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劍把法劍收回了囊中,而後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開始思索如何帶領秦觀他們衝入天劍派腹地。畢竟西海其他的地方,如今已經被靈隱樓完全掌控了,即使暗地裡還有人在抵抗,也都不成氣候,難以匹敵靈隱樓的實力。只有如今還在苦苦支撐的天劍派腹地,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就在這時候,秦觀忽然在船艙裡傳出聲音:“諸位,取出法器,準備戰鬥。”
聲音剛落下,眾人就看到秦觀從船艙裡飛了出來,來到了甲板上。他面色凝重,迎著海風面向遠處。
過了半刻鐘,從遠處飛來一隊人,僅僅是十幾息,這隊人距離跨海梭就已經十分近了,僅僅只有十幾裡地,令船上的眾人面色一變。本來他們的目視距離能夠達到百里以外,而且在海面上,能夠見到的距離更加遠,但是方才僅僅是一個圓點,十幾息就到了面前,這個速度他們都還沒有見過。
秦觀自然是知道來人是什麼修為,雖然人數僅僅只有三人,但是這三個人裡面,為首的那人是元嬰後期巔峰,後面的兩人是元嬰中期,居然就這麼出現了三名元嬰修士!
而且秦觀也能察覺到,這三個元嬰修士還都是劍修,一身的修為都在腳下踩著的飛劍上,比尋常的法修和體修更難纏。
沒讓眾人等多久,這三個人距離跨海梭只有一里地的時候停下了飛劍,面色嚴峻地對著秦觀說到:“你是何人?”
秦觀還沒有說話,身後的赫連鈞就有些不樂意了,自己師兄身為北海最年輕的元嬰修士,怎麼到了這人眼裡就跟普通人一樣,語氣如此強硬,一點禮節都沒有!正要大聲呵斥的時候,被聶一劍給攔下了。
聶一劍攔下了赫連鈞,立刻踩著法劍來到了三名元嬰修士面前,拱手說到:“三位岑長老!是我啊!一劍!”
三個元嬰修士這才注意到了聶一劍,本來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名年輕的元嬰修士身上,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船上居然有聶一劍。
他們大驚失色到:“一劍!你!你回來了!你師弟們呢?”
聶一劍臉色一暗:“師弟他們為了掩護我,在路上被妖獸給。。。。。。”剩下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但是其中的意思讓三個姓岑的長老也是面色暗淡。
“也罷也罷,都是命數啊!”三名元嬰修士之中的稍年輕一些的人說到。
為首的元嬰後期巔峰的岑長老卻有些不解:“一劍,這些人是什麼人?你為何要跟著他們在一起?而且我們方才分明感知到了一陣戰鬥的波動,怎麼到了這裡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聶一劍解釋了一番秦觀等人的來歷,而後又提了一下他去北海的經歷,最後一語帶過方才的戰鬥。
三名岑姓長老暗中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臉色緩和到:“原來如此,這位是從北海來的秦道友啊,在下這廂有禮了。”說話間,三人拱手行禮,而後就要落在甲板上。
就在這時候,秦觀卻驟然掏出了龍爪木劍,並一連激發了數十張符籙扔到了三人臉上。三人面色大變,口中怒喝:“秦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聶一劍也是一臉驚愕,不知道秦觀為何會突然對天劍派的三名長老出手。但是在他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秦觀的時候,三名元嬰修士卻驟然對聶一劍出手,三道劍光衝著聶一劍的背後襲來。
幸好,秦觀的龍爪木劍比他們的劍光更快一步,阻攔住了三道劍光,給了聶一劍逃離的機會,不然的話,以聶一劍全無防備的狀態,重傷都是輕的了。
聶一劍逃到了秦觀的身後,滿臉怒色地對著三人說到:“三位長老這是何故!”
秦觀卻淡淡說到:“不用說了,這三人丹田之中有禁制,已經被靈隱樓控制了。”。
聶一劍愕然,他沒有想到,在天劍派有“天山三俠”之稱的岑家三兄弟,居然會被靈隱樓給控制,並且還要對自己出手。
岑明光、岑明宇、岑明宙三人也是面色暗淡,畢竟被敵人控制住不是什麼顏面有光的事情,而且方才他們也確實要對門下弟子出手,以大欺小也夠令人不齒的。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體內的禁制已經左右了他們的行為,即使他們奮力抵抗,也無非就是拖延片刻,一時掙脫枷鎖,對著秦觀等人說到:“諸位,還請快逃,我們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