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麼樣的意見都有,但是清玄等人都沉著臉,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還是於齊看不下去,說道:“諸位,咱們靈山修聯雖然不是什麼宗門,但也是大家的棲身之地,如果這次與靈英派服軟,下一次其他門派再來,咱們豈不是還要服軟?那咱們還維持修聯又有何用?”一席話,讓方才主張服軟的那群人默不作聲了,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慚愧。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清玄說話了:“諸位,我方才與我家宮主彙報了此事,我家宮主說了,既然人家遠道而來,肯定不會因為我等一兩句話就撤走。既然如此,那咱們想別的也沒用,只能出手了。”
既然清玄已經定下了思路,其他人也就不再爭論,畢竟有秦觀發話,那就是已經決定了,他們再說什麼也沒必要了。
就在盤龍陣還在攻擊大陣的時候,忽然從大陣的另一邊開啟了一個口子,從裡面飛出來數百人,徑直朝著靈英派這邊飛過來。
杜敏心中暗道:“終於是出來了!”他還以為靈山的人終於忍不住了,想要出來投降。
但是沒想到的是,靈山出來的這批人壓根就沒有跟他們多廢話,直接就對著他們出手了。一時之間,周圍的靈力波動頓時活躍了起來,各種各樣的法術傾瀉到了靈英派這邊。
杜敏差點就被一記法術打中,幸好被一名內門弟子攔截下來,只是嚇了他一跳。而後他暴跳如雷,怒吼道:“爾等小人,居然不宣而戰!”
修聯的人聽了心中好笑,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還想著提前告知一聲,是當他們傻嗎?都沒有說話,手上的法術與法器攻擊得越來越頻繁了。
杜敏這時候才注意到,出來的這批數百人當中,居然絕大多數都是金丹修士,雖然修為參差不齊,手上的法器也都是好壞都有,但是境界上確確實實壓過了靈英派數籌。“壞了!難怪這群人方才都有恃無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居然一下子有這麼多金丹修士在!”
也難怪他會驚疑了,畢竟靈山雖然也是在北海腹地,但是位於五大門派的中央位置,並不是那麼一個很好的位置。要知道,五大門派互相之間偶有爭鬥,肯定不會選擇在自家的地盤開戰,但是又不能距離門派太遠,補給和增援都會困難,因此靈山這片區域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既然靈山處在這樣一個位置,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何周圍沒有太多規模大一點的門派了,而像是五仙宗等等,都在五大門派邊緣的地帶,既不會被選擇成為戰場,也不會過於深入五大門派的地盤,算是十分安全了。
靈山出來的這幫修士,為首的正是一眾管事,至於築基期的劍閣弟子,都被留在了劍閣之中,沒有出來。
被修聯的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靈英派在略微失神之後,才緩過神來,互相掩護著朝後退,但是也已經晚了,被靈山的人包圍住了。靈英派的內門弟子已經被擊落下水了好幾人,而英武道兵們由於還組建著陣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還算是應付的過來。雖然杜敏被內門弟子保護在內裡,但是身上也被擊中了好幾下,正隱隱作痛。
場面上的形勢頓時一百八十度轉彎,本來是靈英派在痛擊靈山的護山大陣,被靈山的人突然襲擊之後,損失了好幾名金丹修士,而後又被靈山的人包圍在原地,互相對峙了起來。
靈山這邊由於人數眾多,雖然也有不少人被法術和法器擊中,但是傷勢並不嚴重,退到了後面開始自我療傷,倒也損失不大。
接著,於齊代表靈山上前一步,揚聲說道:“靈英派的道友,不知我靈山何處得罪了貴門,為何要來攻擊我等?”
杜敏咬了咬牙,看到身邊的內門弟子都暗中瞥著自己,知道現在是該自己出來說話了:“哼,我乃靈英派七大長老杜長老的徒孫杜敏,奉杜長老之命,來此捉拿叛逃的散修!你靈山收留我門中叛逃的散修,難道是要與我靈英派為敵嗎?!”他說話的時候色厲內荏,雖然看起來十分唬人,但是語氣之中卻透露著心虛。
於齊冷笑了一聲:“這位道友,你這話說得就有失公允了,既然是散修,那就是自由身,豈是你靈英派的私有物品,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的!既然他們來到了我靈山,加入了我修聯,那就是我修聯中人!你靈英派大張旗鼓來到我靈山,二話不說就開始圍攻,這難道就是北海五大門派的威風嗎?!”
他身後的散修們頓時叫罵出聲,他們可都是受夠了五大門派的氣,又因為靈英派與列御堂互相爭鬥,迫不得已才跑到了靈山來避難,沒想到靈英派居然這樣都不放過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杜敏知道,現在他們沒有底氣朝靈山要人,畢竟他們這行人實力不足,如果讓他回到了杜長老跟前,他肯定要添油加醋地把靈山不尊靈英派一事說給杜長老聽,讓靈英派再派更多的人來征討靈山。
不過為今之計,還是得想辦法先逃回去再說,不然一切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