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聞,不是都說遊豫貞這個人一向膽小謹慎嗎?他會有這個膽量?”大長老問道。
聶啟低聲回道:“若論對遊豫貞此人的瞭解,我自是不能與聖女相比。不過,我想聖女在這一點上應該也會與我是相同的看法。所謂的遊豫貞膽小謹慎,那隻不過是他一直故意偽裝給外人看的表象罷了。實際上,只要他能夠認定回報遠大於風險,那他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去做的。相比與其他瘋狂的賭徒而言,他只是更加冷靜一點而已,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黎弒盯著下方的聶啟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好,此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當日在金嶺關駐地與鄭王將廢除太子的所有事情都敲定以後,我們又在金嶺關稍作休息了兩日。僅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鄭王就雷厲風行的公開廢除了項昭恆的太子位,其理由就是之前我說的項昭恆被巫族巫術所控喪失心智,不得以將其廢除,進行看押軟禁。
同時,鄭王宣佈自己暫時統領大軍、管理境內一切事物。而我自然也要當著眾人的面表示對項昭恆的遭遇感到非常惋惜,然後我還很神棍的故作玄奧的樣子,向眾人暗示楚國的真命天子就是鄭王。
而有些出乎我們所有人預料的是,‘廢除項昭恆的太子位,由鄭王接管境內軍政大權’這件事,對於楚國的軍民而言,實際上並沒有產生特別強烈的反應,似乎這件事原本就是理所當然一樣。就連鄭王自己之前也不曾意識到,其實他的在百姓中的威望早已超過了這位楚國太子了。
由此我們大家心中都有了另一個猜測,一向敏感、謹慎的項昭恆很可能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以他的心胸是絕對不會容許有人會威脅他的地位。項昭恆之所以一直沒有發作,或許只是因為眼下時機並不合適。
那麼,如果讓項昭恆日後繼承大統的話,很有可能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這位一路忠心扶持他走向皇位的鄭王。
我們一行與時均他們眾位青靈派弟子一同啟程的那天,藍月姬與鄭王、鄭王妃都來親自給我們送行。事已至此,我們之間其實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隔閡了,畢竟我在這裡做的一切,說到底最後吃虧的也就只有項昭恆一人而已,其他人全都是收益者。
大家好一番相互客氣後,鄭王和藍月姬告訴我,等他們過幾天將大軍整頓好後,部族大軍與楚國軍隊會一起出發去支援西納族部隊,從另一側給聖心教軍隊施加壓力,他們也希望能為這場中州之亂都貢獻一份力量。
就這樣,雖然在支援金嶺關的過程中有很多的不愉快,不過金嶺關的所有事情全部圓滿解決的這個結果還是不錯的。唯一遺憾的是,我最終也沒有親手殺掉曲昭琳,也不知道這次去見玄真師伯,我該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
十六天後,時均帶領門下弟子與我們告別。據他講,眼下大軍已經分成三路向聖心教方向壓進,他們青靈派與二十五萬夏蘭國大軍、鏡月夢宮一起為左路大軍;八萬夏蘭國精銳、二十六萬大禹國精銳與我們崑崙派、乾元宗,還有墨非淵的徵魔軍團為中路大軍;右路大軍則是大禹國三十七萬大軍與泰嶽派的全部弟子。
所以,時均要帶他們青靈派的弟子先行去左路大軍匯合。而我則帶領我的奔雷軍團又繼續趕了五天的路,趕到中路大軍的駐地匯合。
“小師叔,前方馬上就到中路大軍的駐地了,奔雷軍帶著的那些屍體已經全都清理乾淨了吧?”秦奕擔心的問道。
為了確保奔雷軍團時刻處於全盛狀態,我之前在離開金嶺關前,特意讓奔雷軍團用他們的魔狼騎獸拉了一大批屍體,用於他們在半路上進行補充。
我與玉沁蕊同騎一隻魔狼騎獸,對秦奕說道:“放心吧,為了能散去他們身上濃重的血腥氣,我前天晚上就已經讓他們將那些屍體全都吃完了,現在血腥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秦奕說道:“那太好了,小師叔做事果然處處考慮得周詳。”
我苦笑道:“不考慮周詳能行嗎?你以為只有你害怕會造成誤會嗎?現在奔雷軍團的還不被大家所知,我帶著一幫專門吃人的傢伙到處跑,不引起誤會才怪呢。當然了,我其實別人都不害怕,我就怕我玄真師伯會生氣啊。”
“呵呵,要是讓我說,小師叔還是有個怕的人才好,要不然。。”秦奕笑著不再說下去。
我看著秦奕笑問道:“呦呵,你小子什麼意思啊?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的意思是要是沒人能管得了我,我就容易鬧翻天了是嗎?”
秦奕笑著說道:“哈哈,小師叔千萬不要冤枉弟子啊,弟子可沒有這麼說。”忽然,秦奕下意識的側頭看向遠方,說道:“小師叔,有一支隊伍朝咱們這邊來了。”
我點頭說道:“恩,我知道,這裡離大軍駐地這麼近,不被發現才奇怪呢。沒事,來的是墨非淵。”
我剛說完,墨非淵就帶著一千徵魔軍團計程車兵,在遠處朝我們高聲說道:“各位,你們哪裡的軍隊?立即報出軍隊番號,領軍的是何人?”
我向前兩步,高聲說道:“墨少俠,可千萬不要動手呀!我們這些人都是良民啊!”
聽到我的話,墨非淵略微一愣,隨即笑道:“原來是遊師叔啊!這支軍隊是你從金嶺關那邊帶來的嗎?”說著,策馬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笑著說道:“開什麼玩笑呢,你好好看看我這支軍隊,這可是足夠能跟你的徵魔軍團比肩的勁旅,怎麼會是從金嶺關帶來的啊!”
墨非淵聞言,走過來先向眾人見了下禮,仔細看向我身後的大軍。見這些騎兵各個身材魁梧、全身穿暗銀色頂級盔甲,連坐下騎獸都是披帶著鎧甲的巨型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