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遊道長的手段更厲害,僅憑一擊就能夠找到我真身的,遊道長還是第一個。而且,剛才在遊道長短暫失明的過程中,我若出手的話,恐怕此刻我已經敗了吧。”幻滅說道。
我笑道:“那這可就不好辦了,你出手打我,我就會找到你的真身。可我主動出手打你呢,我又打不中你。那。。要不咱倆再聊會兒?”
幻滅看著我說道:“那邊的兩位中洲絕世女子為了你,正在天上打的難捨難分。你可倒好,卻想在這裡和其他女子閒聊。果然,無論什麼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為了我?別啊,你可不能這麼聊天啊!我們是正道,你們是魔道。兩軍陣前,她們二人為了各自的立場拼上自己的性命,挺有格調的一個事,怎麼讓你這一說,就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呢?”我笑著說道。
幻滅輕笑道:“哎呀。。你這樣的人不入聖心教還真是可惜了。如果你加入我們聖心教,就單憑你這無恥的性格,估計我們也早就一統中洲了。”
我趁幻滅一時放鬆警惕,瞬間放出追雷。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之前幻滅的長鞭上還殘留我的雷電。我順著追雷飛去的方向,迅速向幻滅的真身甩出三道雷泣,可是我的雷泣卻再次從幻滅的身體穿過。
幻滅若無其事的笑問道:“怎麼?又不想聊了?”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只有在她主動攻擊時,她才會有實體嗎?這下麻煩了,我總不能和她一直這麼耗著吧?我要是想走,她倒也很難能攔得下我,可是我轉身一走,她就會繼續釋放那道炫目的光芒掩護軍隊進攻,這可怎麼辦啊?幻術這玩意是真坑人啊!’
我故作輕鬆的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隨手試試,找不到你的真身總有點不甘心。那咱們接著聊聊你和鏡月夢宮的事吧。我還真認識不少鏡月夢宮的弟子呢。”
“呵,你還是算了吧。真正與你相熟的鏡月夢宮弟子,也就只有玉聆竹一位吧?遊道長還真是處處留情啊。不過,玉聆竹也確實是命好,若不是有你這麼一位強大的依靠,她應該也早就被鏡月夢宮當做禮物,送給夏蘭國皇族了吧。”幻滅隨意的說道。
“什麼?!當做禮物送給夏蘭國皇族?這種事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我看著幻滅,說道:“你們魔道都已經明目張膽的四處濫殺了,要是再弄這種到處造謠的小把戲,那就有點兒沒意思了吧?”
幻滅突然情緒激動的說道:“什麼造謠?!她們算什麼名門正派?!你難道不知道每一代鏡月夢宮的弟子都要和夏蘭國皇族聯姻的嗎?!可全天下人有誰問過那些聯姻的弟子,有幾位是真正心甘情願的?!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誰都不會關心這種事!你們才是一群虛偽的小人!”
我被幻滅的話說得略微一愣:‘確實啊,我一直都知道鏡月夢宮與夏蘭國皇族數百年交好,甚至達到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程度。而且,在兩方勢力每一代年輕人中,相互通婚、聯姻已經成為一種習俗。可是我從來都沒想過,這裡面會不會有很大一部分只是悲慘的政治婚姻呢。’
我看著幻滅問道:“你也是這其中的受害者?”
“我是聖心教九魔將之一的幻滅!我怎麼可能會是受害者?!”幻滅激動的說道。
我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啊。”
“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評價我!給我死!”六個幻滅的幻像同時向我揮出宛如彩虹一般的光鞭。
我開啟雷身,在發現沾有雷電的幻滅真身的第一時間,瞬間從幻滅體內穿過。可令我不解的是,我感覺在我穿過幻滅身體的那一刻,幻滅似乎依然處於一種特殊的虛實之間,並沒有我以往用雷身穿過別人身體時的絕對真實感。
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其中的緣由,當我穿過發出痛苦嘶吼的幻滅後,我立即抓住時機,回手射出雷鎖將幻滅牢牢捆住。
幻滅在雷鎖的持續電擊下大口咳出鮮血,然後在我面前慢慢化作無數光點,硬生生的從我的雷鎖中消失了。
正在這時,在金嶺關城牆的牆根處,突然從地底躥出一隻近十丈長的赤色蜈蚣。高大、堅硬的城牆直接被蜈蚣直接咬出一道巨大的裂痕,立時將金嶺關的防禦法陣徹底破除。
金嶺關失去了法陣的保護後,無數巨大的石塊呼嘯著砸入城牆上守軍的陣營中,瞬間燃起大片綠色火焰。我方之前的強勁攻勢被迅速消減,戰場局勢即刻轉而向巫族傾斜。
一直站在軍中指揮的巫王,此刻大聲笑道:“哈哈哈,終於等到了!全軍發起總攻,一舉拿下金嶺關!”
‘原來,這一戰不僅是我們在試圖拖延有利的時間,對面的巫族其實也同樣在等待他們的有利時機嗎?剛才我居然沒有發現,曲昭琳之所以那麼做只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若不是巫王提前發覺了我們用來施毒的那股微風不對勁,恐怕此刻才應該是巫族大軍進攻的訊號。’
‘也正是因為我方所有人都太關注我們自己的蠱毒能否釋放成功,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忽略了從腳下傳來的輕微震動。不對,就是我失誤了,由於我太過關注玉沁蕊和曲昭琳,以至於我根本就沒注意到來自窺天術的波動。我的心境在玉沁蕊和曲昭琳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亂了。’
想到此處,我不再四下尋找已經被我擊傷的幻滅身在何處,準備立刻動身趕回城牆上支援。可就在我剛要轉身回援的時候,一道巨大的彩色光幕忽然將我籠罩,我眼前的場景隨之變得極為夢幻了起來。
幻滅不斷喘著粗氣,說道:“遊道長,我承認我殺不了你,但是你以為你想要回援就真的那麼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