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璞眼看著天空中的點點飛石,對後面追奔過來的面具人卻是視而不見,因為,他如今猝然間被眼前的飛石“刺”了一下,昨晚他在風靈和土靈之間的冥悟中,就曾經想過風和土結合在一起的攻擊粗想,就等試驗求證,眼前的這一幕,不就是最好的試驗場面嗎?
於是
他完全不考慮後面將近的面具人,風信子撥出,垚巖跟出,垚巖的調出,是對空中的飛石的控制,而風信子卻是方向的控制,這一風土雙合,呼拉拉一出,眼見的飛石剎那間出現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面。
大風狂刮,飛石迴轉,一時間飛石的速度更是加大不知道多少,咻咻嗖嗖聲不斷,那些霧猴被反擊的石子一一擊落,吱吱呀呀地亂叫個不停,更有甚,那後面追擊而來的面具人也被飛石擊到,雖然說這些石子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的殺傷力,但如此的沒頭沒腦地攻擊而來,讓他的不得不施展出靈力護罩一類的屏障,來阻止石子的亂轟,因此,他的速度只能停緩下來,去對付這些飛石。
而就是此時,餘璞的炎麟槍已經在手,暴龍閃和鬼蹤步結合而出,一個閃影在面具人身邊飛擦而過,炎龍閃爍,那面具人他的脖子上,已經一道紅痕出現。
那邊正在戰鬥中的七對,還沒完全看到這石坪上全部飛沙走石,就直接被一陣狂風捲起的風意影響,衝開了酣戰狀態,而那些石子有的直接往他們這邊飛來,畢裡啪拉的,轟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有幾個黑衣人,當場被石子刮到。
這幾個黑衣人,惱火中燒,身子一掠,向著餘璞這一邊奔來,而其他的黑衣人當然同往同行,這一邊的面具人,看到的是自己的同伴被對方一個現在還看不清面目的少年一把槍刃劃過,就已經噴血軟倒,當然也一齊奔圤而來。
這一下子,在餘璞內土飛石和刺殺面具人後,成為那七對十四人的共同敵人。
此時石坪上的霧猴早已經不知何蹤,餘璞在槍劃面具人之後,已經窺覺到那十四人向著他齊衝而來,此時不容他多想別的,炎麟槍上渾天訣剎那間投入,各靈均出,頓時,焰龍狂雷,風聲嘯嘯,地上的碎石頓時吸起。
“翻江衝洪梨花變……”
餘璞的人槍合一越見嫻熟,而且早已經不是純粹的那個人槍合一,加入許多的靈脈屬性,現在的人槍合一,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只是餘璞自己不知道這樣人槍合一,應該稱之為什麼,或許叫作“人槍化一”,只見光束一閃,完全不見人和槍的影子,而且速度更是奇快。
這十四人還沒大明白怎麼回事,只見得眼前光束飛身,等到剛有所窺覺,便想著急身抽出,但一股強大的粘力讓他們無法動彈,同時雷意入侵,全身麻木,接著焰火上身,最後,一道道槍刃一片片地在身上剮割著,肉片飛絞,光束過後,十四人都只剩下零碎的骨頭架子,身上的肉卻無一存在。
餘璞停下後,回頭一看,他被自己施展出來的人槍合一造成的情景嚇了一跳,以前那人槍合一造成的結果大都是血肉飛沬,殘肢斷腿什麼的,可眼前的景色卻是一副骨架上完整,但他們身上的肉和其他的東西,卻已經被完全的剔開而化成烏有。
血肉碎飛和眼前的骨架子白森散落,餘璞感覺到自己昨晚的這一參悟,各大靈脈的互相配合,更上了一個層次,特別是現在的這一土靈垚巖的加入,把各靈脈的粘合度提升了不小,說白了,似乎以前很多的之間的問題,在如此不知不覺的招式中,達到了一種可見功效的配合和施展,這種結果他是沒有想到的,但卻是讓他興奮和喜悅的。
腦子一陣恍惚後,也就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餘璞回過了神,這十五人是什麼人?黑衣人是誰,面具人又是誰,他們為了什麼,在這彌瘴古道里幹什麼?
想尋找十四人的戒指來辨認,發現卻早已經沒肉無跡了,不過他想起那被自己槍劃的那個面具人還是完整的,便跑了過去,先拉下那面具,那是一位年約四十來歲的陌生臉,也沒什麼特徵,餘璞把目光移到了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上確實有一枚灰銀戒指,上面的紋章可以看出,這是一枚約二十立方空間的戒指,餘璞把戒指取了下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
一股碎然的氣息出現在石坪的另一頭,距離大概三百米左右,隱在吸霧石的另一邊,也就是說在霧漫之中。
為什麼說是碎然呢,因為這氣息是不連貫的,斷斷續續的,而且有些飄忽,似乎在霧中移動著,找不到具體的正確的地點。
餘璞的目光一凝,炎麟槍隨手取出,就迎著那股飄忽的氣息前行而去,同時一股凜然的氣息衝向那方範圍,老實說那飄忽的氣息,在餘璞看來沒有什麼大的威脅性,修為太低了,唯一的特點就是一種捉摸不定而已。
“餘兄弟,是我”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霧霾裡傳出,那聲音是彥珉的聲音。
“是彥岷兄弟?”餘璞邊問邊收了炎麟槍。
“是我”話音剛落,霧霾中走出了彥岷修長的身軀,此時的彥珉打扮非常精幹,一身白灰色的緊行服,差點認不出了。
“彥岷兄弟,我一路到這裡,一直都沒追到你,原來你早到了多霧門嶺了”