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壯漢所斬出的這一記重刀,已經將氣勢、威壓都發揮到了一個極致。此刻我若是強行閃躲,反倒會被他一擊重傷。無奈之下,我只能雙手將雲盾上頂硬抗他這一擊。
下一息,當壯漢的重刀垂直砍在我頭頂雲盾的剎那間,一股強勁的衝擊直接貫穿雲盾,將我腳下的地面震出數道裂痕,我的小腿瞬間被他硬壓入了地面。
‘不行!這壯漢的力氣太大了,我與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實力的。如果我被他就這麼垂直的砸在地上,那他再砍出下一刀我基本就完了。’想到這裡,我強行洩力,開始將身體向右側偏移。
重甲壯漢見我想要取巧,他發出一聲大喝,將重刀在我的雲盾上奮力一斬。我立即順勢傾斜雲盾將大部分的衝擊卸掉,緊接著我就被這一擊震得翻滾著摔了出去。
壯漢沒有繼續追擊我,而是單手持刀而立,看著我高聲道:“聖心教九魔將——誅破在此。遊豫貞,當年登州城一役與青靈山之戰我都在場,只可惜一直無緣與你在戰場上交手。今日,就由我誅破來取你首級!”
“我去。。。你這一刀可是真夠重的了。”我撐著地緩緩起身,看向誅破說道:“魔將誅破,我早就聽說過你。當年寶瓏兒與你交過手,你那個時候好像沒有這麼猛吧?這怎麼自從魔神降世以後,你們一個個都變得這麼猛了呢?能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此等我聖教絕密,豈能讓你得知?受死吧!”說著,誅破就舉重刀大跨步的向我砍來。
‘這誅破現在的實力絕對有凝丹境了,我現在和他硬拼太吃虧了,先拖著他等找到墨非淵再說。’想到此處,我抬手向誅破砸了一道雷罰,又迅速給他加了四道山石鎮,然後我轉身就往墨非淵所在的方向跑。
誅破揮刀正斬在我的雷罰上,僵持了不到幾息的時間,雷罰就產生劇烈的爆炸瞬間將誅破籠罩。然而,誅破卻在雷電中全力揮出一刀,硬生生的將四周雷電破碎!緊跟著,誅破幾乎完全不受我山石鎮的壓制,邁著大步不斷加速,再次舉刀朝我追來。
‘山石鎮壓不住他,這我能接受。可他穿的那是什麼重甲,怎麼那麼硬啊!?感覺我的雷罰好像根本破不開啊!幸虧這傢伙跑的不夠快,不然我可就真麻煩了。’我一邊朝墨非淵的方向砍開周圍的聖心教士兵,一邊不時的回頭看看誅破,心中暗自驚歎。
還沒等我鬆一口氣,就聽得我身後忽然爆出一聲巨響,再看誅破就如炮彈一般在空中急速朝我射來。
‘這傢伙竟然還能爆發衝刺?!!’我緊忙開啟太初奇門,先給誅破又施加了四道山石鎮,然後微調法陣內的空間,快速改變了誅破落腳點與我的距離。
原本按照誅破的預計,他在空中衝刺過來應該會直接落在我的面前將我攔下,就算我的速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再快一些,那他也能剛好用刀斬到我。可是此刻誅破卻發現,自己在空中受到一股壓力後,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了距離我數丈遠的位置。
誅破一邊指揮周圍計程車兵將我攔下,一邊憤怒的朝我大喝道:“遊豫貞!!枉你在中洲大陸有如此鼎盛的聲望,到頭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抱頭鼠竄的鼠輩!你若真是中洲天驕,就與我正面一戰!”
我見四周的聖心教士兵全部向我圍來,我直接開啟雷身瞬間穿過這些士兵的肉身。解除雷身後,我回頭朝人群中的誅破大聲喊道:“我戰你大爺!你怎麼不跟我玄真師伯正面一戰去呢?!仗著自己境界比我高在這欺負我,要我跟你單打獨鬥,你當我腦子不好嗎?!”
這時,墨非淵聽到我的聲音,迅速閃過數名聖心教士兵朝我衝了過來,口中喊道:“遊兄,我來了!”
“我的天啊!你可算來了,我都找你半天了!快,後面追我的那傢伙是魔將誅破,咱倆一塊解決他!”我朝墨非淵喊道。
墨非淵一眼就能看出誅破的實力不凡,墨非淵也不託大,他朝我微微點頭道:“好,遊兄,我先攔住他。”說著,墨非淵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誅破而去。
下一瞬,只聽得清脆的‘叮’的一聲,墨非淵的寶劍刺到誅破的盔甲居然分毫未進。誅破揮拳攻向墨非淵面門,墨非淵立即側身避過,接著他身影連閃,圍繞誅破不斷攻擊,無數疊加在一起的金屬敲擊聲不住響起。
捕捉不到墨非淵位置的誅破大喝一聲,從他體內猛然爆出強勁的氣波,將墨非淵震得身形一頓。出現在誅破身後的墨非淵將手中寶劍迅速向前一挑,直接將誅破的氣波破開。誅破見機立即轉身,正對著墨非淵發出震耳的怒喝,一道道聲波將墨非淵壓制在了原地。
看到墨非淵有些不妙,我迅速將手中的雷罰朝誅破砸了過去。雖然這次依舊沒能破開誅破的重甲,但是好在順利將誅破的怒喝打斷了。我緊忙用風束明顯開始暈眩的墨非淵拉到我的身邊,我晃了晃墨非淵的肩膀,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被誅破的音波震得還有些目眩的墨非淵,微微搖了搖頭,定了下神說道:“我沒事,看來要用問天六式才能破開他身上的重甲了。”
我問道:“你現在的實力,你體內的全部靈氣最多能施展幾次問天六式?”
墨非淵沉聲說道:“最多四次,打他的話,可能只夠用三次。”
我盯著對面誅破,對墨非淵說道:“那算了,大戰剛剛開始,你應該先儲存實力。還是我先試試我這招雷龍能不能解決他吧。”
“遊兄,你之前不是說,你那招雷龍是對你的法器有損耗的嗎?”墨非淵擔心的問道。
看到誅破已經提刀再次朝我們衝來,我急忙說道:“是有損耗,但是靈氣消耗的少。快攔住他,給我點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