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餘璞和小雕就紮營在洞明山的一處懸崖壁的洞窟內,明火不點,服了辟穀丹,兩人就在洞窟內坐息。
“哥,你說明天咱們先去紋章殿,如果在期間被那三個老傢伙察覺到,如何處理?”
餘璞一聽,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我原來就已經想到過,但回學院不去紋章殿,我的心裡更不是滋味,這一次可能是最後一次進學院了,我們明天,就從我原來修煉的後山進紋章殿,都隱息,氣息降弱,到達紋章殿後,再隨機應變,如果三位先生已經察覺,那就開始戰鬥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注意他們誰拿著焰奪就是了……”
“明白……”
“我想,不管明天我們從山門還是從別的地方進入,那三位先生肯定都會知道咱們的到來,我們所走的路線,只是不讓其他殿的院士院生,知道咱們到來就是……”
“那咱們進紋章殿裡,也會被院士們看到的……”
餘璞點了下頭,說道:“沒事,咱們稍稍易下容,我再用縷刺給咱們的人刺他一刺,一時間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知曉了……”
兩人不再言語,開始各自調息,餘璞的中丹田五彩幻雲築堤成功以後,還有許多的後尾工作要做,比如上丹田和中丹田的貫通,經脈與丹田的快速傳輸,也就要在今晚一個晚上把這些渠道連通熟稔,一夜的時間,還是挺趕的。
黎明來臨,餘璞睜開眼睛,看著一邊坐著的小雕,取出兩套七星學院的院士服,小雕的身材與自己相差無幾,一套五星,一套三星的,把三星院士服交給小雕,兩人換上星士服,稍稍地改動了一下面目,從山崖洞窟內飛出,向著下面的山道上飛掠而去。
這洞明山離七星學院不遠,兩人不需要飛空而過,那就在山道上飛縱,而且隱息降修為而行,應該不會引發聖者的氣息追蹤。
兩人掠縱在山道的速度極快,沒有多久的時間,便已經到達了七星學院的後山,那裡有陣法護山,如果進後山,得走星鎮進山門,透過傳輸陣入山,不過這個對於餘璞,沒什麼問題,解晶粉,破陣箭,就能解決。
縱山而越,餘璞與小雕已經到達了紋章峰的下面,餘璞用箭支一蘸解晶粉,也不用弓,真氣勁一注,隨手射而去,箭支射出的速度比弓射更快,就見光影一束,那紋章峰下的空間立層面頓時出現一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餘璞率先向著漣漪圈內飛射,小雕也跟著穿梭過漣漪圈中,進入了紋章峰的後山,到了這裡,兩人也不能用神識,因為神識一啟,那股氣息掃蕩波,極易讓人察覺,到了這裡,也無需神識去自動暴露。
從紋章峰到達自己曾經的修煉洞,餘璞看了一眼,以前的一幕一幕瞬間眼前浮現,但腳步還是沒停,一閃而過,走的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路,這條山路就是通往自己原來的餘窟之家。
拾級而上,餘璞抬頭看著自己住過的山崖洞窟,走得近了,上面掛著的“餘廬”兩字的牌,已經不見,空空無牌無名,但窯洞裡面還是傳送過來一股氣息,無需神識就能感覺到,自己原來的所住之地,有人住著?
餘璞當然不在乎誰住在裡面,不過,看一下也無所謂,於是,他上前扣了扣窯洞的門。
“誰呀?”裡面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悉,但餘璞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餘璞稍嘶啞著聲音,接著裡面傳來了“的嗒,咔,的嗒”的腳步聲的木頭敲地的聲音,從聲音判斷,這人穿著拖鞋還柱著木拐一類的東西,應該是行動不方便,那氣息更是有點混濁,修為一塌糊塗。
“吱呀”一聲,門口之時,一股臭味噴湧,一個邋遢的人出現在門口,此人破碎的衣衫,滿面的鬍鬚,長髮凌亂,蓋住了半邊的臉,幾乎看不出五官,真的是拄著一個柺杖,可這人,餘璞一時間認不出此人是誰。
“你們,你們倆人是誰,是誰?”那人看著餘璞的小雕的身上的五星星士服,突然神色有所激動。
“你是誰,為何在此?”餘璞反問過去,因為此人看著自己兩人身上的星士服,氣息已經很不平穩。
“我……”那人聲音頓時哽咽,但這個聲音讓餘璞一個激靈,他聽出了此人的聲音,於是便問道:“你是辛師兄?”
“你……”那人急速地往後一退,柺杖咔嚓一下斷裂,接著人也倒向後面,餘璞一下子把他扶住。
“你是誰?”辛從力看著餘璞,而餘璞把臉上的易容膏抹去,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輕輕地說道:“我是餘璞,我回來了……”
“餘師弟……”辛從力驚喊了一聲,但馬上聲音降低,餘璞不在意他的聲音為什麼會如此,但一扶住卻感覺到辛從力幾乎修為壓損,這種壓損是人為的破壞,於是,便問道:“辛師兄,你的修為?”
辛從力搖了下頭,餘璞把他扶到原來自己坐息的石床上,這裡的佈置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但氣味太濃了,這應該是太久沒打理了,再一看辛從力,他的行動不便也是主要原因,這眼下的情景,很是不簡單,自己得先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