的笑道:“哈哈,師兄,這個吧。。。不太好說呀。”
鏡月夢宮掌門白霓宮主問道:“遊道長,你是否真正清楚如今你在整個中洲大陸有著何等地位、何等的影響?”
我看向白霓宮主,笑道:“白霓宮主,我覺得我好像還算清楚吧。不過說到底,我就只是一個江湖道士,地不地位的也無所謂吧。想必在座的諸位心裡也十分清楚,只要這次行動能夠成功毀掉遮天神魔陣,那麼徹底剿滅聖心教就指日可待了。所以,我覺得賭一次是很值得的。”
白霓宮主搖頭說道:“遊道長恕我直言,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沒有毀掉遮天神魔陣,反而身死於楚國國都內,那將會對天下局勢造成怎樣的影響?”
我習慣性的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忽然意識到這個場合好像這麼隨意不合適。我尷尬的拿著酒葫蘆笑道:“這個,不好意思啊,我這個壞習慣。。。”
“沒事,大家都知道你什麼性情。遊道長你隨意就好。”姒起信開口說道。
眾人也應聲說道:“對,遊道長你隨意就好,不必過於拘謹。”
“哦,那我就不客氣啦。”說著,我直接坐在地上,又喝口酒說道:“如果白霓宮主所說的情況真的發生了的話,那確實會對天下的局勢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但是我方絕對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導致形勢直轉急下。而如果我此行成功了話,聖心教的局勢卻一定會急轉直下。那麼,大家不覺得這場豪賭本身就很划算嗎?”
“況且,”我繼續說道:“如果我死在楚國國都,大家只要及時做好正確的人心導向,那麼全天下人就將憤怒化作力量拼盡全力進攻聖心教。要是運氣好的話,包括幽羅門在內各方勢力或許都會全力發兵聖心教的,那不是也一樣能創造出一個剿滅聖心教的絕佳契機嗎?”
乾元宗掌門上清道人開口說道:“可是遊道長,你如今窺天術的境界已經可以做到無視遮天神魔陣推演魔神了,你甚至不用親自上戰場,單憑你用窺天術推演出聖心教的動向,你就足可以為天下做出極大的貢獻了。這對於我們各方來說,失去你所對戰局造成的損失,絕不止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啊。”
“各位覺得,將此事交由中洲聯合議會商定如何?”青靈派掌門李睿儒說道。
劍宗掌門孟瀟君搖頭說道:“如果將這件事拿到中洲聯合議會上商議,那勢必要所有勢力都要到場才行。那樣不僅會耗時太久了,而且還會走漏風聲。”
掌門師兄開口說道:“師弟,這次行動你準備邀請一同參加的人員都有誰?”
我說道:“師兄,這一次凝丹境以上的高手肯定是不能參加的,那樣就直接引起聖心教那邊的警覺了。可戰力太弱的話,去了又發揮不出作用。所以我初步選定的人選有:寶瓏兒、慧虛、沐問心、殷黎、魏旭五個人。”
“遊兄!”墨非淵有些激動的站起來說道:“這一次。。。”
我抬手打斷墨非淵,說道:“非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別這麼激動行嗎?這只是我初步的打算而已。再說了,你墨非淵可是新一代的同時代最強啊!你如果去的話,聖心教那邊是不可能不警惕的。”
“可是。。”墨非淵還要說話。
孟瀟君側頭對墨非淵說道:“墨師弟,先等遊師弟說完。”
墨非淵看了一下孟瀟君,點頭說道:“是,掌門。”又重新坐下。
我笑著說道:“孟掌門說的沒錯,你等我說完的啊,非淵。為了確保我們能活著回來,這次行動是要有人提前潛到楚國國都外接應的。我現在初步的打算是非淵和秦奕兩個人,帶著徵魔軍團和我的奔雷軍團潛入到都城外接應我們。只是我現在擔心你們會被魔神提前發現,那樣咱們可就誰都跑不了了。”
乾元宗掌門上清道人說道:“之前我派的暉松長老在與魔神交手的過程中,暗中對魔神做了一番探查。暉松長老發現,魔神的神識確實極為強大,但是其精力並非無限。若魔神不去刻意關注,他們就會下意識的無視掉充溢境以下實力的人。而我們乾元宗的避蹤符,就可以將凝丹境以下武者的氣息壓制到周天境初期,看起來幾乎與普通人無異。”
青靈派掌門李睿儒問道:“敢問上清掌門,貴派暉松長老是如何查探出這一結論的?能確保絕對屬實嗎?”
上清道人點頭說道:“我派暉松長老用他獨門煉製的人靈符籙,化成諸多不同境界的符人幾經試探後才得出的這一結論,我認為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