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魏自然是不敢生受萬青山的大禮,趕忙往旁邊閃了半步,而後給萬青山回禮道:“您是長輩,哪有晚輩受長輩大禮的。晚輩身為姑姑的親侄兒,就是您的孫輩,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了,不必如此。”
萬青山卻笑了笑擺擺手:“這可是兩碼事,你是青青的侄兒不假,可我現在是以萬妖谷的大谷主身份同你這個修聯的使節對話,禮節不可費啊。”
舒通輕咳了兩聲:“大谷主的意思我們明白了,現在還是先去看看二谷主的情況,至於之後的事情,咱們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詳談。”
舒通與於魏在見到了連海平之時,還以為是見到了什麼聞所未聞的妖獸,一身乾癟的面板外加上奇形怪狀的姿勢,令二人都是眼底巨震:“這,二谷主這是怎麼了?”
他們雖然見多了被靈隱樓種下禁制的修士,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是像連海平這樣,快連人形都維持不住的。
萬青山嘆了口氣:“連大。。。。。。咳咳,連二谷主這是為了抵禦丹田之中的禁制,所以才把自己搞成了這樣。不知道他現在這個情況,還有沒有救了?”
舒通上前檢視了一番連海平的身體狀況,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連二谷主的情況確實有些棘手,他施展的法術已經透支了他的健康,本來以其元嬰期修士的身體狀況,不會落入現在這種虛弱的狀態。而且在下觀連二谷主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多好,我擔心其很難堅持住清心咒為他解除禁制時候的反噬。”
萬青山自然是知道連海平的身體跟精神狀況,可是一旦讓其恢復了健康,誰知道禁制會不會完全佔據了其身心,到了那時候,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於魏這時候說道:“萬谷主不必擔心,這不是有您在嘛,只要您能夠在我等施法的時候在場,定然會阻止連二谷主的情況更加惡化。而且以連二谷主的意志力,只要禁制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其狀況定然會十分快就好轉。”
萬青山自然是相信舒通跟於魏的判斷,畢竟二人與萬妖谷可是沒有任何仇怨,不可能會跑來為了取連海平的性命,還獻上了清心咒這樣一個超凡的術法了。
說做就做,舒通讓萬青山為連海平恢復健康,而後還沒等連海平完全好利索,就與於魏一道,在連海平的身邊開始掐訣唸咒。
清心咒的效力可不是尋常言咒術可比的,一旦開始唸誦,就會產生非凡的效力,對丹田種下禁制的修士造成一些影響。這種影響因人而異,有的人意志力十分強勁,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強,畢竟禁制就是靠著被控制之人的情緒、記憶存在的,種了禁制的人反抗得越強,禁制也就會對其更加狠厲。
拿連海平來舉例,他之所以精神狀態會變得這麼差,也是因為他在抵禦禁制的時候,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而且同時,因為他施展的獨門法術鹹魚墜地造成的身體負擔十分巨大,也令其身體每況愈下。兩項加在一起,疊加造成的後果就是,他現在連一名練氣期的妖修都不如,早就不復元嬰修士的威風了。
救治的過程其實並沒有太多波折,畢竟有萬青山這麼個法相期的修士在場,即使連海平的精神波動有些大,但是萬青山只是略施小術就平復了其情緒,令舒通與於魏的施法創造了良好的狀態。
僅僅是花費了半個月,在淨室之中的連海平就已經完全擺脫了禁制的困擾。一朝被種下禁制,連續數百年不得安寧的連海平在獲得自由的那一刻,眼眶就已經溼潤了,看得於青青也是眼眶泛淚。
只有萬青山還稍顯鎮定,語氣略帶埋怨地說道:“你說你這個連大腦袋,怎麼有事情就不知道找我商量呢!你還拿我當不當老大了!”
連海平顧不得理他,而是推開了窗子,狠狠地呼吸了幾大口萬妖谷的靈氣,說道:“還是外面的靈氣最好聞啊,這個味道,我已經數百年沒有聞到過了!”
而後轉身給舒通與於魏施了一禮,說道:“連某在此多謝二位出手的恩情了,日後但凡有所驅使。。。。。。”
還沒等他說完,於魏就趕忙跳到了一旁,拉過了於青青,對著連海平說道:“連二谷主您可別這麼說,這是我親姑姑,您身為青青姑姑的長輩,在下身為晚輩,可是當不得您的大禮。”
連海平笑了笑,指著於魏說道:“你這個小子,還挺會說話的,青青啊,你這個侄子不錯,我很看好他。”
而舒通卻只是往旁邊退了半步,說道:“在下與青青姑娘平輩論交,當不得前輩的大禮。”
連海平搖了搖頭笑道:“沒想到我想表示個感謝,這兩位恩人都不肯生受啊,實在是令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