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峙將自己頸上的一個項鍊取下來交到刀家寧手上,說道:“寧兒,你做為我刀峙的兒子總要經歷風雨的,這個項鍊可以幫你擋住一次致命的攻擊。去吧,我的孩子。”
加上刀家寧我們一行七人從佤傣族的陣營策馬而出,停到距離西納族二十幾丈的地方,我高聲喊道:“我們是從中原來的,有要事告與西納族族長,可否請西納族族長出來一見!”
不一會兒的功夫,從西納族的陣營也走出七個人。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獸皮戰袍,氣質上透著些許狂野、大概三十多歲的女子。這名女子手持長刀,策馬停在距我們十多丈的地方,高聲說道:“我就是西納族現任族長藍月姬,想不到佤傣族現在,已經不堪到還需要找外人幫忙的地步了。”
我攔住剛要上前爭辯的刀家寧,對藍月姬說道:“其實,我們這次前來是找佤傣族與你們西納族兩族,希望能夠得到你們幫助的,不曾想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藍月姬不屑的說道:“哼!廢話就不要再說了,求和根本不可能,我們西納族的族人不能枉死!”
我點頭說道:“西納族的無辜族人絕對不能枉死,這個仇一定要報。只是藍族長您找錯目標了,佤傣族也是受害者,他們也一樣有很多族人無辜枉死了。”
藍月姬冷冷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他們那些族人是我們殺的了?”
我搖頭說道:“不,藍族長。佤傣族的族人也不是你們殺的,這其中另有其人。有人在暗處想要挑撥兩族紛爭。”
藍月姬說道:“哼!空口無憑,證據呢!?”
我叫人將之前從山谷帶回來的屍體放在藍月姬他們面前,說道:“這些人都是被我們殺死的,當時我們幾個人混在佤傣族的商隊中,後來這些人為了尋找剛從楚國回來的佤傣族的三公子,準備將被他們抓住的佤傣族人所有全部殺死。是我們出手阻止了這些人暴行,而這些當時就聲稱他們自己是西納族的。”
藍月姬說道:“隨便找幾個死人便幾句故事就想把此事平息,你未免把這件事想的太容易了吧!”
刀家寧高聲說道:“我就是佤傣族族長刀峙的第三子——刀家寧,我現在願意我先祖之名起誓,剛才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十萬大山中以先祖之名起誓是最重的誓言,相傳如果有違誓言的話,那麼這個人會全身潰爛而死。
藍月姬盯著刀家寧半晌,說道:“你發誓也不行,有人暗算你們,不代表我們的人就不是你們殺的。”
“哎!你個小丫頭!怎麼長大了以後越來越不聽話了呢?!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花若秋策馬走到前面對藍月姬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花若秋這句話說道一愣,藍月姬身旁的手下大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當面挑釁我們族長,找死!”說著就要衝過來朝花若秋砍去。
這時,藍月姬伸手攔住她的手下,雙眼注視著花若秋,眼神中充滿疑惑的問道:“是你?”
花若秋大大咧咧的說道:“怎麼了,我不能在這裡嗎?你現在可沒有你還是小丫頭的時候可愛了。”
“你怎麼會和這些中原人在一起?”藍月姬完全沒有在意花若秋對她毫不尊重的語氣,因為眼前這個令她印象深刻的面,孔勾起了藍月姬童年時陪在族中老祖身邊時記憶。
在藍月姬的記憶中,她所陪伴的是當時威震十萬大山的西納族老祖。而這位老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顯露出深深忌憚的神色,就是當眼前這個二十多年過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的女孩,第一次出現在這位老祖面前的那一刻。
花若秋說道:“我為什麼就不能跟他們在一起啦!?”花若秋來到我身邊,對藍月姬接著說道:“不光跟他們在一起了,我還認主了呢。這就是我的主人,我現在叫花若秋了,怎麼樣?我現在的名字好聽吧!”
“什麼!?你認主了!!你認他為主嗎?”藍月姬驚異的指著我問道。
花若秋點頭說道:“恩,是啊,怎麼樣?小丫頭,現在你能信他的說的話了吧!”
藍月姬神情嚴肅的盯著我,問道:“敢問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儘管我沒弄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可我還是向藍月姬回道:“我是崑崙派的執令長老遊豫貞。”
藍月姬眉頭微緊的的說道:“崑崙派盛名世人皆知,可是怎麼會有閣下這麼年輕的長老,莫非閣下也是。。?”
我忙擺手,說道:“我不是啊,我就是看起來這樣的年齡,我被任命為崑崙派執令長老主要是因為我師父的原因,我師父是觀天道人。”
由於觀天道人平息巫毒之禍享譽整個中洲,所以根本沒人敢冒充他的弟子。雖然藍月姬已經不在質疑我的身份了,但是她還是充滿疑惑的指著花若秋,向我問道:“那閣下可知她究竟是什麼嗎?”
花若秋在一旁吵到:“喂,小丫頭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是什麼啊!小心我弄死你!”
我們都沒有理會花若秋,我說道:“若秋知道的都跟我說了,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莫非藍族長知道?”
藍月姬有些忌諱的說道:“我。。不知道。”
看來就算藍月姬知道些什麼也不會現在對我說的,我索性就不在跟她糾結在這件事上了。我直接問道:“那藍族長現在能相信我了嗎?您也知道,兩軍陣前能留給我的並不會太多的。我是真心不想兩方受他人挑唆,導致雙方族人無辜戰死。”
就在這時,突然從西納族後方急速跑過來一位傳信兵,將一個竹筒裝的信函交到藍月姬的手上,說道:“族長,這是從後方剛傳過來的緊急信函。”。
藍月姬開啟信函,看了片刻抬頭對我說道:“請佤傣族族長過來吧,看來我們確實中了別人的奸計了。”
我緊忙問道:“敢問藍族長,是你們的禁地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