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師徒

只是有一點我比較鬱悶,師父給我的書裡有哲學、醫學、天文、數理、卦術等等,就是偏偏沒有關於這個世界地理、人文、歷史的書。為此我還特意去找了師父。

“為師又不是史官要那些書幹嘛?”師父悠然的說道。

“可是不應該是讀史以明志,以史為鑑的嗎?”我不甘心的問道。

師父說道:“為師給你的書裡有的是天道至理,還用得著非要看幾個事例才行?”

我爭辯道:“那我還對谷外的世界好奇呢!我總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大概是什麼樣子的吧?要不您給弟子講講也行。”

師父說道:“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等你出谷以後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嗎?為師又沒說讓你在谷中待一輩子。”

師父看著我不甘心的樣子,繼續說道:“行,既然你想聽為師就和你說說。在這片蒼天之下有四個主要的大陸,咱們所在的大陸我們稱之為中洲,東面的叫東洲,西面的叫西洲,南面的叫南洲。各州之間由萬里大海相隔,那三大洲為師都沒去過,據聽說各州都挺奇妙的。”

“至於咱們所在的中洲,在為師入谷之前主要有六個國家,分別叫燕雲、滄齊、大禹、夏蘭、吳、楚。還有七個比較顯眼的門派,分別是神霄派、法楞寺、千機門、泰嶽派、鏡月夢宮、乾元宗、青靈派。”師父說完又自顧自的拿起茶杯飲茶。

我正聽著起勁,師父突然不說了,我問道:“完了?!師父,各國的面積、人口、風土人情呢?各門派所修煉的功法特點、門下弟子的實力呢?就算師父您有一天會讓我出谷,那我在出谷之前是不是應該多知道些外面的情況啊?您就不怕你唯一的親傳弟子出谷以後吃虧嗎?”我這個師父真的是有時候比我還隨意,也不知道我倆誰隨誰。

“等你有實力出谷還早著呢。就算出谷為師相信你這麼聰慧也不會出事的,再說等你把為師要傳授給你的本事都學完,出谷以後你絕對沒問題。咳。咳。咳咳!好了,為師累了,去自己玩去吧。”師父突然變得臉色有些差。

我趕緊上前扶他輕拍他的後背,擔心地問道:“感覺好點了嗎?師父。您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啊?”這段日子讓我最在意的就是師父一直在病著,他卻從沒說過原因。

師父說:“唉。。你知道也沒用,去吧。為師要休息會。”

轉眼幾個月過去,我終於可以能完全按自我意志將體內的靈氣轉換成雷電之氣,並能夠在體內按照所學功法的經脈走向流暢的運轉。要說我最初的感覺就是體內出現了明顯的電流,我很怕這電流會不會把我電壞了。

後來發現完全是瞎擔心,這個世界能量的存在狀態,能量的表現形式完全跟我記憶中的認知不同。當然,也或許是因為我自己對記憶中的世界和我現在所處的世界都不夠了解,所以還沒找到兩者間能量運用的內在聯絡。

這幾月我也很少在谷裡到處玩了,一練完功我就開始研究師父給我的關於醫學的書。竟然跟我說告訴我也沒用!我去,我現在治不了你,我以後還治不了你嗎?我現在才多大啊。

“想不到你確實很有練武的天賦,短短几個月就應經初步練成震蒼決第一層了。”師父考察完我的功課後讚許的說道,“徒兒,你跟為師說實話,你渴望練武嗎?”

“還行吧,師父。我覺得我還沒有渴望到要練到天下無敵如何如何的程度。師父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我有些不解師傅要幹嘛。

“你是一個難得的練武的好苗子,而為師是一個術士,為師這一生很少與人交手。所以,如果你非常喜歡練武的話,為師可以送你出谷幫你找別人學武。這不是師父我教你功法不好,而是為師做為術士缺少武者之心。”

師父突然說的這麼嚴肅弄得我很不適應,我說道:“師父您說什麼呢?!您收留我,不辭辛勞的養育我,我怎麼可能去跟別人學武?!再說我又不是很在意我能不能成為一個強大的武者,對我來說就在您身邊簡簡單單當個小道士挺好,您教我什麼我就學什麼。”

師父笑道:“哈哈哈!好!那你就先好好當你的小道士吧,你要是什麼時候改變心意了,隨時同為師說。”

“只是,在那之前師父您今天必須要回答徒兒的幾個問題,徒兒不想總是看您重病纏身卻什麼也不能做,徒兒想為師父您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恭敬的對師傅說道。

師父沉吟了一下說道:“恩,為師知道你這幾個月一直在學習醫道方面的書籍。你問吧。”

我鄭重的問道:“師父,徒兒想知道您今年貴庚?您得的是什麼病?”

師父笑道:“呵呵,為師今年一百七十六歲,為師並不是得病,準確的說為師身體如此虛弱是因為天罰所致。”

多少?!一百七十六歲?!我聽錯了吧?我一直以為師父也就八九十歲呢!我緊忙說道:“師父,徒兒剛才好像走神了沒聽清,您說您是七十六歲是嗎?”

師父笑道:“呵呵呵,怎麼?很意外嗎?你沒聽錯,是一百七十六歲。無論習武也好,其他修行也好,都是將天地靈氣修煉入體。隨著修為的加深,尤其是在到達一定境界後自身的壽命也會遠超越常人。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修煉之人的壽命會增加到三百多歲,更有甚者會活到四五百歲。但是,實際上這世上能活到兩三百歲的就已經是極少的了。”

我去!我這是拜了個神仙當師父吧?!我又接著問道:“那師父您剛才所說的天罰又是什麼啊?聽著好像挺厲害的。”

師父若無其事的說道:“當然厲害了,天罰是天道對窺視天道、洩露天機、篡改定數,以及作惡多端、屠戮生靈、逆天而行的人,所施加的懲罰,通常以降下天雷為主。為師就是因為窺視天道、洩露天機、篡改定數而多次遭受天罰的。”

師父喝了口他的藥茶繼續說道:“你知道為師是怎麼創出這震蒼決的嗎?就是因為被天雷劈的次數多了,就在其中悟出了震蒼決。為師別的不敢說,為師敢說在這個世上就沒有比為師捱得天罰多,並且還活著的人。”

我靠!我是被這老頭給雷到了,一個被雷劈能說的這麼驕傲?!“那師父您受天罰所留下的傷可有醫治之法嗎?”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也是為師不想過早和你說這些的原因。”

“既然稱做天罰,那就是無法可醫。想做一個好術士自然要參悟天道、窺視天機,但是一旦窺視天機太多就會招致天罰,這本身就是矛盾。所以為師並沒有直接傳授你為師的最高手段窺天術,而是先讓你修煉震蒼決。震蒼決就是為師為應對天罰而創的,只不過對於為師來說太晚了。”

師父慈祥的看著我繼續說道:“對於你而言,則不需要有太多糾結,練好震蒼決以後天罰的傷害會對你降低很多很多。而且等你學會了為師的窺天術以後,在你遇到什麼危險之前你就會有明顯的感應,或退而避之,或提前準備全都由你。這也是為什麼為師對你下山以後安危放心的原因。”

唉。。。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就好像生怕我被這天罰嚇跑了一樣。我依然恭敬的說道:“我明白了,師父。我一定刻苦修煉震蒼決,等時機成熟了再努力學習窺天術。”

師父拿出一瓶藥遞給我說道:“還有,從明天起每隔三天為師會讓你用靈藥侵泡一次身體,以助你修煉。這裡有七顆丹藥,每天正午時服一粒進行修煉,七顆吃完就來找我,記住了嗎?”

我接過藥瓶說道:“是,師父,弟子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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