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城,相距溫城約四百多里,對於餘璞來說,輕輕鬆鬆,加上夜間趕路,更是無忌行人,一路飛馳。
到了樂城,天還是灰白的黑,未明未亮,城門也還沒開,餘璞索性越城而入,在城內的一個偏僻角落裡坐了下來,閉目調息。
餘璞明示走樂城,有幾個原因,一是自己明示了,那闕家就有可能把目光投焦於自己身上,而忽略了棠老丈,而接下來就是自己引流到這樂城來,當然,昨晚這一鬧,一般情況下他們應該會隨戰來樂城,而樂城,自己曾經聽他們說過,這裡的辛家是與他闕家,有著對沖的矛盾,因此,他們要來的話,不可能是少數人,也許有可能傾巢而出,這樣一來,那棠老丈就更保險一些,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餘璞也不敢想像了,眼下這一關先過去再說。
餘璞對於自己做得對不對,不考慮,率心而為,以後會發生什麼,他儘可能地考慮周詳,但後果如何,聽天由命。
天,漸漸地明瞭,樂城之內,人影漸多,常規,餘璞來到雜貨店,買了一張樂城城圖,粗略地看了一下,現在時辰尚早,餘璞乾脆來到了樂正街,這條街也就是商貿大街,選擇一個叫“樂正居”的客棧,登記入住。
登記後,餘璞卻沒進入房間,而是就在樂正居的客坐廳裡,拿出紙筆,寫了一張便箋,隨後捲起,拿出了一截紫竹丹筒的竹尖,削了一下,把紙便箋放了進去,然後走出樂正居,向著樂正街的街尾走去,從樂正街街尾折向“樂羽街”再走到頭,就是一個大院子,辛家大院,就在這裡。
餘璞把紫竹捲筒和一支訊號煙花套箍在一支空白箭支上,就在辛家院牆下,窺識一掃,無人時,取出紅吼,搭上箭支,一個飛縱而起,躍上了半空,咻,箭支就對準了一個大房子的立柱射出,訊號彈煙花四射,射放出耀眼的煙花,一路噓嘯,啪,正射插在那柱子之上,頓時,有看到,聽到的人,怪叫一聲,一時間鑼響人出,齊奔箭射之地。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名五十多近六十的老者披著外套,跑出了自己的東廂房。
“二老爺,有人射箭在會議室的柱子上”一個正準備跑的府衛,從一邊跑了過來。
“哦,是誰,有看到沒?”
“沒有”
“快帶我去看看”
會議室的大門口前,已經齊聚著好幾十名辛家的府衛還有府巡,二老爺抬頭一望,只見一支箭支射在兩大立柱的右柱,箭頭已經沒入柱內,煙花把竹筒和箭桿燃了一部分,二老爺手一揮,滅了箭桿上的火星,因為箭支射的位置稍高於人的高度,二老爺對著與他一起來的府衛說道:“把箭支取下來給我”
那城衛一個縱身上去,握箭一拔,人隨即翻身落地,接著把箭支交給了二老爺。
二老爺接箭過來,他看到箭支上綁著紫竹筒,便取了下來,這竹筒雖然燃焦了一些表面,但紫竹難燃,裡面還是好好的,掀了筒蓋,從裡面倒出一張捲紙,二老爺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闕家正在集結大量精兵,準備進向樂城”
二老爺看到內容,急速地對著那圍觀的府衛說道:“快,去請三老爺還有幾大供奉來會議室……”
“是”那幾名府衛點應了一聲,散了開去。
二老爺也走進了會議室,在室內坐了下來,拿著那張便箋,苦苦思索,不一會兒,門口一閃,進來一位五十一二的老者,一身白綢袍,手裡還把玩著三個鋼球,頭髮花白,精神卻是異常矍鑠。
“二哥,什麼事?我聽說咱家裡有訊號煙花出現,還有什麼箭,什麼紙條,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老三,你過來看一下箭支上的內容”
“箭支上的內容?”那三老爺急步走了過來,拿起二老爺前面的紙條。
“這應該是提醒我們的,二哥……”
“這個我知道,但問題是誰提醒我們,他提醒的用意是什麼?那紙便箋上內容又是不是真的,闕家集結精兵,又為了什麼?”
正在此時,會議室的房門一開,又進來了五人,前面三個年齡都在四十出差,後面兩人卻跟二老爺差不多年齡。
二老爺一見五人進來,便抬了下手,說道:“你們來了正好,過來看看”
五人坐了下來,拿過紙條,二老爺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