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隻大鳥居然連一點兒停頓都沒有,硬抗著我的攻擊繼續朝我俯衝,速度越來越快。我在它離我只剩幾丈距離時,突然擲出雲刃砍在大鳥的右翅上。
大鳥失去平衡從我身旁劃過,我將雷槍直接砸到大鳥的前胸,口中大喝道:“滾!!我現在沒工夫殺你!”大鳥被我轟飛後重重摔在地面上,帶著巨大的慣性翻滾出去數丈遠。雖然那隻大鳥還沒有死,但應該一時半刻起不來了。
連半刻鐘的時間喘息都沒有,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隻好似牛型、全身佈滿土色鱗甲的邪獸,從遠處向我疾奔而來。
‘這個牛頭獸的體型比那大鳥要強壯多了,我要被它撞上的話,就算不它被撞傷,我也會被它直接撞飛的,那這白鱗邪妖就壓不住了。’我催動陣中的靈氣,在牛頭獸正前方形成一道道土牆,試圖阻止它前進。
結果,這隻牛頭獸卻憑藉著它強壯的身軀,將我的土牆一層層撞碎。我這邊因對付牛頭獸稍一分神,對地底白鱗邪妖的壓制立刻減弱,白鱗邪妖趁機在地底不斷加速,向上掙脫壓制。
突然,一道冰霜從側面打在了牛頭獸的身上,寒霜迅速將牛頭獸的腹部凍結。接著,已經凍結的冰塊瞬間炸裂,在牛頭獸身上造成巨大的創傷。下一刻,一道黑影出現在牛頭獸的背上,雙刀從兩側同時插入牛頭獸的頸部,牛頭獸隨即倒地氣絕。
我鬆了口氣,對玉沁蕊和夜狼說道:“幸虧你們兩個及時趕到了,要不然我就壓不住這邪妖了。”
夜狼問道:“遊長老,你還能壓制這邪妖多久。”
“剛才分心對付這兩隻邪獸,現在已經壓制不住多久了。蕊兒姐,你馬上準備祭煉你的玉符,一會兒等地底下的邪妖一衝出來,你就直接朝他打過去,這邪妖也是修煉寒系的。”我對玉沁蕊說道。
玉沁蕊點頭說道:“恩,我知道了。”說著,便將她的玉佩一份為六飄浮在空中,開始為祭煉玉符蓄力。
夜狼向我問道:“遊長老,那我該怎麼做?”
我對夜狼說道:“你到對面去,一會兒等蕊兒姐打完一擊之後,你從邪妖背後突襲。”夜狼聞言,跑到對面不遠處先一刀將之前的大鳥結果,然後手持狼牙刀屈身半蹲在地上,也開始蓄力等待出手的時機。
這二人剛準備好,我就感覺到馬上就要壓不住白鱗邪妖了,我大聲喊道:“都注意,要出來了!”
話音剛落,我們腳下大片沙地全部被凍結寒冰,直接將我對土地的控制徹底隔絕。接下來,從地下傳來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
幾息過後,地面的寒冰被強大的力量從地底轟碎。冰塊四處飛濺的同時,白鱗邪妖從地底發著怒吼聲衝了出來。
高高躍起的白鱗邪妖憤怒的大喝道:“該死的術士!我要把你。。。”
沒等白鱗邪妖把話說完,玉沁蕊已經將祭煉的一道玉符打了出去,瞬間擊中了半空的白鱗邪妖。這是我第二次看到玉沁蕊祭煉她的玉符,相比與幾年前的那次,這次祭煉玉符的威力要強出數倍不止。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這次玉沁蕊的玉符所凍結出空間裂痕,並沒有剛一出現就瞬間消失,而是在幾息間不斷向外延伸。其中有兩道空間裂痕,甚至延伸到了還在冰封中的白鱗邪妖身上,將邪妖那堅硬到誇張的身軀直接撕裂出了兩道猙獰的傷口。
我在白鱗邪妖衝破壓制的同時就撤掉所有的陣術,然後開啟四層龍匯聚集雷靈氣。我現在也沒有對付白鱗邪妖更有效的殺招,所以我只能選擇在流雲的加持下不斷凝結雷槍。
雖然這招根本不成熟,但是總要比我的雷龍傷害高一些。我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時刻小心控制靈氣,防止因為靈氣聚集的太多,雷槍沒等放出去就在我手中炸了。
白鱗邪妖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將四周的冰封強行震碎。隨著冰封的碎裂,白鱗邪妖的傷口處噴出大量鮮血。夜狼此刻果斷出手,從後面用雙刀交叉砍在了白鱗邪妖的後腦上。
這白鱗邪妖肉身防禦實在是強的誇張,夜狼這本應致命的一擊卻僅能將白鱗邪妖的鱗甲砍開,根本沒有造成決定性的傷害。
好在白鱗邪妖后腦受到強力衝擊後,出現了短暫的眩暈,在半空中向我和玉沁蕊的這邊跌了過來,我見勢將手中蓄力已久的雷槍朝白鱗邪妖擲去。
傾注我所有靈氣的雷槍終於讓白鱗邪妖發出痛苦的嘶吼,接暴躁的雷電將白鱗邪妖再次炸起,越過後面的夜狼飛了出去。
被炸飛出去的白鱗邪妖還未回過神來,就再次玉沁蕊祭煉的下一道玉符冰封在了半空中。這次的運氣沒有上次好,凍裂的空間裂縫只在白鱗邪妖造成了一道傷口。
這次過了很久白鱗邪妖都沒從冰封掙脫出來,我一邊再次凝結雷槍,一邊對來到我身邊的夜狼和與玉沁蕊說道:“這邪妖正在吸收冰封中的寒氣,用來恢復自己的傷勢,估計咱們三個合力也殺不了他,怎麼辦?”
夜狼氣勢不斷上升,沉聲道:“二位先走吧,這隻邪妖交給我了。”
“那怎麼能行!這邪妖雖然傷的不輕,但是實力一點兒都沒減弱,你獨自留下來就死定了,連跟他同歸於盡的可能都極為渺茫。”我嚴聲說道。
玉沁蕊問道:“那我再打他幾道玉符如何?”
我搖頭說道:“不行,這傢伙已經開始懂得用你玉符中的寒氣恢復自己了,再打他幾道怕是沒那麼好效果了。再說,我最怕的是把他逼急了,他吐妖丹啊。以他這樣實力將妖丹吐出來的話,那這方圓數百丈的人誰也活不了了。”。
夜狼問道:“那遊長老以為如何?”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試試跟他說兩句,能不能把唬走。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與他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