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回到了北門城樓位置,他看著小樹林那一邊,此時那邊竟然無一人在那,他眉頭一挑,窺識掃描開去,確實已然不在,或許他們已經無了戰意,私下而逃了吧,這樣也好,最低限度能撿回自己的一條性命。
餘璞也不理會他們,他坐在城樓之簷,在這裡他要等城主府的高手來,不是說還有一位屠光嗎,跟那矮腫大火同樣修為,還略高的高手,城主府裡剛才這一鬧,他沒理由不派那屠光過來,當然這只是其一,餘璞主要就是讓劉千堂發信給皮大少,這皮大少有所行動,也就是自己離開板城的時候。
現在時間還有些早,這軍衛隊和城衛隊的人也沒有人過來清理,他們一定是在商量對策,也罷,我先打掃戰場吧,意念一起,他飛身進入板北大街,一邊窺識開啟,一邊收集著戒指,兩不耽誤。
等到板北大街的戒指收集得差不多了,還沒什麼動靜,他們為什還沒動靜,是怕了嗎?這不可能,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援兵沒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或者等待時機,一個恰當的時機。
收集了板北大街的,餘璞又來到了外城空地上的軍衛兵,還是收集著戒指,正當他收集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眉頭一動,此際,城樓上一股強勁的氣息出現,餘璞自笑了一下,抬頭望向城樓,只見那城牆之上,一個孤瘦的身軀站立在牆垛之上。
“呵呵,終於來了一個”餘璞自言了一聲,縱身躍起,向著城牆之上飛去。
“你究竟是什麼人?”瘦削中年人換青著臉,雙目陰鷲般地看著餘璞。
餘璞向著瘦削中年人慢慢地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是什麼人,你府裡的劉千堂最為清楚,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呢”
走到了那瘦削中年人前面大約十五米處,餘璞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當然此人的修為也已經在他的窺識中顯露,初入尊者,和那大火在伯仲之間。
“你不是那狂戰三組的人,三組成員在青星山一戰中,已然全部陣亡,你是那東國的奸細……”
“我是三組成員也好,我是東國奸細也罷,這不是重點,討論這個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其我與這裡的藥家交易,本來就不關你們劉千堂什麼事,他要出來干涉,那他就得負起後果,就那麼簡單”
“所以板城藥商交易,都受我板城城主的監管,這是板城的規矩”
“好,這自這是你板城的規矩,那麼城外呢?城外的交易也屬於你們監管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板城的權管很大呀,還有,這是我跟你劉千堂的事,城主插手了,可以,插手就插手,那麼,就不要那麼多的廢話,動手就是,誰強誰站著,誰弱誰趴下,你決定了嗎……”
“你殺了我板城軍衛城衛這麼多人,你以為無人治得了你嗎?”
“殺了你們這麼多人,請問是誰挑起來的戰火,是我嗎?呵呵,治我,是你來治我嗎?你們板城城主府,第一個來的就是個矮肥子,不過他比你好多了,上來就動手,沒有那麼多的廢話,既然是相對的角色,為什麼還要說那麼多呢,我再一次問你,你決定了嗎?”
“我叫屠光,我來會你……”
“不要跟我說名字,那更沒有意義,你死,我不會給你立碑,你的名字對我沒有什麼用處,我也不會記你,還起了個名字屠光,也不嫌惡心……”
屠光怒火燒天,面色更見陰沉,那兩隻眼睛就象毒蛇的眼睛,他沒有動手,他在蓄勁,他要給餘璞一個致命的擊殺。
“對,就應該如此,上次來的那個,叫大火,對吧,他在我手下走滿一招,我一招滅殺他,而你,不知道用多少招,來吧……”
說完紅麟槍出,依著以前施展過的記憶,向丹田裡的水滴提取能量,雙目狼光閃耀,盯著屠光,說道:“你蓄勁好了嗎?我給你三息的時間,如果三息的時間你還不進攻,那我就出手了”
“殺……”屠光終於蓄勁完畢,長柄直刀一出,人隨刀起,也是一招人刀合一,只是他的威力卻比大火要大,因為蓄繞圈的原因,城牆上的空氣氣流都成了他的刀刃的楄刃,也就是說,他的蓄勁讓他的人刀合一,引發出來的刀刃網,還夾雜著氣流形成的氣刃殺,比大火的更密集,殺傷力更大。
十五米的距離轉眼就會到達,餘璞在屠光殺字出音,人刀化起時,他就風靈注湧泉,一個身子猛然往上躍起,直上十米高,然後一個猛子往下翻落,就在翻轉之時,人槍化一已經紀現,焰龍昂嗷,吟嘯有聲,一個折滾,貼上了城牆之上,就在貼直而射之時,只見火焰幻龍中,一對人臂般的翼翅隱然出現,但只是那麼的一閃,時間極短,身在人槍化一中的餘璞當然不知,他人槍化一,完全和上次對付那大火是一樣的方式,而此時,他丹田的懸浮著的能量水滴,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一點搖晃,就是這一點搖晃,讓餘璞猛然間身體似乎炸開一般,一麼力量,一股讓他有點控制不住的力量猝然湧於身體各部份……
於是
他在人槍化一,折衝於屠光背後的時候,速度猝然間地加速,而且焰意更見肆行,呼拉拉,直接把屠光的氣流刃和刀刃組合起來的殺刃網,全部點燃,一下子轟然燃燒了起來,這一燃燒,那屠光那受得住,但人刀合一正在進行中,所以,他被後面追上的人槍化一,直接撕裂,且又象一道焰火燒起的火箭,直射到城樓之上,轟的一聲,把城樓全部沖塌,而自己也在轟塌的城樓中跌落了下來。
他一跌落在地,人基本上已經無法動彈,全身的刀卷肉翻全部被火焰燒成焦肉,成了一具焦炭般的黑炭朽肉,看他的情景,沒有希望再能活著了,餘璞看了一眼那城樓殘牆廢土上,那裡都有許多黑灼痕跡,他目光再掃了一眼城主府的方向,轉身一躍躍下了城牆,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已近日落,接下來也不知道城主府裡還有沒有什麼“活動”,嗯,先等等他們。
想到這裡,餘璞趁著光線還可以,迅速去下面戰場上收集戰利品,這屠光的收不了拉,因為自己的人槍化一,把他的戒指也給炸爆了。
全部收集完畢,餘璞坐在空地中,他微微地調息了一番,心裡開始計劃,今天自己這麼一鬧,這板城的城主肯定會向邊上的各城池求援,而劉千堂會不會向皮大少求援呢?這個可能性應該很大,因為如果劉千堂不向皮大少求援,這麼等人龜縮在城主府裡,那就是一個捱打的結局,他當然會請求求援,那麼會求誰呢?
一,作為城主,問題的起因主要是劉千堂引起的,不管城主是不是他的父親,如果能解決,城主當然不用多說,現在事情的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城主府在不能解決和解決不了的前提下,城主也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起一定的作用;二,作為劉千堂,他向皮大少求援也理所當然,此事的一大原因是跟皮大少有相關的,再說,自己的身份也是劉千堂可以作為藉口的身份,所以,他必定會向皮大少求援;三,作為皮大少,他如果接到劉千堂的求援信件,會怎麼樣?是出兵相援,還是原兵不動?
餘璞想到這裡,心裡驀地一動,心裡說道:“不管皮大少會不會出兵向這裡支援,自己就在今晚離開,向著邊城的方向而行,那麼皮大少有沒有支援就會對到,如果有,可以趁機解決了,如果沒有,也可以到邊城後再見機行事,自己在這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老茂等人一天的行路,應該離開板城之地了,還有,自己這邊如此一鬧,他們應該沒有心思顧著他們了,不,這不一定,劉千堂此人更難說,為了安全起見,等一下再去城主府走一趟,再撩一撩他們,加強他們的麻煩,讓他們自顧不暇,嗯,就這麼辦……”
想到這裡,餘璞掏出了三丹辟穀丹,納入口中,然後窺識掃描開去,見城主府那邊還有這北門邊上都沒有什麼動靜,便拿出一隻睡袋,把地上的屠光屍體塞進了睡袋,扛了起來,向著城主府飛身前往。
到了城主府,很是奇怪,堂堂碩大的城主府,竟然無燈而明,一片沉寂,餘璞窺識直掃整府,竟無有氣息,他們跑了嗎?難道他們讓屠光阻自己一下,他們等人跑了?
如果真的跑了,那麼自己在這裡真的沒有什麼必要了,嗯,自己原本計劃離開那是對了的,餘璞想到這裡,嘴角一牽,喃喃說道:“既然你們跑了,那就跑了吧,不過這城主府,還得搞得慘一點,以便以後你支援的人來了,多一些怒氣”
餘璞把屠光的屍體先放在門口,然後掏出兩枚暴焰彈,他在板城內還沒用過暴焰彈,離開時,得用兩枚,以算是一個告訴和對皮大少的隔空喊話吧。
兩枚暴焰彈脫手飛向城主府內的中心位置,餘璞的身軀也隨扔而起,空中三折,在城內屋頂上連點連跳,轟炸聲中,他已經躍到了幾百米開外。
板城的正西門外面就是官道,這是一條通往“酋城”的官道,叫“板酋官道”這一路都是樹林,河流,還有平坡草地,全長一千八百里,從酋城開始,那裡就接近前線邊緣了,所以城池之間也會拉得很開,或者說少有城池了,就是有,也是人口較少的,想想也是正確的,誰喜歡住在前線城池,萬一戰火燃起,自己的身體那就成了一方土地的肥料。
餘璞進入板酋官道,因為是夜趕,無有顧忌,直線狂飛,如風急馳,在丑時將至的時候,已經跑到了一個叫“馬頭林”的地方,這馬頭林,是一大片的樹林地,如果從空中俯視林貌,就象馬的頭部,長長隆闊。
餘璞剛剛跑到這林子邊緣的時候,便見到林子深處,隱隱的有火光閃動,他搞不清那是什麼,便窺識開啟,身體飛登上樹,向著那些燈光之處掠去。
明滅的燈火,密密麻麻的蓬帳,就在馬頭林深處的一塊空地裡紮營,兩名值夜人,一個託著下巴看著燈火,一個目光掃視著四周,餘璞眼識鋪注視一看,這四周張望的那人自己認識,是剛分手不久的九指,而託著下巴的,卻是醉猩。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銀杏林分別這麼多天,他們才走到這裡?不會,不可能,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們應該接到了皮大少的命令,他們是停駐或者回轉的,停駐的話,就是還有其他隊伍要過來,迴轉的話,那就是這一百多人會向板城出發,他們是那一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