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幻陣會在一百九十多天之後開啟,咱們這邊最好在一百九十天內將防線建造好。就建在幻陣的正東側,通道大概會有五十丈寬。”
“恩,我知道了。幻陣佈置好以後你又幹什麼去了?觀天他佈置的那座幻陣,難道還能真正改變沙漠的環境嗎?”雪凝長老問道。
聽到雪凝長老的話,我微微一愣,沒想赤陽化物陣這麼快就被察覺了。我低著頭為難的說道:“這個。。恩。。”
“這是你師父的主意,還是你們兩個商量好的?你真當沒有人感覺的到陣中靈氣的變化嗎?”雪凝長老繼續問道。
我只能承認道:“確實還有一個法陣,師父不忍妖族在沙漠中繼續受苦,所以希望他們這幾年能在沙漠活的好一點。”
“你師父做事優柔,難道你也這樣嗎?!你不知道日後那些邪妖依然是敵人嗎?!”雪凝長老嚴聲質問道。
我依舊低著頭說道:“可是,現在師父也是妖了,也不能讓他老人家一點兒都不為妖族考慮吧?再說,我師父也不忍心徹頭徹尾的欺騙那些信任他的妖族啊。”
雪凝長老怔了怔,嘆了口氣說道:“唉。。。看來,日後這片沙漠上依舊免不了一場惡戰啊。今日你們師徒二人所佈置的法陣,將會讓數萬人、乃至十數萬人犧牲在與妖族的大戰中。”
“師母,其實我覺得或許日後未必會那麼悲觀。我師父在這幾年內會在妖族中建立自己的勢力,現在死亡沙漠中的所有靈獸都很願意跟隨師父,再加上那些反對繼續戰爭的其他妖族也開始支援我師父。這樣一來,在幾年後師父所建立的勢力就很有可能影響日後的人妖之戰。”我抬頭說道。
雪凝長老問道:“以你師父的性格,你師父能做到這件事嗎?”
我回道:“我覺得問題不太大。還有一點就是,當年的蛟龍妖王已經自願被我們崑崙派的大弟子秦奕煉化了,我認為只要咱們到時候有足夠的戰力威懾邪妖,再讓蛟龍妖王從中協調,沒準這件事最終會和平解決。”
“恩,但願你說的會實現吧。下一步你要去對付聖心教了嗎?”雪凝長老問道。
我點頭說道:“是,我忙活的這麼久就是為了剿滅聖心教。”
“那你準備先去哪裡?”雪凝長老接著問道。
我說道:“我準備去先去滄齊國,如今在那裡最容易開啟局面,而且鬼族大軍應該也已經到了,所以我想先到登州城好好打響一場反擊戰!”
雪凝長老點頭說道:“恩,好,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起程?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們玉霜宮做的嗎?”
我搖頭說道:“玉霜宮與邪妖奮戰多年元氣大傷,我覺得還是先休養一段時間吧。等滄齊國那邊打出一個好的開局以後,玉霜宮可以伺機進入楚國戰場。我們這就出發去滄齊國了。”
“好,你說的話我會替你轉告我們掌門的。不過,你忙了這麼久,不準備休息兩天再走嗎?”雪凝長老問道。
我笑道:“我這次下山折騰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聚集了足夠的力量去消滅聖心教了,我可不想再等了,我要趕緊去前線好好收拾聖心教!”
雪凝長老點頭說道:“好,那你們就去吧。對了,你給蕊兒帶回來的那顆寒系妖丹我已經看過了,確實極為難得。原本多花些時間是可以將那顆妖丹煉成法寶的,但是現在也來不及了,就讓蕊兒一直帶在身上吧。藉助那顆妖丹修煉會讓她的修為迅速提升的,如遇危難,蕊兒也可以吞下妖丹,短時間內實力會有十倍以上的大增,但是會有強烈的反噬切記要慎用。”。。。
泰嶽派,位於泰嶽山第三山峰的山底永遠是那麼陰冷、肅穆,因為這裡歷來是關押泰嶽派中重刑弟子的要地。
在這處要地的深處,有一個特殊的牢房。這處牢房是唯一一間有陽光的牢房,房間內佈置雖談不上奢華,但也每日有人將這裡收拾的乾淨舒適。這間牢房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這裡一直住著一位特殊的受罰弟子。
聶啟自從當年在中洲聯合議會定罪之後,就被他的父親——現任泰嶽派掌門聶正雄關在了這間牢房中。從頭至尾,聶啟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為自己喊冤,他只是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切的懲罰。
說來也很奇怪,這幾年聶啟一直被關在山底、連渾天刀都被收走了,可他修為的提升速度卻比他曾經集泰嶽派所有的頂級資源於一身時還要快。
關於這一點,聶正雄給出的答案是,聶啟被關起來以後,激發了他修煉的潛能。也正因為如此,聶正雄打算繼續將聶啟這麼關著。聶正雄甚至公開表示,如果因為被關在地牢中,就可以讓聶啟直衝凝丹境的話,那麼再關聶啟十年都值得。
其實,只有聶啟自己才知道,被關在這裡以後並沒有激發他什麼修煉潛能。只是因為當他被關在這地牢之後,他聶啟就只是一個泰嶽派的受罰弟子而已。
他不需要再揹負所有人期待的眼光,也不需要再扛著泰嶽派少門主的責任,他在這個小小的牢房中再也不用糾結世人該如何看待他了。從聶啟意識到的那一刻起,他的內心忽然迎來了從未有過的寧靜。接下來,修為的迅速精進反而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只是,已經三年多過去了,聶啟至今也沒有完全想通,他當年所做的事情到底錯在哪了?很多時候,獨自坐在這個小牢房中,聶啟總會微微的嘆息,或許如果一直被關在這裡的話,就算真有一天可以衝擊凝丹境,那他心中這不解的困惑也會成為無法逾越的心魔吧?
“少主,多年不見,小的給您請安了。”一名泰嶽派弟子將飯菜放好後,低聲對聶啟說道。
聶啟收回思緒,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自覺的微微一愣。聶啟透過昏暗的光線,發現眼前說話的弟子正是當年叛逃的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