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乾燥通風、靈氣也很充足,我跟在他們三隻邪妖的身後,順著通道來到一個寬敞的洞口。青衣男子停在洞口,恭敬的對我說道:“遊道長請,尊者在裡面等你。”
感受著那道極為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波動越來越強烈,我沒有說話,抑制著自己緊張複雜的情緒走進了洞口。
寬敞的山洞上方有很多空洞,溫和陽光照在山洞中顯得格外的祥和。我此時愣愣的站立原地,看著陽光下的老人,腦中一片空白。
老人抬眼看向我,溫和的說道:“豫貞,你來了。”
‘不可能!!不好!中幻術了!’我緊忙放出流雲護在四周,內觀體內哪條經脈出現了問題,‘我是怎麼中幻術的?這幻術怎麼沐問心的還厲害?我體內的經脈都沒有問題啊。這是幻陣嗎?’
我隨即開啟太初奇門感受四周,發現根本就感覺不到有什麼陣法。我再看向眼前的老人,老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這麼默默的看著我。
我沒有繼續眼前這位我心中最尊重的老人,冷笑著向四周說道:“厲害啊,不管你是誰,你抓我的心中弱點了。好!那你再試試我這個!”說著,我直接開啟雷暴。無數紫色雷電瞬間充斥整個山洞,炸得碎石四處飛濺,
守在山洞外的三人發現洞內動靜不對,緊忙進來強行頂著我的雷電,向我問道:“遊道長,您這是怎麼了?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麻煩您先撤去雷電吧。”
‘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問我怎麼了!?要不然,我還是先出手吧!能殺一個是一個,不行的話就重傷一個,然後藉機先跑。’正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在我雷電中安然無事的老人,對三隻邪妖說道:“無事,你們三個先出去吧。”
三個靈獸聽到老人的話,點頭說道:“是,尊者。”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什麼情況?之前中我過的幻像沒這麼真實吧?眼前的是真人?’我詫異的看向老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豫貞,現在的你比當年在山谷時多了好多戾氣,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老人慈愛的看著我說道。
這一句話直擊我內心的深處,我不自覺的撤去了雷電,聲音顫抖的問道:“師。。父。。?”
“唉。。徒兒。。為師讓你失望了。。。”老人嘆了口氣說道。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兩步衝向前去跪在老人面前。我抓住老人的手問道:“師父,真的是您嗎?”此時,淚水已經不自覺的從我眼中流下。
師父抬手輕撫我的頭說道:“徒兒,你感覺沒有錯,師父我成妖了。。。”
我抬頭問道:“師父,您避過天罰了嗎?”
師父沒有想到我根本沒關注他成妖的事情,略微有些一愣,點頭說道:“避過了,為師原本是想在山谷中成為地仙。或許也是天意吧,在那片山中有一棵生長數千的古樹。在為師試圖進階地仙的同時,這棵古樹也在渡劫,機緣巧合下古樹的靈識別天雷所滅,而為師則繼承了古樹的身軀化成人形,避過了天罰。”
我擦了下眼淚,笑著說道:“好,好,太好了,師父。之前鬼皇還答應我幫您如鬼道躲避天罰呢,他還說不用重生符束縛您呢。現在這些都用不上了,真是太好了。”
“豫貞,你。。。”師父有些遲疑的看著我。
我恭敬的向師父磕了個頭,說道:“您永遠是我的師父,其他的對徒兒來說都不重要。”
師父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好,好,我的好徒弟,快起來吧。”
我再次叩頭說道:“對不起,師父。我讓您失望了,我沒有聽您的話,這些年我與魔道牽連甚多。。甚至還害死了上百萬無辜百姓。。。徒兒有罪。。。”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唉。。。為師是在半年多之前離開山谷的,你的事情為師已經都知道了。豫貞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為師有你這個徒弟足慰平生了。”
‘我師父認可我了。。終於得到。。。我終於得到了這一聲認可了。。好難啊。。一切終於值得了,我好幸運能來到這個世界,我好幸運有機會重新開始,我好幸運的終於彌補了我壓在心底那份最深的遺憾。’
這一刻,這些年的糾結、擔當、抉擇,我所經歷的一切的一切全部用上心頭,我像個孩子一樣無法抑制的放聲大哭。
‘曾經的我耗盡心力的想要向我心中最尊敬的人,展示我哪怕只有一絲的成就,可直到他永遠的離開時,我所有的只是兩手空空的無力感。今天我的最終不再像曾經那般無力了,啊!啊!啊!’我放聲痛哭,宣洩著深埋在我心底幾十年的壓抑。
師父也完全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認可會讓我有這麼大的反應,他安慰我道:“好了,孩子,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永遠是師父最驕傲的徒弟。”
片刻後,我平復了一下我的情緒,抬頭問道:“師父,您躲避天罰衝擊地仙的時候,為什麼我沒有感應到您啊?”
師父平和的說道:“為師進階地仙時候,正是你強行催動窺天術逆轉乾坤後昏迷的那段時間,你當然感受不到為師了。”
我又問道:“那您現在來到這裡,是有什麼安排嗎?還有,外面那三個靈獸是。。?”。
師父說道:“聖心教那邊為師不知該如何介入,所以當為師知道死亡沙漠出事了以後,為師就直接從吳國來這裡了,但是為師現在的身份又無法出現在世人面前。故而,為師就一直在這裡尋找能結束這場人妖戰爭的方法,後來就遇到它們三隻從死亡沙漠中跑出來的邪妖。”
“其實,這些邪妖的情況與世人流傳的有很多不同。在當年萬妖盟時期,有很多妖族是被迫加入萬妖盟的。這其中尤以靈獸居多,靈獸大多本性純良、不喜殺戮,但是它們卻被無端的捲入了這場戰爭中,最後還被封印在了萬枯深淵,它們也算是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