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點頭說道:“是,把閻靈契約放在桌子上,你與本皇同時滴上精血即可。”
我將閻靈契約放在桌子上,然後我與鬼皇一同在閻靈契約上滴上一滴本命精血。緊接著,閻靈契約被幽藍色的火焰瞬間引燃。在閻靈契約徹底燃盡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我與鬼皇在大道中建立了某種特別的聯絡。
鬼皇這時說道:“好了,契約完成了,把彼岸花交給本皇吧。”
我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裝有彼岸花的木盒,雙手遞到鬼皇面前,說道:“這就是燕雲國皇族親手交給我的彼岸花。”
鬼皇給過木盒,說道:“恩,是彼岸花沒錯。你這空間戒指也不簡單啊,是你師父的?”
我點頭說道:“是我當年告別師父時,我師父給我的。這個。。既然您要吸收彼岸花,那我現在是不是需要回避啊?”
“不需要,你在這等一會兒就行。”說著,鬼皇很輕鬆的開啟了刻有強大封印的木盒。頃刻之間,我感受到一股難以抗拒的窒息感扼制著我,似乎死亡正在朝我不斷逼近。
接著,鬼皇將木盒中盛開嬌豔的豔紅色彼岸花直接放入口中吞了下去,彼岸花向四周散發出的死亡臨近般的窒息感也瞬間消失。然後,鬼皇那灰白雜亂的頭髮、乾枯褶皺的面板、以及瘦弱的身軀,都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開始不斷恢復。
片刻之後,一個身材高大、強壯,滿頭黑髮、精神煥發,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此時鬼皇所散發出來了的氣息完全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鬼皇用中年人沉穩的聲音,對此時微微有些發愣的我,說道:“怎麼了?這樣的變化讓你有些吃驚?”
我點頭說道:“是有些吃驚,我還以為這彼岸花需要煉化很久才能吸收呢。”
“確實還需要再在體內煉化一段時間才行,不過現在彼岸花釋放出來的死氣也足夠本皇用的了。多虧了你,本皇應該還能在多活個四五百年了。走吧,咱們出去。”鬼皇率先向石門走去。
‘還能再多活個四五百年?!那這位鬼皇不就是能活到上千歲都不止了嗎?!照這麼來看,冥老跟我說的鬼族比其他修煉者多活三四百年是說少了啊!’我跟在鬼皇身後默默想到。
石門外的大廳中,所有鬼面守衛全部跪在地上向鬼皇發出低吟般的鬼音,我根本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鬼皇走到被我電暈的那兩個巨型守衛身邊隨手一點,那兩個巨型守衛隨即清醒了過來,鬼皇對眾人說道:“隨本皇出去穩定城中亂局。”言語間帶著無法抗拒的皇者威嚴。
悟空變小後重新鑽回我的懷中,武巖走到我的身旁悄悄問道:“恩公,這位就是鬼皇啊?”
我小聲呵斥道:“別說話,別亂問,老實跟著!”
我和武巖隨著眾人走出了塔樓,此時塔樓外已經躺了兩三百個幽羅門弟子了,還有一些在與已經明顯疲憊的玉沁蕊、寶瓏兒激戰,只有在遠處的花若秋依然幹勁十足的與那位灰袍男子打的熱鬧。
鬼皇看著眼前的景象,對我說道:“遊道長,你的同伴還真是各個都不一般啊。你之前說如今中洲像你這樣的人有很多的那句話,本皇現在信了。”
“這個。。。這個。。。我們這也是迫於無奈。。。鬼皇您見諒。”這也太尷尬了!在人家的地盤上把人家的精英弟子撂倒了一地,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出來你們沒下死手了。”接著鬼皇揚聲喝道:“所有鬼族聽令,全部速來覲見本皇。”鬼皇這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瞬間覆蓋了整座不滅霜都,在下一刻幾乎整座不滅霜都的一切全部從混亂中重回平靜。
塔樓附近的幽羅門弟子在看到鬼皇出來的那一刻就都基本停手了,我上前扶住玉沁蕊和寶瓏兒,問道:“你們兩沒事吧?”
寶瓏兒在解除逆元格物後,臉色已經慘白,我緊忙先給寶瓏兒服了一顆靈藥,讓她恢復靈力。玉沁蕊微微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靈力的消耗太大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祭煉我的玉符了。”
我對玉沁蕊說道:“辛苦你了,蕊兒姐。你先和寶瓏兒到旁邊休息一下,事情已經辦成了。”
在遠處正在與花若秋交手的灰袍男子聽見鬼皇發話後,立即停手準備過來拜見鬼皇,可是花若秋卻不依不饒的一直追著人家打。
我趕緊向前跑了兩步,對花若秋喊道:“若秋,別打了,快過來!”
花若秋聽到我的喊她,轉身跑到我身邊,不甘心的說道:“主人,你把事情都辦妥啦?氣死我啦!要不是你說別下死手,我早就把這幫人都毒死啦!你都不知道我被那個傢伙打飛了多少回!”
花若秋走到近處我才看到,她已經被人家打的灰頭土臉的了。我笑著上前一邊幫花若秋擦去臉上的灰,一邊說道:“好了,別鬧了,我知道你的功勞大不就行啦。鬼皇已經恢復了,在人家地盤上別惹人家不高興啊。”
花若秋乖巧的點頭,說道:“哦,知道啦。”
灰袍男子見花若秋不再與他糾纏,迅速來到鬼皇腳下拜倒在地,說道:“屬下洃魍,拜見鬼皇尊上!”
鬼皇點頭說道:“恩,你做的很好。”
洃魍低頭說道:“屬下慚愧,未能盡到護衛職責,請鬼皇尊上責罰。”
鬼皇沒有理會洃魍,而是看向花若秋問道:“小丫頭,你是從十萬大山裡出來的吧?”
“是啊,你認識我嗎?那你知道我是什麼嗎?”花若秋一直想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什麼,所以一聽到鬼皇認出了她,難免有些激動。
我拉了一下花若秋,對她說道:“你這丫頭好好說話,對鬼皇說話要有恭敬。”。
鬼皇說道:“這丫頭若是完整體的話,對本皇恭不恭敬都無所謂。”
‘花若秋的來頭居然這麼大!?都可以跟這位鬼皇平起平坐的嗎?’鬼皇的話不僅讓我很是吃驚,連花若秋她自己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