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朝城牆下正與悟空、武巖糾纏的赤色蜈蚣直奔而去,同時舉起我手中的雷罰,全力朝赤色蜈蚣的大腦袋砸去。‘那邊的巫王我如果冒然過去,我怕被巫王藉機纏住,就這麼個破蜈蚣我還能在乎了嗎?!’
赤色蜈蚣堅硬的外殼被我的雷罰猛然掀開了一個大洞,墨綠色的粘稠漿液隨之噴湧而出。赤色蜈蚣立時全身好似痙攣一般,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抽搐,發出極為刺耳的嘶鳴。
我看向悟空和武巖說道:“你們兩個快點解決它,然後立刻把這幾個攻城塔給我拆了!”
武巖點頭說道:“明白,恩公。”悟空則直接朝還在翻滾的赤色蜈蚣繼續攻去。
我朝武巖點了下頭,轉身奔向離我最近的一座攻城塔。護在攻城塔周圍的巫族士兵看到我全身閃著雷電襲來,立即調轉方向擺開陣型迎戰我。
我根本就沒打算跟這些個嘍囉耽誤時間,我再次擲出手中的雷罰,將大片巫族士兵全部轟殺。我腳下沒有片刻停留,繼續加速向前,揮手將其餘的巫族士兵用雲刃砍飛。同時,我踏上攻城塔外側的護欄用力向上一躍,僅連續躍起三兩步就重新回到了城牆上。
正在城牆上與我們守軍的廝殺的巫族士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從他們的背後躍了上來。我向四周接連甩出雷泣、掌心雷,將巫族士兵圍守的他們在城牆上落腳點瞬間擊潰,周圍開始四散的巫族士兵則立刻被我方守軍迅速淹沒。
緊接著,我回身朝攻城塔擲出雷罰。強勁的爆破將高大的攻城塔炸得開始向後傾斜,我將流雲化作雲刺抵在攻城塔的最頂部猛然用力,硬生生的將攻城塔徹底傾斜。隨著巨大的攻城塔在徹底失去平衡後轟然向後倒塌,下方無數來不及反應的巫族士兵被活活砸死在塔下。
我收回流雲,轉身對眾將士高聲說道:“所有人全都穩住!堅守住城牆,我們能贏!!”
剛剛我僅憑一人之力,便將巨大的攻城塔推倒的一幕,已經將眾將士震驚在了原地。此刻聽到我的喊話,他們才反應過來一齊發出振奮的吶喊聲,然後轉身向另外兩處攻城塔落腳點衝去。
這時,楚國太子項昭恆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快速來我的面前,說道:“遊道長,你終於趕回來了!若再遲片刻,恐怕今日金嶺關就要失守了。”
我直截了當的對項昭恆說道:“殿下,金嶺關防禦法陣的陣眼在哪?”
“這。。”項昭恆明顯有些遲疑。按理來說,確實所有城池、防塞的防禦法陣的陣眼都算得上是各方重要的機密了。
可是,這種機密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要是真想知道,什麼陣眼我都能找得到。只是現在時間緊迫,我不想再多耽誤時間了。有我遊豫貞守在這裡,金嶺關卻失守了,我遊豫貞丟不起這個人!
再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項昭恆居然還在惦記他這點小心思!我盯著項昭恆嚴聲說道:“你要是不想死在這些巫族士兵手裡,那就快點說!”
項昭恆微微一愣,眉頭微皺的指向城牆中央的城樓,說道:“從那裡上去,第一層。”
‘陣眼不佈置在城牆下面,反倒還佈置在城樓上一層?這都是些什麼思路啊?’我沒有再理會項昭恆,直接奔城樓而去。
來到城樓中,我開始仔細檢查陣眼的受損程度,發現把陣眼佈置在高處還確實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由於陣眼被佈置在這麼高的位置,之前赤色蜈蚣撞擊城牆時,根本沒有損壞到陣眼,只有法陣外圍的佈置有一小部分被破壞了。
這樣一來就好辦多了,我只需要站在陣眼中,用我的太初奇門補充被破壞的一部分外圍佈置,然後用我自身的靈氣催動這座防禦法陣,即可重新開啟防禦法陣。
以我現在的全部靈氣催動這麼大規模的防禦法陣,估計至少能堅持大半刻鐘吧?再有半刻鐘的時間,一號毒怎麼也該毒發了,這要還是不行的話,那就是這楚國太子命中註定死在今日了。
我隨即將體內的靈氣調動到極致,不斷擴大太初奇門的覆蓋範圍,直到與金嶺關的防禦法陣完全重合為止。然後,我用我的太初奇門開始融入到防禦法陣中,將防禦法陣受損的部分全部補全。接著將自身大量靈氣注入到陣眼中,全力催動法陣。
在三十幾息之後,金嶺關防禦法陣重新亮起光芒,將對面後方正源源不斷湧向金嶺關的巫族士兵,再次隔絕在了法陣之外。正在奮戰的我方將士見到如此奇蹟,瞬間軍心大振,硬是將已經登上城牆的巫族士兵全部壓回到了攻城塔上。
項昭恆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吶吶道:“他竟然已經能做到如此程度了嗎?僅憑一個太子之位,如何能與這種人較量啊。。”
還在與玉沁蕊激戰的曲昭琳,看到金嶺關的防禦法陣重新亮起,微微嘆息道:“看來今日很難攻下金嶺關了。”然後,曲昭琳看向玉沁蕊,狠狠的說道:“但是你今天必須死!”
一拳將自己與花若秋分開的巫王,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看著四周的防禦法陣,自言自語道:“本王早就說將那個遊豫貞交給本王解決。現在好了,這個該死的道士又成了最大的麻煩!”
這時,一直遊走在不遠處的藍月姬用足全身的力氣,高聲喊道:“將士們!!遊道長用通天偉力重新開啟了防禦法陣,大家只要將法陣內的敵軍全部殺光,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此刻對於陣眼中的我來說,每過一息都十分煎熬,護住整座金嶺關的防禦法陣要比我曾經施展的所有法陣都要大出很多,對於我體內靈氣的消耗更要比以往龐大得多的多。剛過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我就已經開始冒虛汗了,而我早都忘了我上一次這樣出虛汗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