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在房間裡,把過家的戰服換成了星字服,然後走出房間,把門關上,一個暗勁一動,把門把卡死,然後向著側邊的樓廊往外看去,外面就是街道的小巷,往上一躍,便到了下面,一個側滑,人已經消失在巷子裡。
這裡的事暫不管他,那怕慕府現在知道,出動大隊人馬,也不會知道是誰,因為留給他們的資訊都是自己刻意顯露的,接下來自己就要想辦法打聽到皇家精衛隊的大本營位置,再進行鬧騰,把計劃開展開來。
所謂皇家,那就是在豐城,所以地獅城和人象城就沒有必要去尋位,直接從天龍城向豐城走,餘璞的心裡一動,腳步開邁,向著三城拱珠般的豐城而去。
從天龍城到豐城,中間是有一條環城河,環城河很是寬闊,足足有二百多米之外,河上有舟停擱,兩岸有垂柳映水,在兩城之間是城門對城門的大闊橋,橋微有拱意,這橋的橋名叫“龍豐橋”,橋欄白玉石,一些遊影之人於橋,於舟,於河,於岸,整個畫面看上去甚是愜意。
餘璞走過龍豐橋,走過了豐城的城門,豐城的城門厚度比天龍城的更厚,那就表示,上面的城樓更是寬長,進了豐城,餘璞習慣性地進入最近的店鋪裡,購置城圖。
這豐城是大豐國的國都,果然不一樣,不但街道的寬闊豪華程度,還是人流來往程度,而且一個個鮮豔華麗,就象是富人區的集合地。
餘璞對於你什麼富人區,國都呀這些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城圖上沒有標出皇家精衛隊的點,除了豐城皇宮,其他的都是街道店鋪什麼的,要想打聽到確切的地位,今晚住在豐城比較好,於是,餘璞向著豐盛街走去。
在豐城住宿,那住宿的費用可是一夜千金,而且還是普通房間,餘璞選住在盛茂客棧,這客棧離皇宮有些距離,但卻是豐城皇宮最近的客棧,因為豐城皇宮周邊是不允許客棧設定的。
盛茂客棧的隔壁就是“盛鼎酒樓”,也是豐城相對比較有名的酒樓,餘璞選擇這裡,其實也就是為了得到心裡想要的一些答案和指向。
酉時剛過,豐盛大街華燈初上,一片亮明,酒樓上更是傳來一些脆歌笑語,還有舞影綽約,街上的紅男綠女,鮮豔華服,公子搖扇,佳麗裙襬,便已經是滿目爍亮,呈現出一派鶯歌曼舞,歡語昇平的長卷畫圖。
盛鼎酒樓也已經開始熱鬧沸沸了,餘璞從盛茂客棧出來,走到了盛鼎酒樓,這酒樓的二樓雅間等包廂都是需要預訂的,餘璞不在意這個,便在一樓的臨大街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隨便點了些菜餚,一邊透過窗格看著街上流走著的人群,一邊開啟著耳識輔,聽著周圍的聲音。
坐著將近半個時辰,餘璞卻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正準備起身回客棧,準備晚上飛到皇宮左右瞧瞧,突然,酒店外門口一陣喧譁,餘璞一聽,只聽得有人說道:“那邊保安隊開始查街了……”
“保安隊查街,為什麼呀?”有人接問道。
“誰知道呀……”
這個時候,街上的流走的人也是一陣避讓,餘璞的目光掃上街上,只見一些身著黑色行戰服,黑色方頂帽的人從街道的出口處進入,然後朝著各各的店鋪內進入,這些人的人在五十名以上,進店均是三人一組,一進十間店,然後二十人左右在外面街道上站立著,有一個象是領頭的,在揮手指揮,再接著有馬蹄聲也從遠處傳來,好象是另外的一條街上的。
餘璞側臉看外,心裡正在忖思著,忽然,自己的坐席對面啪噠地坐下一人,人把頭扭回,看向對面,只見一位年約六十的老者坐在那裡,白髮稀疏,酒糟鼻紅通通,小眼一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一身灰白色的衣衫露出了一雙瘦得皮包骨頭的雞爪手。
“你是不是坐錯了席?”餘璞一眼看出對方的修為不是很高,還沒到尊者,但對方莫名其妙地坐在自己的對面,心裡也產生了一些疑問。
“小哥,我老早就注意你了”那老者笑臉一裂,那嘴角的褶皺象是亂放很久的衣袖。
“哦,注意我?”餘璞把耳識收回,不聽識酒樓門口和街上的動靜,雙臂環抱在胸,卻是有點興趣地看著對面的老頭,問道:“你我好象不認識,你注意我,為什麼?”
老者笑了一聲,露出兩排缺了好幾顆的大黃牙,說道:“小哥坐在這裡近半個時辰,除了夾了三筷子,桌上的酒菜你幾乎都沒動,所以,你並不是來這盛鼎樓吃菜的,現在你見我坐下,雙臂抱胸,證明你為人很是謹慎,也對我有排斥之意,你放鬆一些,我來就是幫你解決你桌上的酒菜的,你這樣點了不吃,那不是太浪費了嗎,嘿嘿……”
正在此時,酒樓的夥計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老者,說道:“酒老頭,你又來訛酒喝了,快離去,等下保安隊的進來查,那就要吃一頓皮肉之痛了……”
“我訛酒,我那有呀,這小哥我認識的,他請我來幫忙的,你這小廝,可別亂說,小哥,你說對吧,你是請我來幫忙的吧,嘻嘻……”
說著目光看著餘璞,餘璞心裡一動,便笑了一下,對夥計點了下頭,說道:“是的,這位老哥是我請來幫忙的,不是來訛騙的……”
“你聽聽,你聽聽,小楷頭,你快點去忙你的……”說完,這位酒老頭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餘璞只見他的喉嚨喉結在那上下快速地運動,眨眼間的工夫,只見那酒老頭搖了下酒壺,卻對著還沒走開的小楷頭說道:“你再去拿一大壺來,這小壺那喝得爽,再來幾碟小菜,快去……”
小楷頭看了看餘璞,見餘璞笑了一下,點了下頭,他才應聲而走。
酒老頭一見餘璞點頭,卻更是高興,從桌子的筷子盒裡取出一雙筷子,手飛筷舞,對著桌上的菜餚開始屠殺性般的肆虐,沒有一息的停筷。
餘璞笑看著眼前的酒老頭,正在此時,門口進來了三名保安隊,對著酒樓裡的大眾喊道:“各位食客,我們保安隊例行檢查,請各位配合……”
說完三人分開,兩人去了樓上,一個挨桌查詢,片刻時間,就來到了餘璞的桌前。
這過來的一位是年約二十三四的年青人,因為走得近了,餘璞發現他的行服上掛著一個小圓牌,上面寫著保安兩字,而那方頂帽的中間,也有這一個一樣的圓牌釦子。
“兩位,請拿出你們的身份牌來……”
餘璞還沒拿出身份牌,那前面的酒老頭卻是轉過了頭,對著年青人口沫橫飛地說道:“楞頭,是我……”
楞頭看了一下酒老頭,臉上動了一下,說道:“老酒鬼是你呀……”
“可不就是我,我還需要查嗎?”酒老頭嘴裡塞滿著菜餚,說話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