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你具體是怎麼打算的。”玄真師伯直接打斷我繼續說廢話。
大廳中的其他人此刻聽到我的這些廢話,也都暗自有些無語:‘你小子還實力不濟、膽子小?這些年在中洲發生的大事有幾件與你沒關係的?!再讓你說上兩句,我們這人的老臉都要沒地方放了。當然,也正是因為這小子善用手段,所以在這個亂世之中才特別需要他。’
我之所以說這些廢話做鋪墊,主要是擔心我的想法一說出來,在座的這些人會說什麼不是正道,應該光明正大的與人對敵什麼的。不過,既然玄真師伯不讓我說了,那我就直接說正事唄。
我低頭說道:“是,師伯。弟子覺得可以挑選三到五千名精銳弟子,偷襲聖心教駐地中的血玉祭壇。血玉祭壇是支撐乾屍軍隊的關鍵所在,只要血玉祭壇被毀,那麼聖心教必定會陷入困境。到那個時候,主動權就把握在咱們手中了。”
“五千名精英弟子能將三座血玉祭壇全毀了嗎?”玄真師伯問道。
我說道:“回師伯,弟子估計五千精銳弟子毀掉一個血玉祭壇應該沒問題。弟子的想法是先毀掉一個祭壇將咱們的優勢擴大,之後在根據實際情況的變化再調整計劃。”
坐在玄真師伯身旁的青靈派太上長老晏嬰道人,開口問道:“遊師侄,你現在有當毀掉一座祭壇之後,下一步的具體謀劃嗎?”
我看向晏嬰長老,恭敬的說道:“回晏嬰師伯,弟子覺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咱們順利毀掉一座祭壇後基本會出現三種可能。第一種是聖心教堅守不出、等待援軍,那咱們既可以找機會再毀掉他們一座祭壇,也可以帶人下山去伏擊聖心教的援軍。第二種是由於一座祭壇被毀,從而使他們失去了拉鋸戰的資本,轉而全力進攻、與咱們拼死一戰。”
“那樣咱們則可以在山頂抵禦,與他們打消耗戰,同時派出少數精英潛到他們後方騷擾。待到時機成熟時,咱們就可以一舉反攻擊潰他們。最後一種可能是,聖心教就此全面撤軍。那麼咱們就可以在他們撤軍時,找出他們的破綻突襲他們。”
眾人在聽我的敘述後,都不禁微微點頭,然後紛紛看向坐在上面的玄真師伯。一旁的晏嬰長老對玄真師伯說道:“玄真師兄,我覺得遊師侄此計可行。”
玄真師伯輕輕點了下頭,對我說道:“那麼,突襲血玉祭壇有具體的計劃嗎?”
我猶豫一下,說道:“回師伯,我目前只有一個大體的方向,但是太細緻的還沒想好。”
“恩,你先說說看。”玄真師伯說道。
我試著說道:“我覺得既然是三處聖心教駐地之間相隔不算近的駐地,那麼只要選左右兩處駐地中的一個突襲,與此同時再想辦法拖住另外兩處駐地支援就行吧?”
“還有更具體的嗎?就算是聖心教左右兩側的駐地,其中的乾屍也不下數萬,你只有五千精英如何衝得進去毀掉祭壇?”玄真師伯問道。
我說道:“師伯,您說如果咱們先用神元天劫陣轟擊他們駐地,然後我再帶人衝進去怎麼樣?我之前在滄齊國打羅藍城的時候,就先用神元天劫陣轟城的,當時的效果挺不錯的。”
李睿儒接話,說道:“滄齊國的戰報我們半個月前已經收到了,遊師弟所佈置神元天劫陣確實效果非凡,我認為可行。”
“對了,遊師弟。”李睿儒看向我說道:“戰報上還說你用了一種特殊的手段,在一夜間屠盡木陵城上百萬魔道,不知這手段在我們這裡能用嗎?”
‘若秋在擊殺望山後還未完全恢復呢,就算若秋目前可以釋放巫毒,再次釋放巫毒後也必定會被聖心教徹底察覺到她的。為了消滅這十幾萬的乾屍就暴露花若秋太不划算了,怎麼也要再殺個上百萬聖心教大軍才合算啊。與聖心教交手絕對不能只在乎眼前這一城一池的得失。’
想到這裡,我對李睿儒說道:“抱歉,李掌門。這次我恐怕用不出那個手段,再說那個手段用出來以後會留下不可控的後患,甚至會對我們自己的弟子造成大量的傷亡。”
李睿儒點頭說道:“恩,這一點在戰報中確實也提到了。你用出的那個手段在施展之後,是無法處理殘留的後患的,以至於不能進駐大軍佔領只能暫時棄城。那既然這次用不了就算了吧,你剛才提出的計策一樣有足夠的勝算了,我們門中儲存的陣石足夠佈置神元天劫陣了。”
一位青靈派長老這時說道:“在聖心教右側駐地不到半里外有一處高峰,峰頂平整很適合佈置法陣,而且被聖心教提前發現的可能也不大。只是,如果由遊師弟領兵突襲聖心教駐地,那麼由誰來催動神元天劫陣?”
我們戒懼堂副堂主雪陌道人點頭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眼下除了兩位師伯,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沒有足夠的靈力,可以單獨催動神元天劫陣持續兩百息以上吧?”
我開口說道:“此事不難,我可以對神元天劫陣進行調整,讓幾個人同時在陣中催動法陣。”做為中洲第一術士唯一的親傳弟子,我能做到這一點自然沒有人會感到意外。
律己堂的清羽師兄:“牽制聖心教左側駐地還好辦,只要召集四五萬弟子佯攻就好了,可是咱們如何牽制中間那處駐地中的乾屍大軍呢?”
玄真師伯開口說道:“中路的駐地就由老夫去一趟吧。”
我們的幾位堂主聽到這話,急忙說道:“師伯,您老之前與赤荒魔君一戰損耗極大,還是不要冒險了吧?”
“區區幾萬魔道妖孽而已,何談冒險。”玄真師伯毫不在意的說道。
晏嬰長老側頭對玄真師伯輕笑道:“玄真師兄,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兩百歲了,你可不是當年縱橫四方年輕的時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