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花若秋的巫毒不能迅速將曲昭琳致死,可是在巫毒的持續侵蝕下,曲昭琳全身的面板也開始逐漸變黑。就連在曲昭琳腳下一直散發著七彩光芒的蓮花,也無法幫曲昭琳完全抵抗住巫毒的腐蝕。
‘這巫毒太詭異了,就算以我和巫王兩個人的實力,如果我們這邪物的巫毒中待得太久,我們的身體一樣會承受不住的。’曲昭琳向花若秋打出數道蓮花,同時朝一旁的巫王喊道:“巫王!幫忙!”
巫王這才反應過來,忙點頭說道:“好!”然後,巫王全身散發灰白色毒煙,舉起手中的骷髏柺杖向花若秋砸去。
金嶺關上,項昭恆見聖心教大軍向東南方向撤去。他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想法,自己興奮的高聲說道:“魔道在我軍神威之下已經退卻,趁此機會全軍出關追擊魔道!徹底將敵軍剿滅,一展我軍神威!”
金嶺關上的眾將士聽到項昭恆的喊話,紛紛發出振奮的吼聲。可不想,這時藍月姬的聲音壓過了全場的吼聲,說道:“所有部族將士繼續堅守自己的位置,誰也不準擅自行動!違令者,立斬不赦!”金嶺關立時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氣氛很是尷尬。
項昭恆被藍月姬當眾澆了一盆冷水,他憤怒的看向藍月姬:“藍月姬!你這是何意?!”
藍月姬淡淡的看了眼項昭恆,指著下方問道:“你可知遠處的那片黑煙為何物?”
項昭恆看著藍月姬沒有說話,藍月姬繼續說道:“那便是百餘年前在巫毒之禍中,荼毒天下、帶走無數生命的巫毒!釋放這巫毒之人正是我們十萬大山的巫使,儘管她現在已經認遊道長為主聽從他的差遣,但是不代表她所釋放巫毒會分出敵友。巫毒不散,若此時大軍出關,必死無疑!”
當項昭恆聽到‘巫毒之禍’這四個字時,他心裡就已經吃驚不已了,更沒想到的是釋放巫毒的竟然是巫使。或許其他人不太知道,但是自幼就接觸十萬大山的項昭恆,他怎麼會不知道流傳於十萬大山近萬年的巫使傳說。
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名巫使的主人居然就是遊豫貞!項昭恆詫異的問道:“藍族長,你能確保你所說的絕對屬實嗎?”
在經歷過這麼多事以後,現在的藍月姬對項昭恆的容忍也已經接近極限了。藍月姬沉聲說道:“我族神使我豈會認錯,這名巫使在我十幾歲時就曾來過我族。項太子,想建功立業是每個熱血男兒的本性,但是所有功績都要憑藉自己的本事得來才是。”
項昭恆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藍月姬話裡的意思:“你自己今天差點就要被聖心教給滅了,人家遊豫貞在關鍵時候救了你,你卻還想趁機搶人家的功勞。最關鍵的是,你連搶功勞的實力都沒有!”
時均微微咳嗽一聲,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說道:“藍族長,那我現在帶幾名得力的弟子去幫一下游師叔他們,如何?眼看魔道這大批軍隊順利撤走,著實是有些不甘心啊。”
藍月姬搖頭說道:“巫毒的威力太強了,我雖然不知道遊道長和玉小姐是如何在巫毒中安然無事的,但是我敢保證如果咱們去接觸巫毒的話,除非巫使能夠及時救治咱們,否則不出兩刻鐘,咱們必死無疑。”
時均擔心的問道:“可是,若按藍族長這麼說,戰場如此大片的巫毒,如果過一會兒風向改變的話,也會很快擴散到咱們這邊來的啊。”
藍月姬笑道:“時公子放心,一會兒巫使會將所有巫毒重新吸回體內的,殘留極少的巫毒會隨風飄散,不會對咱們有影響的。”
“那藍族長的意思是,咱們眼下只能等他們打完了?”時均問道。
藍月姬點頭說道:“恩,只能先等了。”
在巫王下令撤退後,聖心教大軍只用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完全脫離了戰場,三十餘萬大軍快速重整陣型開始向東南方向移動。除去還在牽制奔雷軍團的二十萬軍隊,餘下的所有聖心教士兵已經全部死在了花若秋的巫毒中。
巫王見所剩的軍隊已經徹底脫離戰場,大聲說道:“聖女,咱們該走了!不能再拖了!”
曲昭琳此刻也心知如果再在花若秋的巫毒中糾纏一段時間,那麼他們二人必定巫毒發作就此身死。曲昭琳當即回應道:“好!”猛然加快了對花若秋的攻勢,將花若秋壓制得只能被動防守。
一旁的巫王隨即氣息激增,然後將手中骷髏柺杖猛力向花若秋一揮,一股墨綠色的旋風頃刻間將花若秋困在其中。曲昭琳趁機將玉觀音化作金光收入手中,正好在花若秋剛衝出墨綠旋風的那一刻,朝花若秋打了出去。
花若秋一時不防,被曲昭琳打出的金色蓮花擊中前胸,瞬間被強勁的衝擊轟得倒飛出去。大半金色蓮花都鑲入前胸,根本停不下身形的花若秋,不甘的朝曲昭琳大喊道:“壞女人!有種你別跑!我要弄死你!”
曲昭琳詫異的看著已經飛遠的花若秋,驚歎道:“她到底是什麼邪物?!連這樣都不能重傷她嗎!?為什麼與咱們打了這麼久,她一點傷都沒有?”。
巫王忙說道:“聖女,我那四個手下也快託不住遊豫貞了。咱們現在先走,我回頭再與你細說!”說著,巫王先行朝遠方遁去。曲昭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我和玉沁蕊,也轉身隨巫王遠遁而去。
我看著眼前紅、藍、綠三名巫將,笑問道:“你們這位小夥伴小黑已經死透了,你們覺得你們三個還能活著逃走嗎?這個地方確實沒被黑煙籠罩,可你們覺得巫毒就沒有擴散的這裡嗎?咱們在這折騰了這麼久,現在巫毒在你們身上應該也侵蝕的差不多了吧?你們過來擋住我們兩個的時候,就沒想過你們全都會死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