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有些奇怪方明鏡的反應,不禁問道:“方道友,難道你知道這片葉子是從哪裡來的?”
方明鏡也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要說知道也不一定。這片枯葉看起來十分像我水月洞天西邊地山坳裡生長的一種灌木,但是由於我水月洞天地方不大,所以這種灌木也只是栽種了兩三株罷了。而且其生長的位置平時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進去,乃是我水月洞天的禁地。”
“禁地?”清玄好奇地說道,“水月洞天之中還有禁地存在?”
方明鏡明白清玄的意思,解釋道:“道友不要想岔了,此禁地可非彼禁地。我水月洞天之中的這處禁地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由於我家祖師生前在那裡閉關,所以才被掌門劃為了禁地。”
清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李逸仙這麼做,肯定是為了不讓後人打攪到祖師的清修之所,所以才把那片地方劃為了禁地。
“可是,那禁地外面可是包圍著一道強大的陣法,尋常人根本就不能夠進去。就算是以我現在的修為,都無法在不驚動掌門的情況下強行闖入。可是這枯葉做不得假,分明看起來就是那幾株灌木掉落的,而且看樣子,還是最近這些日子掉落的,否則葉片不可能這樣浸潤。”方明鏡也有些狐疑,難道真的有人闖入了禁地,而且還犯下了如此的罪行?
清玄說道:“方道友不必多想了,既然有了線索,咱們去禁地那邊看看不就知道了?”
方明鏡苦笑道:“這就有些麻煩了,那片禁地圍繞的陣法,只能由我家掌門開啟,別人誰都沒有辦法越過掌門。但是現在我家掌門和秦宮主正在閉關,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我的傳訊啊!”
清玄心中暗笑,秦觀怎麼可能在這裡閉關,他可是一直困在金丹圓滿好幾年了,哪會有閒情逸致去閉關呢,肯定是在和李逸仙暗中謀劃著什麼。於是他說道:“這個無妨,我可以問一問我家宮主,看看他是否能夠和李掌門說一說。”
說罷,清玄從乾坤袋中掏出了自己的玄光鏡,在方明鏡一臉懵懂的樣子之中,點開了玄光鏡的頁面,給秦觀發去了一道訊息。
只過了片刻,清玄的玄光鏡就亮了起來,而後從上面顯現出一行小字:李掌門已經知曉了此事,大陣已關。
清玄把這行字拿給了一旁的方明鏡,說道:“看來我家宮主已經與李掌門說完了,並且李掌門已經把那處禁地的陣法開啟了。方道友,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方明鏡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這就說完了?”
清玄笑道:“方道友不必吃驚,此物乃是我三清宮煉製出來的一種通訊工具,在方圓萬里之內,兩塊兒玄光鏡之間可以自有通訊,雖然只是文字上面的交流,無法當面訴說,但也是一種極其方便的東西了,省卻了還得當面去找人的麻煩了。”
方明鏡讚歎道:“三清宮不愧是名門大派,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都能煉製出來,讓我等小門小派著實是有些豔羨啊!”
接著,方明鏡讓刑堂的弟子把屍體抬到了刑堂之中儲存起來,並且嚴加看守,以防有人來湮滅罪證。而後,他們二人就一起御使著法器,飛到了水月洞天之中的西邊禁地。
此處人跡罕至,周圍一直是靜悄悄的,連個鳥雀都沒有,要不是清玄知道這裡還在水月洞天之中,還以為是來到了哪個荒郊野嶺。
他正在觀望四周,並沒有發現陣法的存在,想來是他的修為不夠,還不足以發現那道陣法吧。
方明鏡看到清玄在四處打量,就說道:“清玄道友,此處陣法平時是不會顯現出來的,更何況,如今已經被我家掌門關閉了,別人更加沒有辦法發現了。咱們還是快點進去吧,沒準就能發現那個兇徒呢!”說罷,有些迫不及待地就邁步走了前去。
清玄心中忽然有些感覺到不對勁,這方明鏡的反應有些過於急迫了,顯得十分奇怪。不過他以為,方明鏡只是在著急抓捕賊人,所以就沒有往心裡去,不過潛意識裡還是保持了一絲警惕。
他說道:“方道友,還請慢一些,等等我!”
方明映象是聽不到似地,徑直往前掠去,那速度比清玄要快上不少,清玄好不容易才趕上了他,而後說道:“方道友,你怎麼走這麼快,我差點就追及不上你了!”
方明鏡這才尷尬說道:“啊,我差點忘記了清玄道友了!瞧我這個記性,光想著抓捕賊人,一時之間竟然把貴客給忘記了,真是罪過罪過。”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神之中卻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分明還是十分緊迫的樣子。
清玄這下子就更加覺得不對勁了,不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地問道:“方道友,不知道此禁地之中都保留著什麼東西啊?”
方明鏡一愣:“什麼東西?此處雖然是祖師的清修之地,但是並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啊!可能只有一棟木樓而已?清玄道友這麼問是做什麼,難道三清宮之中也有這樣的地方?”他轉移話題的方式有些生硬,就連清玄這個不善與人交流的人都能聽出一絲異樣。
不過他依舊沒有什麼反應,而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三清宮的祖師並沒有留下這樣的地方,可沒有貴門派這樣的福氣,兩千餘年一脈相承,在北海之中都能算得上是傳承悠久的門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