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終究被父親追上,一陣亂打,打得他嚎嚎叫,餘璞卻是深情地看著,一直未曾挪動腳步,直到那家的門關上,這才吁了口氣,繼續往前而行,來到了尚有地圖。
尚有地圖只有三間店面,裡面除了地圖還有一些書籍,這些書籍餘璞了一眼,基本上都是說一些茶餘飯後的笑話等,再看一下地圖,大都最早臨近,或者說稍遠的地圖,夏國的全版地圖卻是沒有,餘璞就多選了幾張不同的,然後拿過一本《雜談異事》,因為裡面有幾頁是說到有果七空竅的字樣,拿著這些,餘璞去掌櫃那結了賬,回到了尚之居。
接下來就是規劃路線,把幾張地圖湊了起來,看了又看,想了許久,餘璞決定沿著尚山之下,先到“禮城”然後走青芒山的支脈“青星山”到達“星城”,到星城再購置地圖,再行計劃,那本怵談異事,餘璞翻到了那一頁有果七竅的地方,只見上面寫著:“有果七竅,形如人面,拳大,聞之吃服能益壽,能長靈智,能去汙益心,位雲海之山國,極不易尋找,福者得之……”
計劃已經定下,餘璞也沒有留在尚城的必要,他稍加整理,退了房間,換上了普通行服,沿尚山之邊,向著禮城進發。
且說索城皮家大院,被餘璞這一鬧,轟動整個索城,皮家不算完好的院府,圍滿了人,城主府立馬派人介入,因為這皮家大少是夏國軍方的一名軍頭,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所以城主府的人也不敢私作主張,只是在外牆圍立崗,隔絕圍觀人群進入,而院內的屍體,一個個抬出來,完整都放置在尚算完好的大廳內,蒙著白布,排成幾排,不完整的就頭顱胳膊組合,能有多少就組合多少,也排在一起,一共是三十八位,還有幾位蒙著的,都是無法辯認的零碎肉塊。
臨晚,皮家大少終於回到了皮家大院,他是一位年約二十七八的年青人,身著紫黑色臂上有三道斜綠條紋的軍戰服,身材修長,面目因為聞聽此訊息而有些變形,和他一起趕往大廳的是沈軍頭。
皮大少趕往大廳,先是一一地掀起地上排列的各人的白紗,他的臉色很是陰沉,就象將要打雷下雨前的天空,牙齒咬得咯咯響,雙目紅赤,淚水和怒火同時迸發。
“皮少……”沈軍頭輕喊了一聲,卻被皮少搖手止住,他長吸了口氣,對著大廳內站立的幾個人說道:“感謝城主府的維持秩序,在此謝謝了,你們這二天辛苦了,先回去吧……”
在廳內的城主府的衛兵,各自低了下頭,離開大廳,剩下的幾位都是皮府的幾名倖存下人。
“顧管家沒事嗎?”皮少對碰上幾個下人問道。
“稟大少,顧管家沒事,他去紋章店裡了,毛家和李家的人來了……”一位中年男人恭敬地行禮答道。
“哦……”
皮少應了一聲,正在此時,大廳的門口進來五個人,走在前面的兩位,左邊的是戴著白孝服的六十左右的老者,那就是皮家的顧管家,在他的邊上也是戴著白孝服的紋章店掌櫃,後面三人,一人是環城李家的家主,也就是李少的父親,一位是茂城毛家的家主,也是毛少的父親,還有一位就是那胡供奉,他也戴著白孝服。
“顧管家,你先吩咐下去,搞一些冰藏棺槨,先把遺體收斂,然後增請一些人做一場法事,找一塊好的墓地,定個日期,入土……”
“是,少爺”顧管家應了一聲。
皮少再對著其他人說道:“走,我們去議事廳”
所謂議事廳,也是個灰塵碎石紛亂而散的房子,但裡面的的擺設都還在,大夥一一坐定,皮少先問紋章店掌櫃:“王掌櫃,二少一直由你伴著,怎麼回事,你先說說?”
紋章店王掌櫃急忙站起說道:“這事的來由主要是因為紋章武器而起,二少很早以前就知道軍方需要紋章武器,所以,他一直在尋找紋章鐫繪師,以前尋過一批,山野之人,手藝只是一般,尚且過得去,前幾天,城裡突然來了一名紋章大師,就住在賓福來的問荷軒,很年輕,姓餘,他鐫繪的紋章武器和他的人,沈軍頭也見過,所以二少就跟他洽談,想讓他為軍方所需的武器鐫繪紋章,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之間就如此了”
皮少當然知道自己的弟弟的德性,他眉頭一鎖,扭頭看著沈軍頭,問道:“老沈,你見過此人?”
“是的”沈軍頭點了下頭,說道:“紋章武器確實很有一套,他這人給人的感覺有點兒看不清楚,身材魁梧,修為深不可測……”
“李叔,毛叔,你們說說,李少和毛少在來過城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皮少把目光轉到了李家主和毛家主的身上。
“中兒跟二少關係很好,他來索城的時候,帶了一組暗殺小組就來這裡,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家主濃眉皺成一堆。
毛家的家主說道:“我家的也是一樣,拓兒還喊了湯陣過來,因為湯陣正在處理一種大陣,當時沒跟,所以拓兒就帶了幾名隨從一起來的,因為與二少經常往來,我們也沒有聽到他出去的特別留念……”
“王掌櫃,那闞軍需給的那批武器呢?”沈軍頭突然想起什麼,對著王掌櫃問道。
“二少和那餘紋章師洽談,那餘紋章師要求留下武器,他鐫繪一件算一件的鐫資,所以,全部武器都在那人身上”
“什麼?”沈軍頭頭皮一麻,人也站了起來,急呼一聲道:“這下真的麻煩大了……”
“現在知道那餘紋章師的動向嗎?”皮大少看著王掌櫃。
王掌櫃搖了搖頭,說道:“我問過賓福來的錢掌櫃,那小賊前天晚上出去後就沒回來,而前天晚上也就是這裡出事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