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要把新進弟子跟到了築基期的弟子分開說,還是因為這些築基期的弟子,現如今已經不需要什麼修行資源,就等著契機一到,就完全可以自行突破,比新進弟子能夠省去不少的靈石,這可都是閔輝的命根子,輕易不能花光了。
“這靈山鎮可是咱們門人弟子親眷聚集的地方,輕易不能犯險,此事......”秦觀還是有些猶豫。倒不是因為靈山鎮的防護誠度不夠,而是現在修行界的形勢風雲詭譎,今日還是守望相助的兩家門派,轉天就可能拔刀相向。而散修們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不是被裹挾於大小門派之間,就是拼了命的遠離是非之地。可是這偌大的北海修行界,卻沒有哪處是真的淨土。
不光是散修的命不值錢,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百姓也都是處境不堪。那些平日裡高來高去的仙師,現在都陷入了紛爭之中,不少人在爭鬥的時候,根本就顧不得周圍還有沒有普通人的存在。稍微有些良知的,還能在遠離凡人聚集的地方解決紛爭,但是碰上了死敵,誰還能真的在乎別人的死活,自己的小命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取走,現在再優柔寡斷,那可就真是不知死活了。
“哎,凡人們的日子苦啊。”秦觀嘆息了一聲,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他自己的修為如今也就是金丹後期,再過些時日說不定就到達了金丹圓滿,但是距離碎丹成嬰還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現在就是再想幫助凡人,也得等到他有了足夠的實力,否則方寸山的事情洩露了出去,不光是這一萬多名門人的小命懸在一線,就連靈山鎮的數千凡人都逃不過一個死。
“也罷也罷,還是暫且苦修一段時日。反正我估摸這北海的形勢還得亂上很久,咱們現在再想什麼辦法都是無濟於事。還是先暫且加強自身才是硬道理啊。”秦觀總結道。
於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轉,平時都在為自己的族人們講解體修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是個高明的體修,仗著妖身的強橫,能夠以妖丹中期的修為正面對抗金丹後期的修士。而到了三清宮之後,秦觀覺得不能荒廢了這種天賦,靠著本能修行的鯤魚族人,也得成系統地修煉,否則即使修為再高,都是野路子,不能複製,也是白搭。更別提野路子難免會粗放很多,等到了妖丹後期,說不定就無法進步,那豈不是虧大了。
秦觀可不是覺得修為高就一定好,但是現在畢竟是個多事之秋,如果門人弟子出去的時候,自身的修為能夠讓秦觀不用操心他們的生命安全,就算是對得起秦觀的付出了。
鯤魚族的人對於三清宮的歸屬感倒是不低,畢竟在滅族的為難存亡之際,是於魏帶著三清宮的人來救助他們,而且也是三清宮收留了他們這些喪家之妖,他們可不是什麼不知廉恥的修士,感恩戴德是基本的素養。
不過修為畢竟不是著急就能夠修煉出來的,雖然鯤魚族人剛一降生就已經能夠自行吸納靈氣鍛鍊自身,數年之後就能穩步進入練氣期。但是畢竟修煉的方式過於粗獷,三清宮特意讓幾名金丹修士為其編纂了一份基礎的修煉手冊,算是入門的知識吧。
於魏作為鯤魚族前五的高手,也是三清宮正式的三代弟子,自然和那些思維混沌的妖修不同,每日跟著宋東書和清淨在丹房裡煉製靈丹,算得上是樂不思蜀了。
要不是於柔經常來丹房裡和宋東書二人研究醫術,於魏還醉心於煉丹而忽視了修煉。被於柔好一頓訓斥,才算是不情不願地去閉關修煉了。
“哎,我這孫兒可真是頑劣,當初我要不是看著他在家中悶悶不樂,才不會任其出來亂跑。”於柔嘆了口氣。
宋東書笑道:“於長老不必擔心,於魏還年少,按照妖族的歲數,現在也僅僅是剛成年罷了,算不得頑劣。而且修為進境也不算慢了,我在他這個年紀,還在築基期轉悠呢。”
清淨也點頭稱是。不過他不是個善於吹捧之人,就沉默不語。
從丹房裡出來之後,於魏有些悶悶不樂,他在三清宮瀟灑慣了,這一年多,三清宮裡到處都能見到自己的族人,每一次見到之後,都會被問修為進境,他都已經快要煩躁死了。但是又不好發作,只得躲在丹房裡煉丹取樂,誰知道還被自己的祖母趕了出來。
“算了,還是去靈山鎮轉悠轉悠,也不知道那處草藥園如何了。”
本來古雄建設完草藥園之後,就應該交給靈山鎮自己管理了。但是郝志誠遍尋了靈山鎮,也沒有找出幾個善於種植草藥的人,還得靠於魏這個深得清淨真傳的人來傳授培植的知識。
正要飛往白玉牌樓,在離靈峰不遠的地方,他突然感覺到靈氣一陣緊縮,像是有什麼東西猛然大口呼吸了一下似地,十分詭異。
於魏撓了撓頭,以為自己感覺錯了。但是等了一百息之後,靈氣又是一次震盪,被於魏察覺到了來源,就是那處靈族小白花所在的地方。
“這。。。。。。難道是那靈族快要出世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範圍的吸收靈氣?”
他沒有多想,直接前往了護衛小白花的陣法處,開啟了陣法走入了其中。
剛剛進入陣法,迎面就是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而且陣法之中白霧朦朧,像是來到了哪處仙境。
於魏的眼神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說:“我不是前兩天才來過這裡澆水?怎麼這裡變成了這副樣子?”。
靈族在出世之前,需要吸收大量的靈氣,而且還得需求不少的靈水,都是靠著於魏來回來去在靈泉之中取水才行。
正在發愣,突然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出現,糯糯地說道:“你。。。。。。你是誰?我在。。。。。。我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