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孝義城中悠閒地轉了一天,大街小巷幾乎都在議論慶安侯的三公子被殺的事。一天之內我聽到了四五種慶安侯三公子被殺的經過,甚至有的走街串巷的說書人已經編出了完整的故事,在茶樓中講起了這段書。
有意思的是,城中的官府卻沒有出面控制輿論,任由其隨意發酵。就算慶安侯本人不在孝義城,但一般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會任由百姓這麼隨意編排吧。更有意思的是我在城中轉的一天,發現很多四處搜查的官兵也只是走走過場,並沒有對這件事特別上心。
旁晚吃完晚飯正準備回房休息,突然心有了感應,似乎今晚要有些事情找上門啊!我悄悄對懷裡的悟空說道:“悟空,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放心,我一定平安無事。”
出來這麼久我現在已經基本弄明白師父傳給我的窺天術是怎麼回事了,窺天術與其說是一種占筮之術,倒不如說是一種感悟。普通的占筮之術最多隻是以自身為代價溝通天地,去對想要了解的事情做出模糊的判斷,模糊程度受占筮之人的能力、所用的方法、付出的代價等多方面影響。
但是窺天術不同,窺天術是直接感受大道中的波動,針對一件事物去觀察無數波動對其的影響,從而判斷出一種或幾種傾向性的可能。
隨著對大道感悟的不斷加深,我對這些波動的感受會越來越敏感。甚至據我的推測,如果實力夠強的話完全有可能在一些波動的特定節點上施加一定的人為的影響,從而改變整個事件的走向。當然,我估計這麼做所需要承擔的代價也將是極大的。
我起初能夠感受到出現在我身上的危險,只是因為那些波動比較強烈、明顯,隨著我對大道感悟的加深,我慢慢能夠感受到更多的大道波動。
回到房間,剛剛關上房門,一把短刀飛快的架在我的脖子上。一個散發著淡淡幽香的蒙面女孩出現在我的身旁,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別動!敢喊出聲我就殺了你!”
我舉起雙手說道:“姑娘,千萬別衝動啊。放心,我不會喊的,你先把刀拿開行嗎?”
女孩說道:“你也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弒殺之人,只想借你的地方休息一夜,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我說道:“可以,可以,一點都不委屈,我願意效勞。我就是個小山野道士,不會威脅到你們的。”
女孩根本沒聽我說的,準備要把我綁起來。這時裡屋一個有些虛弱的男子說道:“好了,巧妹別為難這位道長了。”
女孩還要爭辯,男子又說道:“從這位道長的語氣中我可以聽出這位道長可信。”
女孩警惕的挪開了架在我脖上的刀,讓我坐了下來。能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蒙面男子受傷不輕,我於是對他說道:“這位兄臺,我看你上的不輕啊,我從小學過點醫術,我這還有療傷藥,你需要嗎?”
女孩又一下衝過來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說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我說姑娘你能別這麼激動好嗎?不是所有人都是一門心思想要害你們的。”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時男子說道:“敢問道長可是從吳國山中來?”
我被男子一句沒緣由的話給問的一愣,直接回道:“啊,是啊,你怎麼知道?”
“呵呵,與佛子慧虛、神霄派大弟子徐子嵐一起滅掉狂魑判官的遊道長,在下怎麼會不認得。巧妹,把刀放下吧,遊道長要是想動手你早就被拿下了。”男子笑道。
女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道:“你就是那個突然出現在江湖的道士遊豫貞??”
我說道:“我好像就跟人家一起去滅土匪,結果碰巧剷除個魔教餘孽吧?我還不至於就這麼有名了吧?”
女孩說道:“你有沒有名無所謂,但是我們知道你。不過你怎麼這麼弱啊?一下就被我禽住了。”
男子說道:“巧妹,不要無理。遊道長精通占筮之術,想來他在進門前已經提前知曉,所以遊道長根本沒躲。在遊道長被擒後,在下就發現道長的氣息竟沒有一絲紊亂。”
我心裡有些吃驚‘這倆人是什麼人?不像是一般的刺客啊。怎麼對我的事知道這麼多?但願不是什麼潛在的敵人吧。’
我對男子說道:“我本來對二位就沒有惡意,我要是有什麼反抗反倒會增加誤會,當然我也相信這位善良的姑娘不會要我的命的。既然都說開了,試一試我這個療傷藥吧。”
男子沒有猶豫直接服下我遞給他的藥,說道:“多謝遊道長,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報答。”
我說道:“相遇就是有緣,不必客氣,你們二人在我這安心養傷,要是有麻煩我來處理。”
話音未落,就聽客棧內來了一隊官兵要搜查客棧。我對頓時緊張起來的二人說道:“放心,我應該能處理。”
兩個人剛在裡屋藏好,兩位官兵就敲開了我的房門,“我們奉官府之命對全城客棧進行搜查,望你配合,所有反抗之人即刻捉拿。”其中一位官兵說道。
我說道:“二位官爺,我就是一個窮道士什麼都沒有,再說小道看起來也不像刺客吧。”
官兵說道:“我們是奉命行事,難道你想抗命嗎?!”
我趕忙說道:“別,別,小道沒有那意思,二位等一下啊。。。。。您二位看看這個東西能讓您二位不搜我的房嗎?”
“我告訴你,不要耍這些小把戲。。。。這是孝義令牌?!”兩位官兵沒敢接過令牌,只是在我手上的仔細觀察這枚令牌。
在城中到處轉悠了一天,我早就知道這裡是一字並肩王姒屹的地盤,想來張之儀和姒婉嬌一定也在城中。只是我覺得跟他們走的過近的話太麻煩,所以我想著能避就避。現在看來既然避不過去那就乾脆不避了。
不一會兒,另一位被找來的軍官仔細辨認過令牌後,將令牌交恭敬的交還給我說道:“的確是張大人的孝義令牌,既是張大人的貴客,那請您在此稍等,我會派人去通知張大人府上。”
“哦,好的,麻煩你了。”我將令牌收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